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皆死’?”
听得萧煜之言,司空喻却是不解,便问道:“敢问萧掌门,这‘身心皆死’又是何意?”
见司空喻问起,萧煜也没有隐瞒之意,这便说道:“身受重伤、已是将死,但如果仅是如此倒也罢了,但这位姑娘心也死了,没有那求生之念,旁人想要救她,就是付出再多努力,却也是救不活了…”
闻言一惊,司空喻这才明白了萧煜言下之意,又想着罗盈突然遭逢如此惊天变故,也难怪她会有求死之心。可眼下,司空喻却是不忍见罗盈死去而袖手旁观,他只道药王宫医术冠绝天下,定然是有着办法可以救下罗盈,不禁又向萧煜求道:“萧掌门!晚辈知道药王宫医术天下无双,晚辈只求萧掌门能够出手救下她的性命,只要萧掌门答应晚辈,到时候任凭萧掌门处置晚辈擅闯药王宫之罪,晚辈也绝无怨言!”
说着,司空喻已是向着萧煜深深一拜,只希望萧煜鉴于自己心诚意切,会答应自己出手相救。
不想萧煜见到司空喻如此,却仍是一阵摇头,只是摆了摆手,这又转过身去,说道:“并非老夫不想出手,只是这位姑娘的确已经无救,你还是莫要再在这里耽搁时间,这便带着这位姑娘下山去吧!”
言罢,便见萧煜负手而立,再也不见吭声。
听得萧煜之言,司空喻登时心如死灰,这堂堂药王宫掌门、『活神农』萧煜都说罗盈已是无救,难道自己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盈死在自己面前而毫无办法?
“不行!罗姑娘是因我才会如此,我绝不能让罗姑娘就这么死了!”
心中一声呐喊,司空喻便又要再向萧煜求去,谁知他话还未说得出口,四周一众药王宫之人已是出声赶起了司空喻来。
“连掌门都说了这人无救,我看你也别再白费口舌了,还是快些下山去吧!”
“掌门宅心仁厚,不去追究你擅闯我药王宫之罪已是格外开恩,你休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否则我药王宫定要你好看!”
“抱着一个必死之人,还来我药王宫求医,当我药王宫是什么地方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江湖之上还要道我药王宫欺世盗名、见死不救,我看这人就是不安好心!”
……
众人一言一语地说着,却是不去顾及司空喻神色,只见司空喻听得众人之言,面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下去,好似下一刻便会爆发。
却不知司空喻一直在心中隐忍着,他心知若是药王宫今日不肯出手相救,罗盈定是必死无疑,这才一直在默默忍受着药王宫众人对他的冷嘲热讽。
可众人对此依旧不顾,仍是一个劲地说道着司空喻,只要将他轰下山去。若非方才自家掌门已是表了态,并未见其追究司空喻罪责,众人此时恐怕还要拿下司空喻问罪也不一定。
众人一直喋喋不休,而怀中罗盈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见此,司空喻这才明白,自己还守在此处已是没了意义,萧煜既然不见出手,那自己就是等白了头也是无用,说不定还会因此耽误了救治罗盈的机会。想到此处,
司空喻这便站起身来,望向四周,待见清了药王宫众人的嘴角,司空喻不禁一声冷哼。
“江湖只道药王宫悬壶济世,原来也不过只是一群见死不救之辈而已!”
冰冷地话语,已是不带有一丝情感,浑然没了之前对萧煜的那份尊敬,看来司空喻已是不寄希望于药王宫了…
不想药王宫众人听得此言,顿时仿若炸锅了一般,便是指着司空喻一番痛骂呵斥。若非众人知晓这司空喻武功不凡,已是打倒了门中好手无数,只怕此时还会有人跳将出来要与司空喻交手。
不过对此,司空喻已是没了心思去与药王宫众人争辩,在他看来,眼下想尽办法保住罗盈性命才是当务之急。
“药王宫之人虽是不肯出手救治,但这药王宫立足武林多年,想必其门中定然有着许多灵丹妙药,若是我能寻来几样,喂给罗姑娘服下,说不定还能救得了她!”
心中这般想着,司空喻可谓已是没了办法,但如此也未尝不是没有一丝可能,于是司空喻心中一横,这便打算再在这药王宫中闯上一闯,说不定老天爷不愿见到罗盈红颜薄命,还真能让司空喻找到足以救下罗盈性命的灵药也不一定!
想到此处,司空喻便也不打算再继续留在此处,于是便见他运起轻功,这便向着人群之外跃去。
“不好!这人要逃!”
“快快将他拦下!”
“我药王宫也是九大正派之一,怎能让你一个黄毛小子乱闯!?”
……
一见司空喻跳出圈子,当即便有人大呼小叫起来。
而萧煜闻得声音,这便也回身看来,却是见到司空喻已是踩着自己门人脑袋,向着药王宫深处奔去。
“胡闹!”
见此,萧煜也忍不住一声厉喝。自己都说得清白,那罗盈已是无救,可司空喻非但不听,反而还要在此胡搅蛮缠,打扰了药王宫清静,却是不将他萧煜放在眼里、不将整个药王宫放在眼里。
此时,萧煜身旁那白衣中年走上前来,便向萧煜行礼言道:“师父,这人闯入我药王宫,徒儿唯恐宫中灵药丹方有失,还请师父允许徒儿带人前去捉拿此人!”
闻得此言,萧煜不禁皱眉一思,心想司空喻虽是乱来,却也是关心则乱、情有可原,他只是想要救得那女子,倒是并不恶意,虽说司空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