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昕不解:“有什么不行的?”
“那你知不知道阿靳每天呆的最久的地方是哪里?”
“是哪里。”
“是车里。”景家希又摘了一把樱桃递到景昕面前,“除了工作,剩下的全部时间他都呆在车里,远远地看着一个人,吃饭睡觉,都要在有那个人在的地方,不然连眼睛都闭不上。那辆慕尚与其说是一辆车,不如说他靳尧臣的家。”
景昕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住在车里?看着他那个喜欢玫瑰花的姑娘?”
“嗯。”
“不是说那个女孩子已经嫁人了吗?这是自我折磨,你怎么不劝劝他放手呢?”
“阿靳熬过特殊训练,精神力和意志力都非一般人,哪里是我能劝的动的?再者,如果我是他,估计会比他更疯狂,又有什么立场和理由去劝他?”
景昕凝眉:“更疯狂?”
“阿昕,我不希望有那一天。”景家希双臂展开,双手覆在摇椅两侧,正好将景昕圈在其中,铺天盖地的亲吻就这样落下来,景昕措不及防,樱桃掉了满怀。
景家希亲完就走,在樱桃树底下挑了处干燥的地方席地而坐,还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干草地:“阿昕,坐过来。”
景昕被亲的七荤八素的,脑子晕的跟浆糊一样,居然还知道拒绝:“不去!”
“你不过来?那是想我再过去吗?”
景家希刻意高扬了尾音,笑的那叫一个邪肆狷狂,景昕一脸的不情不愿,却还是乖乖地从花生摇椅里爬出来,摇摇晃晃地跌坐在景家希身旁。
景昕有些哀怨:“我可真怂包,怕天怕地,更怕你这个流氓!”
景家希低头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轻啄即走:“可我偏偏喜欢你这个怂包怎么办?”
景昕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喜欢?也不知是谁电话也不接!”
“想秋后算账?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不肯听王珺的安排?”
原来是这件事。
景昕心里松了一口气:“就知道是你安排的,临时换人,不过为什么是王珺?居然让她带我,你忘记她之前吓我的事啦?”
“你中午特地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儿?”
“这难道是小事?”
“难道是大事?就凭她能对你做什么,难道再给你讲个鬼故事?”景家希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眉眼飞扬,“小笨蛋,受过教训的人才知道轻重,她不敢对你做什么的,她要是再聪明一点,只会百般讨好你。”
景昕懂他的意思,却不敢接受这种恭维:“王珺即使讨好我,也是因为我的背后有你,这种刻意的好,我可不敢接受。再说了,我好手好脚,没道理成天躲在别人身后不干活,你都不知道,急诊有多忙。”
景家希拧她的鼻子:“你也知道那是急诊?每年有多少医闹是发生在急诊的,你觉得我能放心你呆在那里?我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老老实实坚持到实习结束。”
“做人不能半途而废呀。”
“最好是!”
景家希张嘴就在景昕耳朵上咬了一口,牙尖嘴利的,景昕疼的哎哎叫:“景阿希你是狗!”
景昕气得去揪他的耳朵,景家希不甘示弱,抬手就去捏她的脸,两个就这样扭打起来,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像两个任性的孩子,呲牙咧嘴,脸都挤压的变了形,仍旧不肯放手,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只有他们彼此的世界,无拘无束,无法无天。
景昕一早醒的时候床边已经冷了,餐厅的饭桌也只留了一张提醒她记得吃早饭的字条,想来景家希很早就已经出门去公司了。
想到昨晚临睡前景家希在她耳边低语那一句“我最近会很忙”的话,景昕就知道,他是着手准备反击了,最近这段时间对jk而言会很关键,景家希自然是要忙的脚不沾地的,只是景昕没想过,他居然会这么忙,一连几天,她都没能再见到他的面。
她的生活回归到了最初,医院,独墅,两点一线,阿靳会准时接她上下班,钟点工阿姨也会准时地给她准备早餐和晚餐,而景家希,只会在午餐时间打来一通电话提醒她吃饭。
只是,这一通电话却没有一次是他亲自打来的,全都由秘书代劳。
景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周六的时候蒯蔡蔡才结束了长途约会,终于想起了她这个可怜的小伙伴,两个人相约下班后一起逛街,女孩子的世界,最重要的吃吃吃与买买买,不可荒废。
几天不见,蒯蔡蔡居然圆润了不少,看来章铭的手艺着实不错,景昕抿着嘴笑,止不住地夸赞蒯蔡蔡命好会找男朋友,蒯蔡蔡对此则十分的怨念,心灵脆弱快碎成冰渣了,得华服靓包才能补救,扬言今晚上非把卡刷爆不可。
就蒯蔡蔡那个已经被刷爆过n次的卡,这番扬言简直就是搞笑版的豪言壮语,景昕听罢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掩着嘴笑,无奈动作还是太明显,被蒯蔡蔡赏了一个爆栗。
没办法,蒯蔡蔡最讨厌她这种怎么吃都不胖的人,简直不能更加羡慕嫉妒恨。
景昕临时给阿靳放了个假,下班后她们一起从医院打车去了熹游城。从一楼开始,服装配饰,电玩游戏,两个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更买的乐不可支。
她们还逛了许多男装店,蒯蔡蔡没想到景昕平时不爱打扮自己买东西的,各式的衬衫毛衫和大衣,全是宽松休闲款式,不过全部都是秋冬装。
蒯蔡蔡不解:“现在这种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