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赵玉珍当然选择留在家里,她都六十岁了,身体又不好,干点农活还将就,搬砖那种高强度的工作,说句自私的话,她还想多活几年。
再说,人老了,就不想出远门。
恋家。
正好赵幺妹在火锅店帮忙,就给她找了个洗碗的活。
赵玉珍觉得挺好。
洗了一辈子的碗,没想到做这个还能赚钱。
工资不高。
当然,也没有假期。
赵玉珍想到大儿子压力很大,咬咬牙就忍了。
恩。
平时就住在赵幺妹家。
后来,何涛结了婚,她才去外面另租的房子。
两年,赵玉珍都没在家过年。
洗碗度过的。
罗大装修的时候拿了两万块钱出来,就这样,还没得个好脸,明里暗里被骂是不中用。
里外不是人。
赵玉珍洗碗洗得手都浮肿了。
她付出这么多,如果再跟儿子关系闹僵的话……
拉住思如,“大姐,我过得挺好,小良也很孝顺,再说我现在还能动,在家待着也是无聊。”
说好话。
其他人也来打圆场。
即便如此,这顿饭还是吃得不怎么愉快。
思如很瞧不上罗家良。
讲真,都是亲戚,谁家咋样不知道吗,用得着吹。
吹就罢了。
各种晒富吹牛的同时就没觉得被打脸吗?
姜海是怕了。
考虑得很全面,吃饭的时候专门挑的最里面的位置坐,靠近窗边,又不是窗边,避免了服务员端锅来,又不是点火开关的那面。
没出问题。
他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吃完晚饭,安全的回到家。
“呼。”
终于松口气。
但随即又心生忧虑,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防不胜防呀。
“妈。”
他走到思如面前,面目纠结,“你明天有事没?”
思如:诶?
因为赵老太是拆迁户,又六十四了,如今租住在城里,不需要养鸡种菜,所以每天都很闲。
“咋了?”
姜海抿了抿嘴唇,“我想去烧香。”
思如:……
“好。”
求个心理安慰也行。
眉头皱起,本以为这是个简单的任务,只要保证赵老太的儿子不在线路上死掉就行了。
恩。
是没死。
但又处处透着股死气。
思如猛的想起一句话,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在她的干涉之下,姜海只是暂时逃过一劫。
暂时的。
意外总会来得突然。
要想化解,思如觉得头疼。
即便强大如她,也猜不到姜海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敌人,是无形的。
至少现在是这样。
姜海心事重重的回了屋,危险无处不在,这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第二天,一家去了寺庙,拜佛烧香求平安符。
恩。
姜海还喝下一碗用符纸烧成的水。
他主动要求的,为此还捐了一千块的香油钱。
干杯。
不能浪费。
接下来的几天,平安无事。
姜海在跟表哥何帆吹牛的时候就亮出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玉佛,“瞧瞧,多亏了这守护神。”
何帆:……
倒是睁大眼睛的仔细瞧了。
就质疑道:“你确定?我咋看着就像地摊上卖的十块钱一个那种。连绳子都一模一样。”
“你晓得个屁!”
姜海小心翼翼的玉佛放进衣服里,才说道,“我这可是在菩萨前供了九九八十一天享了万家香火,又是经得道高僧念经开了光的。”
有法力。
“自从戴了这玉佛,我是头晕眼花都好了,妖魔鬼怪见到我都要绕道走,简直不能更好。”
“不过,老表,咱啥时候去学车,我师傅都在催了,说再不去,过段时间学生学车,就没咱的份了。”
恩。
这才是他来找何帆的目的。
学车呀……
何帆抿唇,“你说学个车能花多少钱呀。”
有点纠结犹豫的样子。
钱?
姜海一脸疑惑,“就学费四千二。”
何帆就看着他,“可我听说有人学个车花了五万。”
姜海:……
“啥?五万?你确定说的是钱而不是麻将?”
我天!
要说买个车花五万他是信的,但学车……
好想问问到底学的什么车。
何帆就点头,“是,五万块钱学个车。”
“昨天跟我一朋友聊天,不知怎的就聊到考驾照上了。”
“就是他,花了五万。”
姜海完全惊呆,“不是吧?他都怎么花的呀?”
学个车用五万。
这么贵,有几个人学得起呀。
何帆就掰着手指头开始算,“学费就不说了,关键要讨好教练,买烟买酒请茶吃饭,毕竟学车的人那么多,车子只有一辆,跟教练打好关系,肯定会方便很多的。还有一起学车的学员,时不时的约起出去耍,唱歌……”
大家都去,不合群可不好。
反正算来算去都贵。
姜海听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那朋友肯定是个……”
“恩,没错,他家挺有钱。”
何帆点头说道。
姜海面无表情:“不,我想说他是个二愣子冤大头。”
呵。
这明显是被坑了嘛。
拍了拍何帆的肩膀,“没事,咱是去学车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