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于世当顶天立地!只不过是要你说出你的姓名而已,本公子又不会要了你的命,有什么遮遮掩掩、难以启齿的?”
半晌之后,见到墨轩仍不肯回答,刘阳昆顿时只觉扫兴无比,这又撇嘴念道,却是故意说给墨轩去听。
这话一出,墨轩便觉得有些不自在,或许二人对自己并无歹意,只是自己多心了而已。
心中如此想着,但墨轩还不及开口说些什么,那杨康已是朝着刘阳昆劝道:“少爷少说两句吧,或许这位兄台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这才不便说出自己的姓名来…”
说完,杨康这又转头看来,冲着墨轩微笑点头示意,一副你不用多说,我们都知道的表情。
有了杨康这番解围,墨轩神色倒是自然了不少,这便也冲着杨康点头回了过去,二人由此心照不宣。
“难言之隐?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来听听?”
不料刘阳昆不仅没有因此作罢,反而显得兴致更浓,这又与墨轩问起,便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
见着刘阳昆不依不饶,墨轩已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刘阳昆已是无意等他回答,这就随意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既然你都不愿意说了,那本公子也就不过问了吧!”
说完这话,刘阳昆也不再搭理二人,这就拿起竹筷,自顾自地吃起了酒菜,但这一桌酒菜似是不合他的口味,但见他拨弄着筷子左挑右选了许久,也没见着吃进嘴里多少。
“兄台勿要见怪…”
见此,杨康不禁一阵苦笑摇头,又朝着墨轩拱了拱手,便解释说道:“少爷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可是没有着恶意的!”
“杨兄言重了…”
墨轩回礼答道:“刘兄如此可是性情中人,在下又岂会在意呢?”
闻言,杨康又是一笑,倒是没有说话,而刘阳昆见到墨轩没与自己说上几句话,却是和自己的好友搭上了话来,这便暗地里作了一番鬼脸,以示自己心中的不爽。
“杨某听得兄台口音,兄台似乎并不是梁州之人,不知兄台是何方人士?”
不与刘阳昆饮酒,杨康也对这一桌酒菜并无食欲,这便索性与墨轩攀谈起来。
见杨康问起,墨轩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才答道:“在下乃是杭州人士,本是要去长安,来梁州也只是路过而已…”
“原来如此!”
杨康恍然一声,那刘阳昆却是问道:“杭州不是在江南么?你要去长安,又怎么会路过梁州?”
“少爷…食不言!”
被刘阳昆如此三番两次打断说话,就是脾气如杨康之好也有些忍俊不禁,虽是多年的挚友,但杨康还是一点儿也不给情面,只见他咬牙切齿冲着刘阳昆吐去这话。
“不说就不说,本公子还没兴趣知道呢!”
别过脑袋,似是十分不满杨康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刘阳昆看向墨轩,又略带正经地说道:“本公子倒是对你的武功十分好奇,看你武功那么厉害,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摆了摆手,墨轩答道:“在下得了一身武艺,刘兄若是要问家师何人的话,在下劝刘兄也不必再白费口舌。在下出门之前,家师可是再三叮嘱了在下,万不可在人前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讳,所以还请刘兄恕在下不能相告!”
见着自己如何旁敲侧击也打探不出墨轩的来历,刘阳昆只得悻悻作罢,这又小声地嘀咕说道:“还真是一对师徒!徒弟不肯说,就连师父也不肯说,神神秘秘的,本公子还不乐意问了!”
念完,刘阳昆就此再也不见开口说话,这倒是二人乐见其成的结果。
但听得刘阳昆说起墨轩武功不俗这事,杨康双目顿时便是一亮,他虽是不曾亲眼见得墨轩方才展现出来地身法,可此时听着刘阳昆如此说了,他就知墨轩定是有着一些本事,不然也不会惹得刘阳昆对他这么感兴趣。
“兄台也是习武之人,杨某倒是没看出来!”
呼了一声,杨康又看向墨轩身后,直到他看见了那把云麟短剑,其面上的兴趣之色也愈发浓烈起来,又见他紧跟着问道:“兄台竟然是用剑!莫非兄台是那青琼山的弟子?”
听得杨康所言,墨轩心中不禁有些惊讶,心道自己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这杨康竟然也能猜到沾边…
墨轩虽然不是青琼山之人,但他师父凌水寒曾经可是青琼山的传人,虽是后来成了弃徒,但归根结底的说,墨轩也算得上是青琼山的弟子了。
但此时此刻,墨轩却是面不改色,便见他含笑摇头说道:“杨兄这话可是吓了在下一跳,那青琼山可是九大正派之首,在下不过是一介闲散之人,又怎么会是那青琼山的弟子…”
闻言,杨康这又露出一丝狐疑之色,似是有些不信墨轩此言,但为了不让墨轩多想,杨康便解释说道:“兄台莫要多虑,杨某生于武馆之家,从小就对武功十分地感兴趣,所以听到少爷说起兄台身手不凡之后,这才想要与兄台结识一番…”
听着杨康这么说来,墨轩心中释然,但他已是打算要走,于是只是与二人抱拳告辞一声,就从怀中取来一锭碎银搁到了桌上,便起身离开。
“你这就要走了?”
见着墨轩动作,刘阳昆急忙问道。
点了点头,墨轩朝着二人拱手说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所以也不久留了,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等二人回答,墨轩转身便走,如此倒是看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