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薛卿侯像往常一样,独自在藏经阁内修炼易筋经内功,只是无论薛卿侯如何努力,仍旧是不能更进一步,饶是如此,体内朱砂掌之伤,也已经被压制,那八苦神经倒是已经练得纯熟。
慈悲大师也像往常一样,在打扫藏经阁,整理藏经阁的经书。突然,藏经阁的门被打开,快步走入一个青衣和尚,此人正是每天为薛卿侯送饭之人,法号梵落,乃是少林四代弟子,十二三岁年纪,稚气未脱。
“薛施主,慈悲师叔祖呢。”梵落几步奔到薛卿侯面前道。
“梵落师兄,慈悲大师正在那边打扫藏经阁呢,看师兄神色匆匆,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薛卿侯道,他素知梵落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做事十分沉稳,从未出现像今日这般慌张的情况,心中也是一惊。
“找我何事。”慈悲大师听到动静,也已经赶了过来。
“师叔祖,出大事儿了。”梵落喘着粗气说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慢慢说来。”慈悲大师颇显不悦。
“师叔祖,今日早上,突然有九个武林人士前来少林,说是来找薛施主,方丈师祖知道施主在此修养,知道不能被打扰,而所来之人,又非善类,怕对施主不利,便推说少林并没有什么薛施主。岂知来人并不相信,非要在少林寺内搜查。少林寺乃佛门静修之地,岂容他人造次,方丈师祖便不让搜查,却未曾想到对方来势凶猛,方丈与他们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想不到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其中一个和尚,武功好生了得,方丈师祖竟然不能取胜。而慈苦师叔祖此时也被对方四五个人围攻,一时也不能取胜,弟子恐怕两位师叔祖有什么闪失,这才前来找师叔祖。”梵落道。
“想不到这么快他们就来了,大师,事不宜迟,我们去看看。”薛卿侯和慈悲大师闻听梵落的话,都已经猜到来的是什么人。
“施主,你伤势未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待老衲先去看看。”慈悲大师道。
“此事乃因我而起,我怎可袖手旁观。”薛卿侯道。
“有方丈师兄在,料他地藏冥王有再大的本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施主还是在此静养,如果真有什么闪失,施主再相救。”慈悲大师道。
“既然如此,大师小心为是。”薛卿侯心知不能说服慈悲大师,只好如此说道,却如何能够静下心来。
“梵落,我们走。”慈悲大师道。两个人匆匆离去,薛卿侯一个人坐在藏经阁内,心神烦躁,不过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候前方的消息。
果然,过不多时,梵落再次匆匆赶来,薛卿侯一见此情形,心知形式定是不妙,慌忙问道“梵落师兄,各位大师可是有什么危难。”
“薛施主明见,我和慈悲师叔祖感到的时候,竟然看到方丈师祖被那个红袍和尚所伤,慈悲师叔祖一见,心中大怒,上去与那红袍和尚理论,那红袍和尚一见慈悲师叔祖,便出言奚落“说什么手下败将之类的话”,师叔祖气不过,便与那和尚动起手来,此时正打的难分难解。方丈师祖见状,便要我来这里带施主离开。”梵落道。
“方丈的美意在下心领了,此事因我而起,现在又连累方丈受伤,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还请梵落师兄带路。”薛卿侯道。
“此事不成,施主内伤未愈,怎可冒险,还是请施主跟我离开。”梵落焦急的道。
“师兄,我内伤虽然尚未痊愈,但已经不妨碍我施展武功,还请师兄带我前往。”薛卿侯道。
“这,这,施主,还是听从方丈师祖之言,先行离开吧。”梵落显得手足无措,双眼含泪,已经快要哭了出来。
“如果师兄执意要不带路,那我也只好得罪了。”薛卿侯说着,已经出手,梵落不过是一个四代弟子,怎是薛卿侯的对手。梵落只感到眼前人影一闪,接着便感到檀中穴一痛,便被薛卿侯点了穴道,不能动弹。
“你若不带我前去,我便剥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到藏经阁外的大树之上。”薛卿侯恐吓道,藏经阁外的那个松树,几乎有五六丈高,若是被扔上去,想要下来,恐怕难如登天,更何况还要被剥光衣服。梵落一听此言,心中大惊,竟然哭了出来。
“你哭也没有用,再不答应,我便这就剥了你的衣服。”薛卿侯道,作势便去撕扯梵落衣服。
“施主饶命,施主饶命,我带你去便是,请施主放了我吧。”梵落一边哭一边说道。薛卿侯见状,心中一乐,说道“得罪。”顺势解了梵落穴道。
梵落带着薛卿侯沿着青石小路,几经周转,穿过偏门,来到大雄宝殿,只见大雄宝殿内,慈航方丈、慈悲大师、慈苦大师盘膝坐在大殿之内,三人双手合十,神情委顿,显然都已受伤,另一边,乔明,徐青崖等人同样蹲坐在地上,一眼看去,分明也已经受伤,再看大雄宝殿之内,一片狼藉,显然经过了一番激战。
在乔明等人对面,地藏冥王一脸得意的看着倒在他脚下的众人,在他的身后,六个弟子一字排开,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太白剑派莫无情,而另一个,身材瘦高,青衫白发,两眼精光,花白胡子,随风浮动,却不知道是谁。此时大雄宝殿早已经被少林弟子团团围住,这些少林弟子均是少林寺的好手,只是忌惮慈航三人的安危,所以现在是投鼠忌器,毫无办法。薛卿侯和梵落站在围住大雄宝殿的少林弟子之中,查看殿内情形,只听地藏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