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穆丰低头笑了一声。
“什么?”
穆丰的声音很低,即使是站在他身旁的梅天方都没听清楚,抬头问了一句。
“谁敢跟我下去走一趟...”
穆丰回头,看到身旁一位侍卫手中提着一杆长枪,劈手夺了下来。振臂一挥,高声叫喝。
“什么?”
梅天方眉头一挑,转身看到身旁一名汉子正骑在马上。
“兄弟,借马匹和武器用一下。”
说着身子一纵跳在汉子身后,手臂一挥夺下汉子的长刀,然后又一把将汉子推了下去。
“你干什么?”
汉子在地上一个翻腾,叫喝起来。
可惜,此时的梅天方已然追随着穆丰顺着山坡冲了下去。
他的战马也很灵性,知道背上的不是主人,前跳后跃的想将梅天方甩下。
哪知道梅天方仅是真元一转,就将战马镇压得老老实实,顺着山坡跟了下去。
“还有我...”
田塍扭过头与陆鸣对视一眼,左右一看,直接夺下两匹战马和兵器,毫不犹豫的跟了下去。
见此情景,祁彤高喝一声:“大江帮的,跟我来!”
段锦彪也不示弱的叫喝一声:“眠江帮的,给我来!”
瞬间,二十多人骑着战马冲了下去。
山坡上一时间群情激奋。
人都有从众之心,尤其关外久经蛮夷蹂躏还能生存下来,软弱时如同羔羊,强硬时又悍不畏死。
关外,物品流通一个是雁门关,另一个就是港口,十分珍贵而稀少的港口。
为了开辟一处港口,关外人不知道付出多少生命和鲜血。
一处港口关系着千千万万的生存,为此,羔羊可以与猛虎搏命。
实在是眼前戎族势大,超过万人铁骑,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挡得了的。
就此退却,他们真的很不甘心。
留下抵抗却又要面对死亡的威胁,左右为难。
此时穆丰一声应喝,然后悍不畏死的冲了出去,瞬间激起了关外人的血性。
都是男人,谁比谁差。
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谁怕死,谁不怕死啊!
“冲...”
呼啦一声,拥有战马的汉子们提刀提枪的冲了下去。
耳边听着身后奔雷般的马蹄声,穆丰大致感知到,能有七八十人。
七八十人,够了。
穆丰顿声喝道:“梅天方在我左侧十丈,陆鸣在我右侧十丈。”
梅天方、陆鸣闻听毫不犹豫,顿声应喝:“喏!”
他们是武修,都不知兵。
不知兵不要紧,穆丰懂啊。
尤其梅天方知道,一马当先的穆丰不仅知兵,还是天下有数的军神,听他的就对了。
陆鸣以及大江帮、眠江帮两批人虽然不知道这些,但他们知道穆丰是统领,军中统领,仅次一条就够了。
“田塍左后让出十丈,柳老三右后让出十丈!”
穆丰头也不回,继续吩咐下去。
田塍、柳老三知道时间紧急,也不多说,应声道:“喏!”
穆丰调动着身后人马,几乎精准到人。
而随着他的调动,散乱的阵形逐渐规整起来,并在奔跑中形成一道箭矢,以他为首的箭矢阵。
当阵形普一形成,就从穆丰身上升起一道魂力,霎那间将七十多人的阵形囊括进去。
“以心御气,以气御神,心神合一,贯穿马背...”
穆丰再度以气传音,将驭马术的人马合一传授给他们。
此时,随着穆丰的吩咐,所有人系命想从,已然形成一种习惯,再加上穆丰传授给他们的驭马术十分简单,却有十分神奇。
尤其是在这个时刻,早一分学会,生命就多一份保障,这七十多人里,没有傻子。
也许有人感觉很奇怪,穆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传授给他们驭马术。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这些人与穆丰都很陌生,仓促成军,即便是穆丰也不可能做到如臂使指,即便编成箭矢阵,也不过是草草间有个形状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威力。
再加上,他们也未必对穆丰能有多大信服,没有信服,军魂自然无从而生,那么,穆丰最强大的地方就成了最薄弱之处。
传授给他们驭马术,看似简单,实则是在他们心中种下一颗信服的种子。
同时,所有人都修行了驭马术,让他们之间多出了一个共同点,而这个共同点就是穆丰能够借用的通道,一个能够将他们的力量联合起来的通道。
十数里的路程,片刻既至,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一道薄薄的金光已然从穆丰的身上铺散到所有人身上。
这就是穆丰借用驭马术,将所有人及战马的力量强行锁链在一起,从而形成一种初级的军魂之力。
霎那间,七十多到气势冲天而起,在奔腾中卷起漫天烟尘,在他们的头顶形成一道烟云。
“又有不知死活的人来了!”
两道戎族骑兵正在围攻银戟太岁小温侯的骑兵,陡然听到身后传来的一阵战马奔腾的声音,连忙回眸看去。
瞬间发现,气势汹汹而来的,不过是几十人的骑兵小队,嘴角顿时一撇,不屑的喝骂一声。
正当他们想要调拨一分兵力,准备将这批不怕死的东陵人碾死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一愣。
只见穆丰长枪一挑,领着全军向左侧一拨,泼剌剌的让开他们的兵锋。
“咦,还没打就胆怯了,这帮跳蚤,是想骚扰我军,给小温侯的部队减轻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