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家传承,金箔你们也看了,谁掌握了,谁掌握的有我多?”
穆丰笑了,又掰了一块莲子糕塞进嘴里。
“你果然都看了。可是掌握不掌握,都是粉家传承!”
大长老双眸紧缩旋即又舒缓袭来,十分认真的看着穆丰。
穆丰笑着摇了摇头:“金箔你看了,那是上清道法的一部分,不是粉家传承。”
大长老呼吸一抑,憋闷了足足哟一息,才徐徐吐出:“那还是粉家传承!”
穆丰仍然满脸挂着笑意,带着一点戏谑看着大长老:“可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书写一个粉字。而且,他是我交给十郎的。”
大长老重重的叩了叩桌面:“你知道的,他本来就是粉家的,你也说了,是粉姑婆交给你的,不告而取是为盗贼。”
穆丰摇了摇头:“是不是盗贼,你可以找粉姑婆去问。”
说着他拾起一颗蚕豆,指甲划去蚕衣,扔进嘴里。
“我想你来这里也不是和我斗嘴的,再说,十郎应该和你说过,金箔虽然交给你们了,可你真能看懂?”
大长老眉头一蹙,双眼如刀子般锋利,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穆丰:“粉家传承,十郎看不懂,你以为我们也看不懂。”
穆丰嘴角一翘:“不见得吧!”
大长老刚要说话,冷不丁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一个黑衣老者站在他背后,鹰鸠般的眼神看着穆丰:“粉家传承,老夫习练七十年,你认为我们看不懂,离不开你?”
穆丰十分淡然的看着黑衣老者。
大长老头都没回:“二长老粉如峰,老夫秘谷大长老粉如歆。”
“无名小辈,穆丰。”
穆丰认真的向大长老粉如歆点了点头。
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二长老粉如峰:“二长老,你确定你习练七十年的功法,跟着份传承一样?”
粉如峰两眼一瞪,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随即又将话憋了回去。
大长老、二长老到现在是看出来了,穆丰这个人看似淡然,实际上是软硬不吃。
无论是大长老他和斗心眼,还是二长老貌似强硬逼迫,都拿穆丰没有办法。
虽然这里是秘谷,虽然整个秘谷没有外人,可他们却不能将穆丰怎么样。
不说粉十郎对穆丰十分亲善,就说穆丰什么条件都没有的将金箔交还给他们,他们就不能恩将仇报。
再说,粉姑婆能将如此重要的重宝交给穆丰,显然穆丰是她最为亲近的人,即使不是,也绝对是她认为值得寄托的近人。
穆丰也的确不负众望,真的主动的将传承交还给粉十郎。
这且不说,粉姑婆不仅是将家族传承托付给穆丰,还将最最重要的代代口传心授的秘钥都交给了他。
如果秘谷众人对穆丰做了些什么,哪一天粉姑婆回来了,他们真的不知道对粉姑婆如何交待。
怎么交待。
粉如歆回头瞅了瞅粉如峰,四目相对下,两人都明白,同时也都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没有办法处理。
为难的是,粉家传承被外人学去,看样子不动硬是找不回来的。
动硬手,又无法对粉姑婆交待。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意穆丰的那一句话,金箔是他的,而不是粉家传承。
可实际上,穆丰说着金箔是他的也没有错误。
因为粉姑婆把金簪交给他时说的好:“它放在你这,如果你有出狱的一天,希望你能打开金簪看一看。里面的事,不强求。”
传承是交给穆丰,至于是否交还给粉家,粉姑婆不强求。
所以说,这上清道法还真不好说,是不是穆丰的。
其实,传承还不还粉家,穆丰懂得。
因为粉家的上清道法的确残缺,还是穆静文和菜老帮着粉姑婆补全的。
至于交给穆丰,希望有一天他能将这份道法交还给粉家,是粉姑婆的一个念想。
粉姑婆也没想到,穆丰真的有一天能将他完完整整的交还给粉家。
哦,交给粉十郎其实就意味着交还给粉家。
至于粉十郎交不交给秘谷,那跟穆丰没有关系。
粉如歆、粉如峰两人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再想解决的办法。
穆丰却没管这些事,一块又一块的吞着糕点,喝着茶水。
“唔,茶不错,莲子糕也很好吃,不过这白斩鸡凉了,有些腻。”
穆丰夹了一块鸡肉扔进嘴里。
嚼了两口,眉头就是一皱,晃了晃头,喝了口茶水顺了顺。
大长老瞥了穆丰一眼:“想吃好的,进里面,给你现做。”
穆丰一摇头,果决的道:“不去,去了怕出不来。”
大长老笑呵呵的看着穆丰道:“这么肯定。”
穆丰肯定的一点头:“必须的,你们这些老古董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太清楚了。”
“可是...”大长老面带笑意的看着穆丰,十分认真的道:“可是,这秘谷是你想不进去就能不进去,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改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穆丰手指捻着一颗蚕豆,也十分认真的看着大长老道:“在这里,只要我不进去,就能不进去。”
此话一出,大长老、二长老脸色同时一沉。
然后穆丰手指轻轻揉搓着蚕豆,看着蚕衣簌簌而下,面带笑意的道:“有时候,该仔细想想,能不做的事,最好别做,别到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二长老脸色有些阴沉的,用着阴戾的目光看着穆丰:“你这话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