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衣死死的盯着马开来,心中满是怒火,但又有几分疑惑。
他不知道马开来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明明刚才还是一副任人施为的小媳妇模样,怎么现在却突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居然敢和自己叫起板来?
“马副局长你少跟我打官腔,你接到的命令是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抗命,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还是再想想吧,你确定非要跟我过不去吗?”
黑风衣看着马开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马开来刚才看到苏孟的时候,其实就有心将今天晚上的事情说破,但话到嘴边,他的心中却犹豫不定,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决定保持沉默,未将今晚的事情直接向苏孟捅破。
马开来有着自己的担心,他怕自己即使将真相捅破,但以苏孟尴尬的身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那样反而会把这边也得罪了,最后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糟。
这次封城的规模有多大马开来并不知道,如果封的只是光明区一区,以那些人的手段和靖海侯虎现在对青鸟市的控制力来看,今天晚上的事情最后未必会被曝光。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抱着侥幸的心理恐怕很难过关,但谁让他马开来没后台呢?而且现在的靖海侯府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靖海侯府了。马开来虽然没什么政治智慧,但他也对靖海侯府的未来并不看好。
因为有了这个念头,他才会在知道黑风衣的身份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选择装糊涂。
马开来原来的本意是想将苏孟父子赶紧打发走,免得节外生枝。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苏孟父子即将离开的时候,在他来以后就一直不曾露面的黑风衣,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的跳了出来。
当时马开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掩饰,可等到对方开口以后,马开来就立刻意识到事情瞒不住了。
黑风衣的突然出现打破了马开来最后的幻想,这反而迫使他在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有退路的时候往往会顾虑重重,可一旦发现自己没有了退路,反而变得无所畏惧了。
“陆组长言重了。我知道陆组长的背景深厚,马某惹不起你们,但陆组长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吧?
你说我抗命,可马某却不知道自己是抗了谁的命,还请陆组长能够明示。至于陆组长说我跟你过不去,这就更无从说起了。
我们分局长亲自打电话让我配合你们的工作,马某也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等知道陆组长的身份后,为了方便贵方的工作,马某甚至连车都没下,而是将主导权完全拱手相让,陆组长你还要我怎么配合?”
听到马开来这么说,黑风衣深吸了口气:“我很感谢马局长之前的大力支持,但这并不能抹杀你现在要徇私的事实。这辆车你敢说你已经搜查过了?我看未必吧!
我不知道这辆货车是什么来头,我也不管他的背景有多大,我只知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封锁道路、彻查所有过往车辆,在明天天亮之前这里只准进不准出!
所以马局长要放人出城,不行!”
马开来看着黑风衣淡淡道:“陆组长,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并不是一个系统的,恐怕接到的任务也有所出入,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接到的命令是封锁光明区进出青鸟的道路,尽量配合贵方的行动。但命令中的确没有提到只准进不准出这一条。
陆组长可能不知道,这辆货车上正坐着两位贵人。
陆组长,过了今天您可以拍拍屁股离开,但马某还得在青鸟市继续当差。所以,还请陆组长能够体谅我们这些基层警察的难处。”
黑风衣一挥手道:“所以你就要放他们离开?马副局长,你可别忘了你是一个警察!同样属于帝国的武装序列!服从命令才是你的天职,而不是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
你这么遇事就往后缩,却不敢承担责任,你觉得你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这身警服吗?你这么胆小还当什么警察?不如回家去抱孩子算了!”
马开来这次倒是没有动怒,只是皱着眉看着黑风衣道:“陆组长,马某怎么当警察不用你教!
我也并非怕事之人,不过马某既然身为警察,就得照章办事不是?
陆组长就算不愿体谅马某的难处,但你也是帝国的公职人员,总不能知法犯法吧?
这位货车的司机是一位五阶大师,五阶大师意味着什么我想陆组长不会不知道!想搜查这辆车不是不可以,但马某这里可没有玄字头的搜查令,或许陆组长那里有?”
黑风衣当然是有搜查令的,而且在他的口袋里还不止一张。
因为他们工作的特殊性,在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手中掌握着比警察更大的权力。如果是在两百年前,哪敢有人和他们提什么搜查令?只要是他们怀疑的对象,完全可以直接抓捕先审了再说。
现如今虽然因为法律的不断完善,他们的气焰也有所收敛,但依旧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打一些法律的擦边球,比如说在搜查令和逮捕令这方面。
他们在每次行动时都会事先准备几张空白的搜查令和搜捕令带在身上,一旦需要时只要在上面填上搜查者的姓名,就具备了法律效力。
这样做的好处是节约了时间,最大可能的减少了不必要的汇报,方便一线人员便宜行事,极大的提高了他们的工作效率。
对他们来说时间有时候很关键,如果按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