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精致的花舫划破金沙河上载舞,明亮的灯光将下面的金沙河映的恍如白昼。
余逐流趴在花舫一侧,眼前一切明明是他以前最为喜爱的,可今天他总是抬不起兴致。
也不知那女人放完了河灯没有,是在街上贪玩,还是已经回了国公府。
“三儿”有人在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
余逐流笑着摇摇头,自己怎么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余小三!”见余逐流没有理会,那声音明显不悦起来。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不是自己的幻觉。
余逐流转过头去,却见花舫之后露出小半个脑袋来,这是?燕回!
“你怎么在这!”
“嘘”燕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先过来再说。”
余逐流走了过去,这不靠近还好,这一靠近更是让他吃了一惊,只见燕回浑身上下**的,不仅鬓发散乱成一团,她的身上还披着一件男子
外袍。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是谁做的!”余逐流瞪着一双眼睛,他本就生的高大,这样一瞪眼颇有显凶相。
燕回嘎然,虽说她这副样子是凄惨了一些,也容易让人看上去误会,可是余逐流这副仿佛戴了绿帽子的口吻又是为了那般?
燕回忍不住打个冷颤,虽然救命恩人将外袍给了自己,但是耐不住这衣服也是湿的,风一吹照样冻的慌。。
“废话少说,你先去帮忙找上几件换洗的衣服,我再跟你细细说来!”
余逐流将燕回身上碍眼的男子长袍一把扒掉,这才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对方身上。
“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我这才离开一小会,你就变成这副模样,下次可别再出府了。”
燕回对余逐流这副教导主任的口气一阵无语,她要不是看见花舫上有他,她又不愿赤着脚走回去,她才不会来这花舫,真没看出来,这余小三还有些唐僧的属性。
燕回拎起垂到地上的外袍,这衣服在余逐流身上是外衫,在她身上那就成了曳地长袍。
她这一提衣袍自然就露出那双红肿的脚趾来。
“真是有伤风化,你那里还有一府主母的样子!”余逐流嘴上虽然一脸嫌弃,却是双手一张,将燕回抱了起来。
不用赤着双脚走路,燕回自然乐意之极,“余小三,看我给你列的训练计划多有用,你如今的身手也是越发矫健了!”
“哼”,余逐流得意的哼哼几声,“爷是天赋异禀,就算没有你,爷也是将相之才!”
“是是是,你最厉害,还是赶紧给我找身衣服吧,我都快冷死了。”
燕回说着忍不住往余逐流怀里靠的近了一些,别说,余逐流这大阿白的身材真是靠上去又软又暖。
“你这女人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怎得这样随便。”
“随便就随便吧。”
燕回裹着身上的外袍,将自己又缩起来一些,她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堵,很有可能是受凉感冒了。
见燕回都懒得反驳定然是冻的厉害,余逐流不再迟疑,抱着燕回向着花舫的另一侧走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花舫里,那站在河柳上一直静静观望的某人,这才几个起落后消失不见。
燕回挑拣着余逐流找来的衣服,虽然她对烟花之地找出良家衣服的几率不抱什么期望,可是这些衣服也太清凉了一些。
她倒不是嫌弃衣服暴露,要知道她出去度假时穿的可是比基尼,而是她现在需要的是温暖。
算了,冷就冷点,总好过穿着一身湿衣服。
燕回哆哆嗦嗦的换了衣服,然后一头扎进了被窝里,温暖的被子总算给了她少许慰藉。
“逐流在这。”余逐流原本正守在门外,却见花木荣从对面走了过来。
“怎么玩的好好的,突然就不见了,再过一会那包下花舫的人可就要过来了,到时泠琴也会献艺,我们还是快些回前厅吧。”
花木荣说着就向前厅走去,可是本该跟上来的余逐流却是罕见的停在原地。
“木荣你一人过去吧,我还有些事,就不去了。”余逐流想的深远,这花舫上喝醉酒进错房的事时有发生,他可不想有人冲撞了正在休息的燕回。
虽然他也很想见识见识春满楼的花魁。
“你还是逐流吗?”花木荣有些疑惑,这余老三今天是怎么了,从一见面就有些不对味。
“还是说”花木荣凑近余逐流低声到,“你不会是憋的时间太长,不行了吧。”
余逐流简直就想一拳打死这个嘴欠的,“说什么那你!爷怎么会不行!”
“那你怎么?”
余逐流胡乱的打着哈哈,“你别问了,反正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了”
“为什么去不了了?”身后闭合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穿着一身红色轻纱的燕回聘聘婷婷的站在门内。
她明明穿了一身热烈的红,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像一枝清香袭人的白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真没看出来啊余老三,你居然在房里藏了这么一个人间尤物。”
“说什么哪!”余逐流狠狠的盯着花木荣,“你要是在口无遮拦下去,我就打的你满地找牙!”
花木荣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这样的余逐流是他从未见过的强势与凶悍。
“得,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见花木荣乖乖的闭上了嘴,余逐流这才不满的看向燕回,轻薄的红纱裹在燕回纤嫩如柳的身上,还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