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白狼帮的所作所为,季永昌当真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想自己与他双方维持了这么久的合作关系,表面上还口口声声与自己称兄道弟,头头是道地讲着咱们关系多好多好,却不想刘能釉那混蛋,居然只为了个女人,就残杀他数名兄弟,连个招呼都不打,不仅如此,居然还敢逼得他的宝贝儿子跳崖,差一点儿就没了性命!
他娘的!他刘能釉难道不知,老子一生共生了八个儿子,却是一个个地早夭够硬,成了自己老季家唯一的一根独苗?不知道这是我的心头肉吗?
这么明目张胆地跟我蓝脚帮翻脸,是压根没把我季永昌放在眼里啊!
这么想着,刘能釉的脸色已是极度的阴沉,只不过肖逸璇却是还嫌不够,又继续装作懵懂地抱怨道:“爹,孩儿还有一苦!”
肖逸璇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真是眼神无辜,眉眼天真,鼻头泛红,足足的委屈模样,可看得季永昌是好一阵的心疼,急忙道:“宝贝儿子,有何冤屈你就赶紧说了,爹替你做主!”
“爹!”
闻言,肖逸璇摆出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接着便垂下了头去,嘴里头支支吾吾道:“其、其实。。。就在那刘能釉夜袭我等之前,他还曾单独召我去过他的房中,说是谈事,孩儿也没多想便去了,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
听到这里,季永昌已是急得红了眼睛,同时一个叫他极度愤怒的猜想浮现脑中,想那刘能釉荒淫无度,为人极度好色,曾做出过许多叫常人看来变态至极之事,我儿又生得这么俊俏,难道说。。。?
老天爷啊,可千千万万。。。别是这样啊!
可惜,天不遂人愿,虽说季永昌自认多少年来头一次这样虔诚地朝那老天爷祈祷,但老天爷却是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这份情分,紧接着便听肖逸璇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结果,结果。。。孩儿自打喝了他一杯酒之后,便不省人事,直至第二天早上起来。。。屁。。。那个屁股疼。。。”
“刘能釉!!老子与你誓不戴天!!”
此言一落,潜伏在季永昌体内的怒火终于爆发,只见他双目赤红地爆吼一声,接着便拔出腰间长刀,‘咔嚓’一声砍断了身边一截粗木,接着道:“儿啊!你这就随爹爹杀回那千绝峰去!我倒要看看,他刘能釉究竟有几个脑袋够我砍的!”
“帮主三思!”
待他话落,肖逸璇还未出声,就听一旁那名叫二壶的汉子赶忙出声劝解道:“眼下那千绝峰正受官兵猛烈围攻,咱若是潜入进去救人也就罢了,若说和他白狼帮开战,光凭咱们这点儿人打不打的过暂且不提,却是无异于自寻死路啊,鬼知道他们还能守住那千绝峰多久?届时这头儿还跟他白狼帮打着,那边厢官兵们就冲上山来,咱们兄弟往哪儿走啊!?”
“废话,你说的这些,难道老子能不知道?”
闻言,那季永昌倒是没有丝毫疑虑的模样,撇了撇嘴便道:“我儿这是运气好,半道上碰到我们,但他刘能釉又如何知道,咱已经知道他对我们所做的事儿了?此行过去,你我只需说去寻找八昌踪迹的便是,其余事情一概不提,等到他们疏于防范之时,再另行下手,别忘了,老子这儿还带着好东西呢!”
季永昌说着,拉起肖逸璇手臂就要往千绝峰的方向走,却见肖逸璇连忙挣脱开来,接着急忙道:“爹!孩儿也想随爹回去报仇,只不过,只不过。。。”
季永昌:“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啊。”
接着,就听肖逸璇一指身后草丛,说道:“孩儿的女伴儿,您未来的儿媳妇,现在身受重伤,还需尽快诊治呢!”
“你说什么?儿媳妇?”
闻言,季永昌又是微微一怔,接着还不待他继续开口,就见肖逸璇回身几步打了个口哨,紧接着,在场众人便见到一个身穿着破破烂烂黑色纱裙的短发女子正跌跌撞撞地从肖逸璇方才藏身的地方慢慢爬了下来,瞧这女子大致只有个十七八岁模样,但身材却是极为高挑,甚至比这在场当中几人都还要高上许多,虽说衣衫破烂,却也难掩其本身美貌,一瞧就是个绝色佳人!
只不过,此时这美女却是一手捂着肚子,一副受了伤痛的模样,持续皱起的眉头略微影响了些其本身的气质,但却又让人多生了几分怜惜之感。
样子生的倒是不错,看起来倒也乖巧,只不过瞧着发型。。。嗯,看着就不像是个良家姑娘啊!
眼看着萧洛由远而近缓缓走来,那季永昌不禁在心中如此嘀咕了起来,想他儿子纵横欢场多年,其老道程度已是几可比肩他这个大淫棍了,却从未将相好过的任何一个女子介绍给自己,都是玩完就走,屁股都不拍一下的,谁想儿子这回不仅带着这丫头逃命,还能放下那种深仇大恨,只为为她治伤?这。。。看来就是真爱啊!
罢了!老子本就是打家劫舍过活的,还指望着找个什么良家女子做儿媳?这个丫头肯和八昌同生共死,便该是个不错的人了!
心中如此转了个急弯,季永昌心中被那刘能釉激起的怒火似乎也都少了一些,紧接着便道:“那好,儿啊,那爹便叫几个人护送与你二人,先行回帮里去,千绝峰上的血债,就由老爹我一力替你给讨回来!”
“好嘞!”
闻言,肖逸璇自是大喜,他眼下假扮身份,本就是为了挑唆这蓝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