高望笑了,哪怕这会肚子疼的厉害,也还是开心的笑了,他突然觉得千两的黄金也并不是很贵。
这个钱,花的值。
“如果大人想要常林死的惨一些,还可以加一些钱的。”杨小逍笑的有些鸡贼。
加,必须加。
有的人就是这样,人傻,钱多。
最苦逼的就属瘦猴了,平日里若说喜欢银钱,没人比他更喜欢,走在马路上,闻着味就能找到一个铜板。
可如今他怀里抱着千余两黄金,却愁眉苦脸好似死了亲爹。
高望亲自把他们送到大门口,甚至把他们送到城门口,依依不舍,挥手惜别。
杨小逍对瘦猴笑了,在瘦猴眼中,阎王爷都比他笑起来慈眉善目的多。
瘦猴无奈,转过身来,破口大骂:“高望我顶你个肺,你祖宗十八代没积阴德,生出你这个太监货,生不出种来也特么是活该,就算治好了,你娘的也生不出儿子,生出来也没p眼,你老子高旭说不定就是在哪个破窑姐的腿档里把你拽出来的,你还整天吆五喝六人五人六的,什么破机不玩意......”
这一通骂的畅快淋漓,有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于耳,足足骂了一刻钟不带重复的。
高望傻眼了,他的手下也傻眼了,连杨小逍都傻眼了。
这瘦猴的战斗力太特么猛了。
骂过瘾了,杨小逍拽起瘦猴,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杨小逍在赌,赌高望不敢动手,因为在城门口这种地方,不说老百姓都看着,光城门的卫兵也不是吃素的,就算真的动手,杨小逍又怕过谁。
果然高望虽然是个二世祖,不过却不是很笨的二世祖,只能把这种心酸往肚子里塞。
高望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拽过身旁的下人咆哮:“给我派人过去,把他们给我剁了,剁了喂狗。”
杨小逍此时已经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带着风四娘,常林,大胡子,一路北上,至于那个瘦猴,赶车的那个就是,正苦着脸回味自己英勇事迹呢。
这得罪了高望,以后怕是只能跟着那位阎王爷混了,只不过连他也在纳闷,为什么杨小逍不杀了高望。
有时候敌人的阵营里有一个活着的二逼对手,作用远远比一个死人大的多。
毕竟站在瘦猴的角度,是看不到上层的角力,而杨小逍与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同,自然就看的远的多。
在大楚,两股势力一直势如水火,一文一武,泾渭分明。
武官为首的,就是雄踞北平城,立下战功无数,威名赫赫的齐王。
齐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大楚开国皇帝楚武大帝的亲弟弟,雄踞北方做土皇帝也是惯了,
虽然他人在北平,可朝中的武官基本都是他带过的兵,包括当年的骠骑将军常林。
文官为首的,便是兵部尚书高旭。
高旭虽然是文官之首,却又坐着所有武官的顶头上司的位置,兵部尚书管的可不就是这些戍边将军么。
若是有太子,这些文官说不定会依附在太子周围,可瀚文帝和他爹一样,偏偏生不出儿子来,他瀚文帝也是楚武大帝费了九牛二虎方才生出的唯一的儿子。
这瀚文帝足足生了十七个女儿,愣是没生出一个儿子,他自己有时候也颇为郁闷,把自己的嫔妃一个个都埋怨一通。
由于瀚文帝没有儿子,所以导致这些文臣必然要有一个领头的,才能与那些武官抗衡,高旭威望日隆,平日也甚的圣宠,自然而然便成了文官的头目。
一来二去,高旭与齐王便掐的你来我往。
所以杨小逍留着高旭的儿子,的的确确是没安好心,来日若是碰到齐王,起码得敲点竹杠,要不怎么对得起今日放了高望这小子,还有若是碰到高旭,也是要敲上一敲,毕竟放过的可是他亲儿子。
高望派出去的高手一批接着一批,死的也是一批接着一批,这些高手无一不是眉心一点红,被一根银针毙命。
瘦猴和大胡子早已惊的目瞪口呆,这阎王竟然这么厉害,以后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混吧。
高望仍旧贼心不死,早已顺着水路提前赶到锦州,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常林的来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另一边,杨小逍一行五人,乘着马车,红尘作伴,一路向北不紧不慢的晃晃悠悠的赶着路。
行了数日,五人终于晃到沧州的地界。
只是苦了早早赶到锦州的高望,在那苦哈哈的翘首以盼。
沧州东临渤海,北靠天津,鞑虏统治中原的时候,沧州隶属幽州府,不过现如今,倒是属于齐王直管的河间府。
沧州闻名大楚的是这里武林门派众多,整个天下,有的府城甚至连一个武林门派都没有,可沧州却足足有数十家之多,八极、劈挂、六合、燕青、明堂、太祖、功力、螳螂这些大大小小的门派林立在沧州这个不大的城市,堪称是大楚一怪。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
杨小逍杀了不少高望派来的人,他不想杀人,只是不杀人就会被杀。
这一日终于进了沧州,那些杀手想来不敢在城中大张旗鼓的杀过来,杨小逍也不会去招惹惹当地的门派,便领着几个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夜半时分,许是晚上和常林酒喝多了,憋的难受,便随意在客栈后院院子里解放下水深火热的人民。
突然一道黑影从屋顶悄然划过,杨小逍顿时酒醒了大半,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