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髯中年都已是这般说了,若是自己再固执不移,那人相信他大哥一定会对他不讲情面。
心中不愿与大哥几人闹僵,那人只好妥协,便掰开了青儿揪着自己不放的手,又渐渐地离二女远去。
“青儿!”
那人退走后,罗盈已是再也按捺不住,便呼了一声,又冲到青儿身边,一把将其抱起。
“青儿、青儿!你不要吓我!”
见着青儿一身鲜血地模样,罗盈心中已是慌了神,便一个劲地冲着怀里青儿呼着,只望青儿能答复自己一声。
“唔…”
但闻一声嘤咛,只见青儿睫眉一阵颤动,这才缓缓睁开了眼,便看着自己面前小姐,又惨然一笑地答道:“小…小姐…”
“青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感觉难受?”
见到青儿转醒,罗盈不禁一喜,又连声向青儿问着。
“小姐…”
青儿又是一哼,吃力地答道:“小姐…青儿胸口…好疼…”
闻言,罗盈心中又是一急,这青儿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才会如此,但罗盈并未遇到过这种情形,一时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对了!大夫!”
脑中突然一闪,罗盈不禁呼了一声,便又向青儿说道:“没事的!青儿你先忍忍,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罗盈便要将青儿扶起上马。
见着青儿虽是受了那人一掌,却并未因此丧命,那几人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这时,只见那短髯中年上前了两步,又冲着罗盈遥一拱手,便赔罪地说道:“姑娘,我这六弟不分轻重,出手伤了姑娘的婢女,还请姑娘恕罪…”
“恕罪?”
短髯中年话未说完,罗盈却是开了口,于是讥笑一声,便说道:“一掌将青儿打得这样,难道你说一声‘恕罪’就没事了!?”
“这…”
闻言,短髯中年一阵语塞,待想了想,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姑娘不妨说说,姑娘想要我如何来做,才能不再怪罪我这六弟?”
几人乃是结拜兄弟,而短髯中年又是大哥,自然是要对自己六弟维护几分。但自己六弟伤人在先,已是做得过分,短髯中年自知这事无法轻易了结,便想着让自己代六弟受过,以此来平息罗盈心中怒火。
短髯中年话一说完,罗盈尚未开口,便见着有一人挺身而出。这人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来到罗盈身前,便将小瓶递向罗盈,又说道:“姑娘,这是我随身带着的伤药,专治内伤,你快喂与你婢女服下,莫要使得伤情加重!”
听得这话,罗盈双目顿时一亮,却又一脸警惕狐疑地说道:“打伤了我的人,现在又来送药?你叫我怎么知道相信你这药是救人的伤药,还是害人的毒药?”
“你!?”
见自己一番好意被罗盈当作驴肝肺,这人不禁气结,却是指着罗盈说不出话。
这时,又有一人出言说道:“姑娘!我三哥一心好意拿药救你婢女,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出言不逊!?”
闻言,罗盈不怒反笑,只是瞪着几人笑言道:“怎么?你们这些武林高手,现在要联手起来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么!?”
“都退下!”
听得罗盈此言,那短髯中年喝退几人,又从那人手中取来伤药,便走到罗盈跟前说道:“姑娘,我三弟这药的确是伤药不假,姑娘若是不信,那我就先服下一颗,也叫姑娘心中放心!”
言罢,这短髯中年想也不想便从小瓶中倒出一颗药丸,一仰头便吞了下去。
对于短髯中年这番举动,几人倒是放心,只因那小瓶之中装着的却是是伤药而非毒药,短髯中年就是吃上一颗也无妨。不过,见着自己大哥竟以如此举动来换取罗盈的信任,几人面色尽皆是动容不已,那打伤青儿之人心中更是过意不去,若非他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大哥又何必如此来为自己求情?
服下药丸之后,短髯中年也不废话,便又将小瓶递到罗盈面前,问道:“这一下,姑娘总该相信我这是伤药,不是毒药了吧?”
闻言,罗盈却是不答,但眼见短髯中年敢以身试药,罗盈自然是不再怀疑这伤药真假,于是她一把夺过小瓶,又取出一颗药丸喂与青儿服下后,待见着青儿面色好看了些许,也不知是不是这伤药的作用,罗盈心中大石这才落定。
“青儿,你觉着怎么样了?”
又等了一会儿,罗盈揽着青儿,便是问道。
见自家小姐如此关心自己,青儿只觉自己心头一暖,其面上一笑,便答道:“小姐…青儿…好多了…”
见状一喜,罗盈差些喜极而泣,又向青儿说道:“青儿你再忍忍,小姐先给你报了仇,再带你去找大夫治伤!”
“报仇?”
听得自家小姐之言,青儿却是不解。但还不等她过问,便见到罗盈已是转过了身去,又向那短髯中年说道:“你不是问我,你要怎么做,我才会不怪罪他么?”
“不错!”
那短髯中年一个点头,又道:“还请姑娘明示!”
“很简单!”
罗盈一指司空喻,便飞快地答道:“你也挨他全力一掌,我就当这事没有发生!”
“放屁!”
“你找死!”
“大哥,不要听她的,她这是要害你!”
罗盈这话刚一说完,那短髯中年还没来得及回答,其身后几人已是炸了锅,便冲着罗盈一阵喝骂。
“大哥!二哥已是被这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