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收回自己的思绪,将心思再次拉回到眼前,“各位,可有良策?”
郭嘉、司马防几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这董卓在雒阳城内,若是他想放火焚城,他们连城都进不了,更何谈阻止?
“当真没有办法吗?刚才的消息你们都看到了,想来董卓要逃这事怕是**不离十了。那么他会选择从哪个方向逃呢?”
“西面。”郭嘉笃定的说道。
张平看着郭嘉,等待着他的解释。
“按照天师的说法,董卓大概率是要往长安去的,甚至逃回西凉也不足为奇。如今联军围困雒阳四面,东面有我太平军,就算董卓的西凉军精锐,可想来他也明白与我太平军硬撼未必能拿下我军,就算能够拿下,损失也定然惨重,如此危难之时,董卓定然对手中的兵马珍而重之,不想多有浪费牺牲,所以如此一来,他定然不会选择从东面突围。而其他三面,北面是袁氏三兄弟,南面是孔伷、刘岱、曹操,西面则是张邈、张超、孙坚,其兵马人手势力基本相当。可是不要忘了,孙坚本是张温兵马,定会去函谷关支援张温,以图打开西面的通道。这本就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既然我们能想到,董卓势必也能想的到。如此一来,西面便只剩下张邈、张超,董卓选择此处突围最是轻松不过,而且从此一路西去,也是最近的道路。”
张平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日分兵之时,为何奉孝不提醒我,那样我便在西面多加派些人手也好。”
郭嘉笑着摇了摇头,“天师,你可听过围三缺一?”
“哦?”张平一愣,“奉孝的意思是这本就是故意留给董卓的破绽?”
郭嘉点了点头,“如此才不至于让董卓投鼠忌器,与我们死拼到底,而且这联军虽为联军,可要不是有那日虎牢关前天师显威,怕是也未必会听凭我们调遣,这僵持的时日若是越久,对我们怕是越不利。”
张平点了点头,这点他也早有预料,这联军毕竟不是齐心,总有人有些私心,若是能一直取胜便也罢了,可若是失败或是陷入僵持,可以想象联军怕是便会不攻自破,分崩离析。这也是在虎牢关前,张平不惜暴露自己的力量也要做出威势来,一是为了快速击退西凉军,但更多的却是为了震慑联军各诸侯,让他们收摄异心,能够全力的投入这场战斗之中。
张平再次将目光看向郭嘉,示意他继续,郭嘉便接着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料到董卓会往西边突围,那么只需派人去西面埋伏,想来定能一举成擒董卓。此事不妨就交给公孙瓒好了,他麾下白马义从皆是骑兵,我看天师也有心收服他们,不若让将此大功许以公孙瓒,也让他对天师你心生感激之情。日后就算不能为我所用,也能交好一番。”
张平确实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日虎牢关前一句玩笑的招揽却不想被几人记在心上。他可对收服刘关张或是公孙瓒没有什么信心。前者野心很大,连曹操都不能收服于他,张平可不觉得自己比曹操强。至于公孙瓒,此人倔强的很,怕是更难为自己所用。不过郭嘉既然说了,那便派他前去便是了。“可要再让典韦、黄忠几人一起?”
郭嘉却是摇了摇头,“天师,追杀埋伏董卓这等事就交给旁人好了,天师既然担心董卓会放火焚烧雒阳,那我太平军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这雒阳城上吧。”
......
“吕奉先,你还不明白吗?”不知何时吕布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吕布看着那个笼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样子的身影,暗暗戒备的问道。
“我是来搭救你的人,你可想夺回你的妻子?”
“哼,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是吗?”来人向前走了一步,缓缓的掀开遮在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刚毅的脸来,那面容与吕布又八分相似,就连身材也与他一般仿佛。
吕布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身影,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父...父亲?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怎么会...不对,你不是我父亲,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我父亲?”
那个长的与吕良颇有几分相似的人摇了摇头:“痴儿,你当真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吕布依旧摇头,还是难以相信眼前这人就是他的父亲吕良,吕布噌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指着对面的“吕良”,“说,你到底谁?”
“奉先,你还记得你五岁时我为你做的那把木剑吗?”
吕布一愣,对面“吕良”提到的这事,却是少有人知,那是他五岁的时候,他央求父亲教他习武,父亲便亲手做了一把木剑给他,并且在剑上一面刻了个奉字另一面刻了个先字,这便是奉先剑,也是他的字的由来,此事除了他和他父亲吕良,并无他人知晓,吕布瞪大了眼睛看着“吕良”,“你...你真是父亲?”
对面“吕良”点了点头,吕布又看着吕良端详了半天,这才将手中宝剑一丢,扑了上去,“父亲,太...太好了,你...你还活着...”吕布激动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诉说。“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你可知你那未婚妻何红昌到底是何人所劫?”
吕布点了点头,“是那太平道张平。”
“嗯,为父当日也是被刺客所伤,只是为父幸运,为一高人所救,为父当时装作假死,这才逃过一劫。”
“父亲的意思是这刺客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