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携手走在薛家旧宅的废墟之中,借着废墟的掩护,登高而望,只见整个薛家旧宅之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都是北越士兵,层层叠叠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而他们也时刻注视着里面的动静,每一张弓都已经满弦,箭在弦上,随时可发。每当薛卿侯和温玉婉露头,便是一阵箭雨,若不是薛卿侯温玉婉身负绝世武功,岂能如此轻松的躲避开来,而且,废墟的火势随风助长,飞快的烧了过来,火光过处,一片狼藉。
“这般下去,纵使他们不攻进来,这火势也也会将这里烧成一片废墟的,而且,看这形势,用不了多久,我们便会被困在火海之中。”温玉婉道。
“你怕不怕死。”薛卿候突然问道。
“当然害怕,这花花世界,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去,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温玉婉道。
“没什么,只是今日的事情,凶险万分,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薛卿候说道,眼望温玉婉,满是柔情。
“其实,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危险我都不怕。”温玉婉道“即使是死,我也不在意。”
“婉儿,一会若是有机会出去,你便自行去吧。”薛卿候道。
“不,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温玉婉说道,扑入薛卿候怀中,语气坚定,那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薛卿候双手紧紧抱住温玉婉,鼻子闻到温玉婉身上的香气,心中一荡,只觉得,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不枉此生了。
“你。”薛卿候道,一句话尚未说完,温玉婉便打断道“不用再说了,我虽然怕死,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我们不一定就没有胜算。”
“说的也对,是我太过悲观了。”薛卿候放开温玉婉道。
“大敌当前,该当像个突围的办法才是。”温玉婉道。
“此时若是强攻,无异于羊入虎口,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夜色突围,方有一线生机。”薛卿侯道。
“也只好如此了,只希望老天有眼,换了风向,让这大火烧的慢一点。对了,薛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温玉婉道。
“你是说北越这么多人将我们围困在这里,却为何不见地藏冥王和太白七剑等人,若是他们在,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薛卿侯道,显然已经猜到温玉婉的心思。
“是啊,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林青云,开阳这几个小角色。”温玉婉道。
“这件事我早已经发现了,他们不在岂不是更好。但是当务之急唯有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们也回去吧。”薛卿侯道。
薛卿侯温玉婉回到大厅之时,群豪各个面色忧虑,这些都是陕甘一带的大侠,遇事何曾如此紧张过,但是现在他们的确是束手无策,若论单打独斗,他们不惧怕外面的任何一个,可是,此时并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对方也不会与他们单打独斗的,在外面等待他们的是万千箭雨,还有长矛。更可怕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火,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瓮中之鳖,什么是热锅上的蚂蚁。
“外面怎么样了。”“少侠可有什么良策。”薛卿侯和温玉婉一进入大厅,众人便七嘴八舌的问道。
“诸位大侠稍安勿躁,此时在下虽然还没有良策,外面形式也不容乐视,但是在下相信,我们定然有机会逃脱的。”薛卿侯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我们还是投降吧。”裴炎道。
“二弟说的什么话,我们祁连四虎何曾如此没有骨气,甘做蛮夷的俘虏。”程元霸凌然道。
“大哥,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性命重要啊。”裴炎道。
“我还以为祁连四虎是什么英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华山神猿穆飞远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华山神猿就是什么好货色。”恒盛怒道。
“我从来也没说我是什么好货色,但起码我不会认贼作父。”穆飞远道。
“你说谁认贼作父。”此时程元霸也不能再坐视不管。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穆飞远道。
“好,就让我领教领教阁下的清高功夫。”宇文谛说道。作势便欲出手。
“好,老夫也想领教领教祁连四虎的高招。”穆飞远说着,手中已经多了一根漆黑木棒。
双方剑拔弩张,说话之间便已经动上手了,祁连四虎,兄弟齐心,各出双掌,而穆飞远则是仗着自己在黑棒上的精妙武功,一时之间也不至于落在下风。在这荒废的大厅之上,掌影翻飞,黑棒纵横,众人看了,不时喝彩。唯有薛卿侯忧心忡忡,此时最怕的就是外面人尚未攻进来,自己的人道是先行乱了阵脚。
“淳于前辈,还请你说句话。”薛卿侯对淳于齐道,在这里,可能说话最有分量的便是这华山派的老者了。
“诸位英雄,且听老夫一言,此时还请各位一致对外,切莫伤了和气。”淳于齐喝道,这老者不愧为名门正派的高手,此时一声喝出,纵使大厅内嘈杂混乱,仍然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耳朵之中,就是这一手功夫,没有三四十年的功力,断然是难以完成。
但是此时五人争夺正酣,如何能够出言,更不可能罢手。
“看来唯有强力出手阻止了,还请淳于前辈祝我一臂之力。”薛卿侯见状说道。
“少侠尽管出手,老夫一定配合。”自刚才一交手,淳于齐早已经对薛卿侯十分敬佩。
“多谢。”薛卿侯道。转身定睛看着场中形式,只见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