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浮右手在这名男子的后脑轻轻一按,随后再探手向前,从这名男子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将他那面带兽纹的真容展露在众人面前。
“原来这易容之术要这样破解。”罗烈看着李阎浮的动作,开口说道,“‘晨曦剑星’果然名不虚传。”
“罗师兄,不必如此客气。你我颇有渊源,就以师兄弟相称如何?”李阎浮继续说道,“这易容之法有一处要害,位于其后脑‘风府穴’之处,以真气轻轻激发即可破除。”
“李师弟,受教了。”罗烈点点头。
李阎浮转身吩咐明叔准备马车,李韵薇看到白奕密谍露出真容,放过了小猴子的脑袋,走了过来。
“这位是?”罗烈看看李韵薇,再看向李阎浮问道。
“舍妹李韵薇,我们岐山派的大小姐。”李阎浮哈哈一下,连忙介绍起来。
李韵薇乖巧地走到罗烈面前,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见过太乙门罗师兄。”
“李师妹聪明伶俐,李老国师儿女皆为一时俊杰呀。”罗烈连忙开口夸赞道。
李府的马车在明叔的吩咐下驶到了李府大门前,李阎浮将白奕密探一把丢人车厢内,随后又招呼罗烈和李韵薇一起上了马车。他们上车后,明叔走到马车前挥挥手,让车夫离开座位,自己坐了上去,亲自赶着马车向太史局的方向驶去。
明叔跟随李思泉多年,自己也有通心明体期的修为。早年李思泉闯荡江湖时,就是明叔替他驾驶马车,李府现在所有的车夫都是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今天罗烈来李府,牵涉到白奕密谍。李阎浮和罗烈的交谈十分重要,有可能会涉及太史局的公事,还是由明叔自己驾驶马车最为安全。
马车就这么一路前行,罗烈在路上将如何抓捕到这名密探的前情娓娓道来。那天在归云阁里,罗烈和张鸦九约定两天后一起前来兴道坊李府拜访,将之前的种种误会化解一番。
于是,今天一大早,罗烈就从客栈出发,去张鸦九家找他。没想到才敲响门,就看到一位男子探头出来。罗烈还没开口,这名男子就说道:
“我家老爷说了,让你把东西交给我便可。”
罗烈一看这架势不对啊!张鸦九老爷子独居了很多年了,家中既没有儿女,更没有仆人,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另外他口中说的东西是指什么?要知道他罗烈可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啊?
这名小厮模样的男子两眼滴溜一转,打量了一下罗烈,似乎反应过来了,有继续开口说道:“你不是老爷说的那位客人啊?我们老爷不在,改天再来吧。”
说刚说完,这男子就打算把门关上。罗烈那里容得他这样放肆,一脚踹开大门,对这名男子说道:“把你们张鸦九老爷子叫出来,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这罗烈也是个老江湖了,上山打过盗匪,下海战过鲸狮。这么多年来,他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了,像这种一开门就向客人要东西的还真是少见,没有问题就见鬼了!
罗烈心中寻思:好嘛,既然你要来这套,大爷我就将计就计跟你玩一玩。于是,就上演了这出要债的戏码。
“我们老爷不在家,要债就改天吧!”小厮模样的男子一边后退一边喊道,“我劝你不要放肆,不然我就要报官了!”
“你倒是去报报看!”罗烈往前逼近了一步,嘴上话语才刚出口,就突然抽出腰间的法宝“灵阳尺”,猛地一下打了过去。
这小厮早有防备,脚下轻点身形飞快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随手丢出一把暗器“太阴虚尘沙”。这暗器乃是白奕密谍专用的伤人利器,取太阴之气炼入沙子大小的铁砂中,突然出手往往让人防不胜防。
罗烈一看这“太阴虚尘沙”,立马对这小厮的身份了然于心。不用猜,这肯定是白奕密谍。来不再想其它,罗烈一甩手上的“灵阳尺”,只见这法宝突然从铁尺形态变化为锁链形态。这可是张鸦九老爷子亲手改造的,天下只此一把。
锁链形态的灵阳尺随着罗烈身形一转,化为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飞来的“太阴虚尘沙”全部挡住。
化妆成小厮的男子一看情况不妙,拔腿就想跑。这哪里能跑的掉啊?一道锁链仿佛银蟒横空,瞬间出现在他身前,就这么轻飘飘的在他腰上缠了几圈。接着罗烈手上发力,这小厮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罗烈牢牢抓住了。
罗烈先是将他四肢打断,然后再不紧不慢的将他下巴脱臼。随后罗烈心识一扫,在这小厮嘴中发现了一颗暗含毒药的牙齿,再顺手将这颗牙齿拔出。就这么提溜这他,罗烈在张鸦九家中找了几遍,也没有发现张老爷子本人。
无须多说,这肯定就是出事了。于是,罗烈急忙拎着自己的俘虏,一阵小跑直奔兴道坊李府而去……
李阎浮听完了罗烈的话,想了想问道:“罗师兄,可否知道白奕密谍为何要绑架张鸦九?”
罗烈指了指倒在车厢内的白奕密谍,答道:“不知,这恐怕要问他了。”
“那好,进了太史局由不得他不说。”李阎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