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战云天一手抠住容泰的天灵盖,出手速度之快,如一道疾风。
“容泰,想不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实在可恶至极!若不杀你这恶贼,实在难以平愤,本盟主绝不会容你这等恶贼苟活于人世!身为江湖中人,做事应当光明磊落,你简直是江湖的败类!”战云天口中喝骂道,显得一身正气。
白涯意识到战云天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大呼道:“住手!容泰现在还不能死!”
“战云天,你在做什么?容泰现在不能死!”又有一位掌门对战云天喝斥道。
“现在还不能处决容泰,战云天,你不要乱来!”
“哼!战云天,这么急着杀容泰,你究竟意欲何为?”
同时,有几名掌门以及主事开始出手想要阻止战云天,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战云天单手用力一摁,容泰的头骨瞬间碎裂,容泰顿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在战云天的单手之下,容泰竟毫无反抗之力,就这样死在战云天的单手之下。
容泰在临死前,仿佛有了一丝的明悟,脑海中满是悔恨与自责,他开始发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荒唐与可笑,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副帮主,为什么一定要去争那些本该不属于他的东西。
“帮主!”
这是容泰在临终前喊出的最后两个字,这两个字里包含着醒悟、自责、后悔与落寞,甚至还有自嘲。容泰看着白涯,第一次在他的内心里真正地认可了白涯的帮主身份,同时,他希望能够得到白涯的原谅,希望白涯能够收回成命。
但是,这一切都晚了,得到了白涯的原谅又如何?白涯收回成命又如何?人都死,什么都变得虚无飘渺,活着不好好悔过,死了还有什么用?都是虚的。
白涯突然有了种莫名的心痛,他不是心痛容泰,而是心痛真正的幕后者没有得应有的下场,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尤其是强者的世界。
“战云天,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杀了容泰?”有开始对战云天喝斥道。
“战云天,你这么急着杀容泰,恐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你这是杀人灭口吗?战云天,谁不知道容泰最近与你打得火热,你们之间有什么勾当,明眼人能看不出,恐怕你就是这幕后之人吧?”
“容泰死了,死无对证,这手段既卑劣又稳妥,战兄,佩服啊。”
“做人可以无耻,但无耻到这个份上,那便是无耻至极,某些事实真的能掩盖得住吗?战云天,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总有一天会来的!”
白涯冷冷地看着战云天,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要说的别人都替他说了。
战云天却表现得出奇地平静,他看着那些满是怒气的人,面无不近情理地说道:“诸位,你们这般针对战某难道不觉得唐突吗?你们说战某杀人灭口也好,说战某用心不良也好,甚至诅咒战某也好。战某要说的是,战某一心为公,从无私心!容泰的确最近与战某走得近,但战某与容泰还没有到那种私交甚好的地步。尤其是容泰私自在极寒之地周围埋藏火药一事,战某毫不知情。什么杀人灭口,什么别有用心,战某心存坦荡,问心无愧,杀死一个作恶之人,正是给诸位一个交代。容泰已经向战某承认了所有的犯罪事实,战某一时愤怒下手过重,只是失手而已。再说,容泰本就该死,做为武林盟主,战某连处决一个该死之人的权力都没有吗?容泰是战某杀的,你们怎么想,战某可以理解,但不接受怀疑!”
“哼,真是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有人当然对战云天的话表示不屑。
各门派掌门以及主事纷纷沉叹,容泰死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就这么没了,不管是战云天有心杀人灭口也好,还是故作正义也罢,战云天身为武林盟主,有处决容泰的资格。除非之前掌握了战云天是幕后者的证据,才可以剥夺他的资格,既然没有足够的证据,又奈之如何呢?总不至于对一个武林盟主逼得太甚吧?毕竟大多数人并不原因挑起武林纷争,那有可能会是一个武林灾难,谁愿意看到?
战云天很意外地放下了身段,他对着各门派掌门以及主事拱手说道:“诸位掌门以及主事,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崔莺莺的事,容泰的事,这都与战某有关,战某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战某愧对诸位的信任,在此向诸位说声对不住了!”
战云天居然放低了姿态,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战云天在用自己的姿态换取事态的平息,因为他不得不低头,他虽是武林盟主,但面对一件又一件的事,几乎让他无法掌控,如果他一再执意强势,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这样对他很不利。他必须放低姿态才能够平息各门派掌门以及主事的愤怒,也是他不得不要做的。
同样如此,各门派掌门以及主事的确对战云天很不满,可战云天有着武林盟主的身份,他的号召力很强,一旦撕破脸色,其实谁也占不到便宜。既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战云天又特意放下了姿态,能揭过去的自然就揭过去了。
白涯又如何不知大人物在妥协,容泰死了,本该是白涯背黑锅的,结果却换成了容泰,若不是白涯用时出手,化解自己这场危机,有可能死的人是白涯。
崔莺莺的事,容泰的事就这么结束了吗?白涯不愿意,也许还有些人也不愿意,只是明面上不说而已。不是说,时机未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