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同样用原木做成的木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四五个壮年男子站在门后,小心翼翼的与他们保持距离。
领头的两个人举着火把,夜风吹拂下,火焰来回跳动,明暗之间看不清这几个人的表情。大门打开的时候陈默向前迈了一步,正好挡在秦棋的前面。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没看见天都黑的看不见影子了。”高大壮的嗓门自从到了营地就一直不小,“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老子要真是丧尸,早就一口一个把你们给吞了。没看见后面有客人啊,愣着干什么。”
对面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有些犹豫是不是让那两个生面孔进来。
在他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后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跟高大壮差不多体格的男人走了过来,粗暴的把领头的两个人分开,他们手上的火把被带动的呼呼直响。
“这不是小辫子回来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到。”男人不等高大壮回答,目光越过陈默像刀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秦棋,“这是坠机的时候活下来的?这妹子可真俊啊,这一路受累了吧,晚上到我屋里去,给你洗洗尘。”
说完那个男人就走了过来,一手伸出把高大壮拨到一边。
高大壮倒是没有生气,在他看来,陈默跟这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打起来就当是看场戏,何乐而不为呢。
“耿虎,这小兄弟可不是你惹得起的,别乱来啊。”高大壮大声说道,身子却是纹丝不动,脸上更是挂上了戏虐的神情。
耿虎就当没听到他的话,走到陈默前面,半低着头,恶声恶气的说道:“让开!”
陈默看着他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让,又如何?”
耿虎也不说话,盯着陈默的眼睛,上勾拳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接打向陈默的下巴。就在他咧开大嘴想要看到陈默一脸鲜血,躺在地上呜呜直叫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从手腕处传了过来。
耿虎嘴角下拉,咧开的大嘴痛的直呼冷气,手腕被捏在陈默的手中,已经泛出青紫的颜色。正当陈默想要给他点教训,让他明白什么叫话不能乱说的时候,从营地里传出一个声音。
“耿虎你别胡闹!”
一个中年人快步走了出来,周围的人纷纷向旁边让了一步。
陈默握着耿虎的手腕,看着这个中年人走到面前。火光映射之下,中年人花白的头发显得有些灰暗,身上穿着黑色宽松的衣服,胸前戴着一个十字架,原本慈祥的脸庞此时有些严肃。
旁边的高大壮眼睛下垂,低声打了个招呼:“耿牧师,这么晚您还没睡呢。”
耿牧师眼睛似乎不是很好,打量了一下高大壮,才说道:“大壮回来了啊,这两位是你带回来的客人吗,怎么站外面啊,天色这么黑了,赶紧进来吧。”
说完朝着耿虎低喝道:“你就知道惹是生非,主神在上,什么时候能让我安安心啊,”
随后又对陈默温言说道:“这孩子都是让我惯的,你们远道而来,先进来吃点东西吧。”
看着耿牧师转身朝里面走去,秦棋小嘴一张想要说些什么,被陈默眼神示意没有发声。陈默放开耿虎的手腕,轻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三下,跟着耿牧师走了进去。
秦棋走过耿虎身边的时候轻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跟着耿牧师走进一间木屋的时候,陈默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向后看了一眼,只见那耿虎的裤裆不知道为什么烧了起来,整个人像个兔子一样到处乱蹦,一边跳一边去解腰带,却因为手腕剧痛无法用力。
旁边那几个人一阵大呼小叫。
“失火了,失火了,快去拿水,快去拿水。”
“耿大哥的裤子着了,别看着,赶紧拿东西把火扑了。”
也不知道哪个愣头青,随手拿了一把铲地的铁锨,大声呼喝着让别人让开,举起来就要朝着冒火的地方砸下去,扁平的铁器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耿虎现在满身大汗,看见他的动作眼睛都直了,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顾身下被烧的剧痛,嗓子里冒出公鸭一般的鬼叫,用尽全身力气,一脚把那人踹了个四脚朝天。
最后还是几个人拿过来水桶,把他从头到脚泼的湿透才算把火给灭了。
耿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眼神怨毒的瞪着木屋的方向。
此时不远处的一间小木屋里,几个被吵醒的孩子在门口指着耿虎,一边比划一边捂着嘴偷笑。
耿虎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下看,只见裤子已经全部烧透,大腿上也是一片乌黑,被烧伤的地方还泛着水泡。
耿虎两手捂着开裆裤,扭着屁股朝自己的住处跑去,脸上乌黑一片。
陈默从头到尾的看完这场闹剧,有点头疼的看了秦棋一眼,这丫头果然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眼中映着星光,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木屋里的陈设十分简洁,桌椅床凳,还有寥寥几件必备的生活用品,陈默跟秦棋坐在椅子上,大壮靠在门边的木墙上,眼神有点恹恹的,好像有了些困意。
耿牧师倒了两杯热水,放在了陈默跟秦棋的前面,脸色温和。
“两位应该是坠机的幸存者吧,这几天在外面辛苦了,不过能到这里来一定是主的安排,以后必然不会再有磨难了。”
秦棋拿起水杯,吹了吹热气,强行压下吐槽的yù_wàng。
耿牧师稍微聊了两句,转过头对着高大壮问道:“你们出去了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