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逍站起来微微一笑:“我不是你的排琴,我也不抢你的水做,我只是觉得咱能专业点么,再不济也弄个鸡血鸭血,你弄个番柿酱汁过来算怎么回事。。”
只见他横移了一小步,身形已是闪到汉子身侧,凑到那汉子耳边:“碰瓷碰成你们这样,也是够失败的,难道这么久你都没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汉子这才感觉到脖子上有一阵凉意,双目惊悚,蹬蹬蹬连退几步,骇的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一瞬间,他明明感觉到脖子上像针扎一样,疼了一下。
“你......”那汉子双目圆睁,刚刚那一下,若是扎的深了,怕是真能要了自己的命,连忙回身,一挥手,大喊一声:“点子扎手,扯呼。”
他的同伙一听,赶忙一哄而散,就连刚刚躺在地上差点一命呜呼的妇人,也一咕噜翻身跑的飞快,几个呼吸,连围观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同程的车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见祸事已解,对杨小逍自然是千恩万谢,把他当祖宗一样请上车,冷面姑娘和胖瘦二人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跟着上了车。
胖地陀靠着车棚,笑吟吟的看着杨小逍,杨小逍总感觉不甚自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冷面姑娘依旧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冰霜容颜。
只有那瘦麻杆哈哈一笑,压低嗓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杨医师,别来无恙。”
杨小逍猛然抬头,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三个人,手底按按扣住袖中的银针。
刚刚让那碰瓷的汉子觉得疼的那一下便是这袖中的银针扎的,只不过他出手太快,无人发现罢了。
胖地陀笑了笑:“杨医师不必紧张,若我们有歹意,早在扬州城便告发你了,何必等到现在。”
杨小逍眉头微蹙,撇撇嘴:“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好心。”
冷面姑娘怒目圆睁,柳眉倒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你说什么?”
杨小逍连忙把身子往后缩了缩,至于这么大火气么,不就是一路上闲来无事,看了这姑娘姣好的身段几眼么,再说了,长的这么好看,不看浪费了,暴殄天物啊,只是没想到冷面姑娘的声音这么好听,就连生起气来也这么好看,杨小逍又偷天。
瘦麻杆伸手摁住暴跳如雷的冷面姑娘:“杨医师在扬州城的所所作所为,大快人心,我们兄妹三人佩服不已,在下风不二。”
“佩服我还要骂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杨小逍幽怨的撇了冷面姑娘一眼,腹诽一番,忽而贼眉鼠眼的打量了一下胖地陀,又看了一眼瘦麻杆,恍然大悟:“你叫风不二,那他叫风不三?”
说着用手指了指胖地陀,胖地陀笑着点头默认。
杨小逍眼珠一转,指着冷面姑娘,哈哈大笑:“那你就是风不四了。”
冷面姑娘刚刚压下去愤怒的小火苗蹭的一下又冒了出来,恨不得一脚把这讨人厌的臭书生踹下车去。
瘦麻杆一拍额头,哭笑不得:“杨医师说笑了,这是舍妹风四娘。”
“好土的名字。”杨小逍小声嘟囔一句,摸了摸下巴:“不过你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哼,你当你在扬州真的做的天衣无缝么?”风四娘接过话来,对他不屑一顾,不过难得能看到他吃瘪,心中倒有几分得意,“若说你在扬州使的这些手段,倒也还不错。
一开始你李代桃僵,骗了一笔小钱,后来一听吴知府病了,又假扮了杨医师,接下来你玩的一手偷梁换柱的换药戏码,瞒天过海的开溜手法,不仅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走的时候还怂恿了吴求和的家人把状子告到督查院林大人那儿,不过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恰恰忘记曾经有一个人看过你的真正的容貌,其实若不是我兄妹三人帮你隐瞒了下来,你觉得你逃的掉吗?”
风四娘越说越是得意,原来冷面姑娘并不冷,只是讨厌这个色mī_mī的书生不愿意与他说话罢了,她鄙夷的看着对面那个臭不要脸的书生,只是为何这个臭书生却没有一点被救了继而感激涕零的自觉,竟然还色眯眯的看着自己。
若是让杨小逍知道自己装作莫测高深的模样被风四娘看成色眯眯,只怕会一头栽下去。
胖地陀风不三哈哈一笑:“好了,四娘,你以为杨医师真不知道他留下什么把柄么,只怕他是故意为之吧。”
说完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杨小逍,一副了然于心。
杨小逍怔了一怔,这才发现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风不三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不三兄说的没错,那个把柄却是我故意留下的,如娘虽是娼妓,可也与那些脚夫一般,都是苦命的人儿,我只想着若是官府追查到他们那,他们能说出我的模样,也能免于皮肉之苦,所以当日去那钟翠楼时并未易容。”
“杨兄弟悲天悯人,不三佩服。”风不三肃然起敬:“只是,在下仍有一事不明。”
“不三兄请问。”
“你是如何知道林大人在扬州城的。”风不三的双目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仿佛能看到杨小逍的内心。
铁面判官林知秋在扬州城的事情是极为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林知秋做这督查院的位子久了,得罪的人多了,他自己不怕死,可女儿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早已把女儿偷偷隐匿在扬州老家之中,做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