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你手头有本钱,但太过急进,万一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数,资金很容易周转不过来,经营善与不善,咱们现在其实还不能肯定说个答案。”
“因此我建议,妹妹你手头最好要时刻留着十万两银子做为储备资金,万一哪里需要紧急用钱时,才不至于为难。”
“还有你要知道,你开着这么多铺子,在别人眼中就是做大生意的人,现在有林家小舅的名头罩着、福安客栈的资源帮着,暗中有没有树敌还不知道呢。”
“就不说敌人好了,万一需要用到许多钱救急时,若你手头拿不出来,只怕也没人愿意借给你的。”
苏长福说得很现实,但也确实是为苏芳考量,没有奉承,也没有打自己的小算盘,就是实事求事论眼前的情况。
苏芳一听便纠结了,虽然她的想法是广撒网多捞鱼,林天明也同意了她的计划,但堂哥说的也不无道理。
而且堂哥的考量,必然来自他当大管事这么久以来的感受。
“行,可我手头只有十一万两银子,那在下次出货之前,先拿三万两把咱们随州的铺面拓出来,我手头留着八万两也不少了。”
目前就县城和新州几家铺子,加起来成本也就是三万多两,现在只尽银子在随州拓铺,还是周转得来的。
何况林天明都说了,春季怕是不会订货了,年前订的那些肯定够用的,但在夏汛之前肯定会订了。
因为夏天炎热起来还可能撞上暴雨季,路上不好走,一般运输都不会挑在夏汛期间出门。
但是在那之前,她就可以将水果酱的方子拿去富贵酒楼谈价了,而且她不但要卖方子,还要卖水果。
因为卖水果,她和林天明商量,还要在各州买田庄,只有买了田庄才不用什么都从家中运出去,而且他们直接供应水果到各州就方便了。
但是这些暂时不会告诉堂哥,他要操心的事已经够多了。
苏长福见苏芳听取了自己的意见,而且三万两确实能买不少铺子了,留下八万两也确实不少,这样安排是合理的,便欣慰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苏芳当场就拿了三万两银票出来,让他先琢磨一下怎么走这个行程,要安排什么人手,然后将兄弟们都带出去,让他们积攒经验,以后能派出去用的人才多。
“对了,我这趟出门,要安排王家二嫂子去县城,你堂嫂有了身子,有个人在身边照应,我才安心一点。”
苏长福这趟回来除了汇报工作,也确实是要将娘家二嫂接过去照顾自己媳妇,他就算在县城里也很忙,后院里总要有人帮着干活,才能让自己媳妇轻松一点。
“呀,那恭喜堂哥又将添丁了。”苏芳一听不由笑了起来。
苏添都快七岁了,听说如花嫂子前两年滑了一个,后来一直没信儿,若不是村长之女,苏袁氏怕是没什么好果子给她吃的。
“对了,你要看正宇哥还行,这趟出门把他也带出去吧,以后运输队事情多,或许要多建一支呢,不然跑一趟一个月,太慢了。”
“还有,你到县城买个可靠点的婆子,以后小活儿交给婆子去做,嫂子不要那么辛苦了,也要学着当当家,管管家帐。”
“行,我最近也有教她看帐、算帐,想着以后情况好了,总有她用得上的地方,买人的事,现在到不用急,等我拓铺回来再说。”
听堂哥这么说,苏芳诧异地睁了睁眼,现在堂嫂有孕,不正该是买人干活的时候吗。
“不是安排了她娘家二嫂吗,别到时姑嫂两个都闲着,反而死要面子就在婆子面前耍威风,到把人学坏了。”
苏芳一听便明白了,堂哥是怕自己不在家,两个村妇一时得意忘形,反而助长了歪风邪气,毕竟日子本来就好过了,又突然来了个婆子干活,自己的位置就有些拿捏不正了。
为啥老理儿说,人不能有钱,有钱就学坏呢,也是这个理儿。
得意忘形。
但是堂哥能在她临时提出这样要求后,还能很快想明这点,可见他是真的稳重、谨慎,可能也很明白那姑嫂的性子。
到不是说坏,而是怕单纯无知,突然被捧到高处,就容易迷失自我。
“明白了,堂哥看着安排,其它人手方面你也要留意培养,毕竟咱们拓铺的事是肯定要不断进行的,而稳定经营也同样不能大意。”
苏芳明白原由自然不会再提,便说起其它的事情。
苏长福一一答应,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堂妹的经营方针,就不乐意将钱留在手头闲置,他能做的除了努力干活,也要提醒她警惕危机。
中午苏长福在林家吃了饭,等林天明回来又叙了话,林天明知道苏长福的劝诫之后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感激地道了谢。
因为这种提醒,一般人真的做不到。除了没有在光明前程中迷失自我,也是出于堂兄的诚恳。
这个月,林天明除了定制瓷罐和木架,也常出门。不过是去田庄安排种西红柿的事务。
正月十五,林天学喊了苏长禄一众兄弟去镇上看花灯,早早在福安客栈定了房间,这样他们夜里不用回村那么危险。
就在看花灯的街头遇见了白不凡和陈子画,于是白不凡和陈家人都知道了苏芳生子的事。
正月十六,陈大娘就带着陈子画坐着白不凡的马车来看月母子,又把林大娘埋怨了一通,说这么大喜事没通知她一声。
自然又是丰厚大礼送上,在林家吃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