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峻他曾经见过无量教制造入魔者,但至少那些人还活着,而这个极有可能是夜孤岳的魔道,却活吸人血!
令人发指!
路峻已经出离了愤怒,此刻的他只想找出那个魔道,将他碎尸万段。
他跃到岸边,逆江而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地面,不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诚然,路峻并不知凶手从哪边登岸,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从凶手登岸到船搁浅这段时间,所过之处当无有人烟。
因为凶手离船是在昨日黎明,天色已亮,一艘无人操控的船顺水飘泊,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会等到他来发现。
“无论哪边,若出现人烟,便去对岸查找。”
路峻行出大约二十里远,发现对岸有座小渔村,便停下了脚步。
“居然是在对岸,得想法过江才行。”
江宽百余丈,他虽然已是如意境,但却没有水上飘的本事,更不可能如一跃而过。
附近无桥无船,对岸渔村虽然有船,但现在正是午时,应该都在吃饭,所以未见人影。
路峻不想等待,只好另寻他法,四处寻找可渡江之物,看到岸边山上茂密的毛竹林,眼前一亮。
他快步走到竹林中,选了一根大腿粗细的毛竹,挥刀砍断,斩去枝叶,取丈许长,又砍了根长竹竿,回到岸边。
路峻将毛竹放入水中,手持长竹竿踏上毛竹。
踏竹,借力,风来,顺势。
任江面风劲风急,路峻以竹为舟,以竿为桨,向对岸划去。
越近对岸,路峻越发觉得诡异。
这个小渔村未免太过安静,就连鸡犬之声都没有,更听不到半点人声,也不见一缕炊烟。
路峻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开启灵耳,果然村中没有声音,就像是整个死去了一般,他立刻加快了划舟速度。
上了岸,路峻便急速向村中奔去,再次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推开第一家房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只死狗,房中饭桌上还摆放着饭菜,但早已凉透。
房中有搏斗痕迹,但从痕迹上来看,时间很短暂,甚至不能称之为搏斗,只能算是挣扎。
里间的卧室,倒着几具尸体,与张家五口一样,都是被人吸干鲜血而死。
渔村不大,只有三十余户人家,每家每户都如此凄惨,所有人全被吸尽鲜血,就连牲畜也被人杀得一干二净,真正的鸡犬不留!
路峻只觉热血直冲脑门,浓烈的杀意油然而起,他抽出血寒刀,找出凶手的足迹,向渔村后山追去。
此刻,在渔村后面的群山,一口天然洞穴中,一个青衣人正盘膝而坐。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娇美的脸上布满了惊恐,无声地哭泣着。
那青衣人睁开了双眼,看到少女的惊容,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很害怕?”
少女就像只受惊的兔子,向后缩了缩,她亲眼看到这恶魔杀了全村人,还将他们鲜血吸干,哪里还敢回答。
“很好,就是这种表情,我最喜欢了。”
青衣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淫笑道:“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会让你欲仙欲死!”
少女脸上惊恐更盛,嚅动着嘴唇,似乎似在求饶。
青衣人却笑得更加狂烈,良久才停下笑声,自语道:“奶奶的,早知道这里有玄阴玉女,老子还去救什么沈月离,差点被马冲那王八蛋给废了,逼得老子连血遁秘法都使出来了,境界打落不说,还得靠吸血来平定内息。”
不错,这人正是夜孤岳。
夜孤岳与沈月离非亲非故,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相救,出手的原因便是,他在西域便听说过,沈月离是玉阴女体。
玉阴女体是种比较罕见的血脉,对他人来说只不过是这种血脉修炼速度较快,而对于夜孤岳来说,却是大补。
他修炼的邪天魔功,如果能够采取玉阴女体的元阴,便会一跃千里,此次他前往大唐,便是为沈月离而来。
至于路峻,在夜孤岳看来,不过是顺手为之。
结果没想到的是,夜孤岳被马冲逼得用出血遁秘法,侥幸逃了性命,不敢在附近停留,一路直奔南岭,寻船东去。
结果半路上,血遁秘法后遗症发作,他从通幽境坠落到开窍境,而且内息紊乱,必须要靠人血才能平复。
张家五口的鲜血无法满足他,恰好经过这座小渔村,夜孤岳便登岸进村,把整个村子给屠了。
结果就在屠村之时,他发现眼前这个少女,竟然是传说中独一无二的玄阴女体,顿时如获至宝。
夜孤岳知道,张家五口和渔村定会案发,不敢在渔村逗留,便挟持此女深入群山,在这山洞中暂避。
“老天有眼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传说中的玄阴女体,比起沈月离的玉阴女体,不知高出多少倍。”
夜孤岳狂喜不已,暗道:“只要我采了她的处子元阴,恢复通幽境易如反掌,还能直达九重天,日后踏入归元境也无障碍!”
“可惜的是,那些村民都粗鄙不堪,精血过于稀薄,我还无法完全平息血遁秘法的后患,现在还采补不得。”
夜孤岳暗叹一声,起身提起那少女,向洞外走去,心中暗道:“必须要找两个武者,用他们的精血来扫除后患!”
出了山洞,夜孤岳正准备继续逃离,突然耳根一动,再次笑了起来。
“老天真是待我不薄,要什么来什么,居然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夜孤岳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