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骨力裴罗推翻了突厥部族在瀚海的统治,建国自立,大唐始封之为奉义王,后又改封为怀仁可汗。在建国的战斗中,怀仁可汗兄长骨力伏帝被突厥所杀,留下遗腹子名为骨力乌罗,是怀仁可汗将其从小养大。
说来也怪,这乌罗对政事军事全然不感兴趣,醉心于高走高打的江湖往事,怀仁可汗也随他去,只管延请名师教导他武艺。偏偏这乌罗也是修炼种子,研习《八阳神咒经》,十二岁引气筑基,打遍瀚海城筑基高手无一败绩。而李阎浮十二岁时,还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岐山废材”。
这三年来乌罗一直隐居不出,忙着经营他的雄朔帮,这瀚海城上到王公大臣,下到贩夫走卒,只要是他想到找的人和物,没有找不到的。虽然乌罗年纪只有十五,但是无人敢对他不尊,不管是当面还是背后都要尊称一声“乌罗大爷”。至于骨力乌罗现在的修为层次,恐怕除了怀仁可汗,就算是他师父也不知道。
吐基申带着李阎浮五人穿过瀚海城中的大道,来到了城东的一座大宅外已是申时将尽。一路上吐基申絮絮叨叨的对众人交代了许多,也讲明了乌罗的来龙去脉。现在站在大宅外,吐基申再次看向了张子彤和王子威,说道:
“我最后叮嘱一次,尤其是你们两个,看到乌罗大爷不要失礼,这里毕竟是瀚海城,不是你们的天台山,千万不要耍什么小姐公子脾气。”
“吐统领放心,老夫会照看好这二位。”石羽站了出来,对吐基申说道。
“吐基申兄弟,我等心里有数,还请通禀一下吧。”李阎浮点了点头,示意吐基申去拜码头。
吐基申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整理了一下,随后向大门走去。刘子彤瞧见他谨慎的样子,撇了撇嘴略带不屑。袁子娇扭头正好看到她的表情,面色严肃的拉了她一把。
“师姐放心就是!”刘子彤吐了吐舌头说道。
吐基申走到门口,正门顶上挂了一张牌匾,上书“雄朔院”三个大字。吐基申叫开了大门,递上自己的统领腰牌,少许后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就走出来相迎。众人随着管家走进大宅,左拐右转后来到了宅子的后花园。只见这园子草木莹莹、花海飘香,一条石子路通往中间的凉亭,众多侍女在亭内分立两旁,好一套逍遥乐土的气派。
“大爷,吐基申统领求见。”管家低着头,站在亭外通报。
“怎么,吐基申你居然有空来见我?阿姐的事情你应该找可汗回报,跑来找我这个闲人作甚?”乌罗背对着众人坐着,一边把玩着手上的花枝,一边说。
“见过乌罗大爷!去年酒宴属下说起的白奕故事,大爷可还记得?”吐基申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单手放在胸前,弯腰行了个礼。
“吐统领在白奕妖国的往事,每每酒醉后逢人必提。本大爷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今天这样子,不像是喝醉酒吧?”乌罗说道。
“让乌罗大爷见笑了,这次不是本人空言说事,而是正主到了。”吐基申微微一笑,乌罗的喜好,他自认还是把握得很准。
果然,乌罗闻言站了起来,转过身来扫视着李阎浮几人。众人顿时眼前一亮,只见乌罗身穿蓝色锦袍,脚踏羊皮战靴,面色如玉唇红齿白,五官精致气质温润,好一派少年男儿之像。放在大唐,那就是风靡一时小宋玉、少潘安。
“助你闯出白奕的那位大侠,到了我回纥?”乌罗转头问吐基申。
“哈哈,那自然是我阎浮兄弟到了,不然属下也不敢打扰大爷不是。”吐基申哈哈一笑,“阎浮兄弟,来见过我们乌罗大爷。”
“在下李阎浮,见过乌罗大爷。”李阎浮往前走了几步,拱手行礼。
“免礼免礼。”乌罗从凉亭中走了出来,走到李阎浮面前绕着他不停打量。
“不知在下可有不妥?”李阎浮问道。
“非也,本大爷这是见猎心喜!”乌罗老气横秋地回答道。
“阎浮兄弟,乌罗大爷是好武之人,想必是欲与兄弟你切磋一二。”吐基申怕李阎浮误会,连忙解释道,说话的同时还对李阎浮使了个眼色。
“不知这位阎浮兄弟是什么修为?”乌罗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比他高出很多的李阎浮,发问道。
“有幸进入炼神还真。”李阎浮看着乌罗回答道。
“巧了,本大爷三个月前也臻至炼神还真。同辈之中找人切磋还需要留手,实在是不尽兴。”乌罗搓了搓手继续说,“阎浮兄弟,本大爷讨教一场如何?”
“乌罗大爷,阎浮兄弟这次来是有事相求,不知……”吐基申站了出来,对乌罗说道,话才刚说了一半就被打断。
“什么事等到打完再说,只要打的尽兴,本大爷均无不可。”乌罗挥了挥手,站在亭内的侍女连忙走了出来,递上两把弯刀给乌罗。
吐基申看向李阎浮,连连使着眼色。李阎浮点点头,说:“既然乌罗大爷有此雅兴,那在下就陪着练一练。”
“几位请到凉亭中来,这里设有法阵,打斗的余波不会波及到这里。”管家走向袁子娇等人,示意众人随他一起走入凉亭内。
乌罗和李阎浮走到石路中间,龙鸦夜风跳到袁子娇肩上,吐基申也随着袁子娇等人一起坐到凉亭内。乌罗将两把弯刀挂到腰上,负手而立。李阎浮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咱们也不能一直打到夕阳西下吧,不如就三回决胜如何?”
“好,好,本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