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到了吧,”余墨苦笑一声,如同被风雪压弯脊梁的松枝,“圣上早已经忘了余家,若没有母亲,就没有我这国公府的承义候。”
“那她这样也是为了她自己啊!”余逐流尢自嘴硬。
“她是为了她自己,可她也为的我们,因为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自然荣辱与共。”
一家人?
他们确实是一家人,她是余远道名义上的妻子,也是他们的嫡母,尽管她从未见过余远道。
虽然她得到的是一品夫人的诰命之身,可是她也将为此付出的更多。
余墨看向余逐流,“你现在,可还要去找她?”
余逐流坐在桌边,罕见的沉默下来,他将面前的鸡胸肉胡乱的塞进嘴里,然后摸过丢在一旁的铁链,跑到太阳下面跳绳去了。
他心中有巨兽在悲愤的怒吼,可是他却无法宣泄出来,因为他无法相信,眼前自己拥有的一切是一个女人换来的。
一个被他称为“恶毒”的女人。
赵平生放下酒杯一声谓叹,“大少爷将这些告诉三少爷是不是早了些,毕竟他才十五岁。”
“十五?”余墨看向在烈日下不停跳跃着的余逐流。
“她甚至要比三弟还小上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