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飞剑安全降落在那小山之前,柳长青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再看那赢风,终于松开了紧抱自己的双手,摇晃着从巨剑上滚了下去,扶着旁边的一块青石就不停的干呕起来。
白沧海见此,也赶紧跳下了巨剑,扶着赢风拍了拍他的后背,见其脸色蜡黄,于是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山,想要为赢风去找些水来缓解一下。
可就在这时,就在白沧海抬头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却让白沧海突然呆住了。
因为白沧海竟然发现,远处天空中,竟然漂来了一叶扁舟。
上面是蔚蓝色的晴朗天空,下面是白雪皑皑的群山大地,那一叶扁舟就从二者之间徐徐飞来,如同是荡漾在碧海青波之中一般,随风摇摆,随风飘荡,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
那扁舟,似缓实急,在经过小山之时,白沧海方才看清,扁舟之上竟还独坐着一个白眉红脸的蓑衣老翁。
只见那老翁左手上拿着一根钓竿,右手中则提溜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还会喝上一小口葫芦里的佳酿,伸个懒腰,打个哈欠,醉意朦胧中给人一种慵懒而又洒脱般的感觉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看着扁舟从头顶飘然而过,下意识的,白沧海便念出了心中这首耳熟能详的诗。
在白沧海看来,用此诗来形容此情此景再过合适不过了,二者相得益彰,更增添了一丝虚无缥缈的仙灵之气。
可听了白沧海的这首诗,一旁的柳长青顿时紧张了起来,轻轻抬头向着扁舟飞走的方向看去,见那扁舟果然停了下来。
柳长青心下一惊,暗怪白沧海多事,没事你念什么诗啊,竟然将这喜怒无常疯癫的老怪引了过来。
看着那缓缓掉头的扁舟,柳长青脑门见汗,来不及责怪白沧海,心中焦急的思量起了对策。
随后,就见那扁舟果然折返了回来,飘飘然的落到了几人的头顶上空。坐在上面的白眉老翁,则缓缓的睁开了一双醉意阑珊的眼睛,歪头看了一眼下方的白沧海四人后,就砸吧着嘴嘿嘿自笑了起来。
柳长青见此,赶紧从巨剑上跳了下来,对着扁舟上的老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晚辈天南剑派柳长青,见过酒中仙前辈。”
“天南剑派的弟子?”被柳长青尊为酒中仙的白眉老者,突然打了一个酒嗝,露出了一副回忆的样子。
“家师乃是天南剑派金丹长老齐浩然。”柳长青提醒道。
“哦?你是齐浩然的弟子?牛鼻子的徒孙?”酒中仙面露恍然,但又突然白眉一皱,气鼓鼓的说道:“哼,那牛鼻子老道倒是运气,不但收了个好徒弟,更是得了个好徒孙,真是气煞我也”
“前辈”酒中仙喜怒无常的话,让柳长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就见那酒中仙又是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不顾众人就摇头晃脑的喃喃自吟了起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哈哈哈哈,好诗,好诗,比那牛鼻子老道作的诗可是好多了。”一首诗吟罢,酒中仙又眯着眼睛看向了柳长青,“小子,那个蓑笠翁,说的是我吗?你的这首诗,是写给老夫的吗?”
柳长青闻言,心中暗暗叫苦,这个酒中仙,显然是有些喝醉了,虽然听到了那首诗,但却错以为这诗是自己念的,这可如何是好?
柳长青有心想要将白沧海给供出来,可转念一想,白沧海不过是一个尚未入门的弟子,又如何能够承受酒中仙的怒火?不如自己为其扛下来,希望这老怪,能看在自己师父和师祖的面子上,不要为难自己。
略一思量后,柳长青便立即拱手道:“小子一时口不择言,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见谅”
“哈哈哈哈,好好好”突然打断了柳长青的话,酒中仙伸手在怀中摸索了一阵,取出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状的东西,就随手丢给了柳长青,“此诗甚合我意,你的心意老夫领了,这颗造化丹,就送给你了。”
酒中仙说罢,就回转过了头,驾驭着他那扁舟,飘飘然然的离去了
看着消失在天际的扁舟,好一阵后,柳长青方才回过神来。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略带清香的一颗黑乎乎的丹丸,柳长青神情恍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嘴中不断的喃喃自语起来,“造化丹?造化丹?这就是造化丹?酒中仙,竟然给了我一颗造化丹?”
“造化丹?”此时的白沧海等人也反应了过来,南宫烟柔则抬脚上前,看着柳长青手中的丹药,不免好奇的问道:“那老头就是酒中仙?天南三老之一的酒中仙?他怎么就给了你这么一颗丹药?怎么看起来如此难看?还不如止血丹的样子好看,未免也太过小气了吧?”
“不可乱说,这造化丹,又岂是止血丹能比的?”面对南宫烟柔的问话,柳长青有些哭笑不得,丹药的好坏,又岂能从外表上看?那止血丹,虽然看起来红红艳艳的十分好看,可论其价值,与造化丹相比,简直就是普通药丸与灵丹妙药的差距。柳长青懒的和其解释,看了看手中的造化丹,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白沧海,面带犹豫的说道,“那首诗是你作的,此丹”
“此丹自然应该归师兄才是。”不等柳长青说完,白沧海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方才的一切,白沧海可是都看在了眼中,那个白眉老翁,一看便知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前辈高人,那种人最是不好招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