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末挑一些机灵的士兵先去打探,徐远也在锻炼了一会后开始睡觉,补充睡眠,为晚上即将到来的战斗开始准备。
到了戌时,天色已经全黑,这个时代没有点灯一到晚上基本那都去不了,伸手不见五指更不是夸张。
校场上早已经站满了人,可以看出原先跟着徐远杀过人的那批人个个显得很淡定,而那些还没有杀过人的则显得很惶恐和紧张。
想和做是两件事,想杀人的时候也许觉得没有什么,但是但需要你去做的时候才发现,杀人,原来那么困难,看着活生生的人倒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绝对不会太好,甚至有些人的脸色已经泛白。
徐远面色严肃,这一次参战人员为四百三十四个,之所以没有到满员五百,一是之前死了一些人,还有就是残疾或者太老以及太年轻的,他们都没有被准许参加,又不是过家家,带他们可能还会成为累赘。
不过他们也有任务,那就是看好军营,以及做些日常维护,钱的话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所以大家的兴致都很高。
徐远看着他们的士气暗暗点了点头,让白末带头,当下便直接冲入那茫茫夜色。
白末他们除了刺探敌方军情,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带着所有人尽量走小路,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注意。
夜晚只剩冷风吹,南归的孤雁发出悲惨的哀鸣渐渐远去,月亮藏的很深,视线被阻挡在两三米处,只剩下最前方有一个光点在不时闪烁,那是带队的白末手中拿着的火折子。
“哎呦,疼死了!”有人低声说道。
“咋的了?”他身旁的战友同样低声说道。
“跑这么远腿疼!”那人继续叫苦。
他身旁的战友诧异道:“怎么会?我们都不疼啊,你是不是没有绑那个布条!”
“我看没啥用,就没绑?”
“哈哈,让你不听徐大人话,活该,赶紧拿出来绑好,然后咱们再追上队伍!”
“唉!后悔死了!你等我啊,不然我找不到你们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无疑在所有人心目中对于徐远的崇拜又多了一个理由,谁能想出这么一个理由,长途跑完全不费事。
走过田埂,走过湖边,穿过溪水,中间又不间断的休息了一段时间,加起来众人已经走了快四个时辰,而此时已经到了卯时,也就是凌晨五点多钟。
白末把手中的火折子收了起来,低声说道:“徐大人,快到了!”
旁边树林中窜出来一人,徐远身旁的胡斌刚想上前擒拿,被白末阻止,原来是在此处接应的士兵。
“大人,贼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全部都在呼呼大睡呢!”说完笑了起来。
所谓兵贵神速,这么快的赶路若是还能被发现,那才见鬼了。
徐远低声传令道:“让兄弟们原地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喝点水,一炷香时间后,进攻!”
胡斌低声答是,立刻吩咐了下去,所有人顿时坐在地上,默默吃着带来的口粮,没有人交谈,也没有人说笑,战前的氛围让所有人都开始沉默起来。
时间一到,徐远当先站起,所有人顿时跟着站了起来,徐远缓缓抽出手中大刀,“大家记住,女人不杀,小孩不杀,投降者不杀!胡斌,你领二百人绕道,阻断他们后路,剩下的人跟我杀!”
众人早已被警告,不敢叫出声纷纷发出犹如野兽一般的低吼!
杀戮,在他们还在熟睡中进行,当杀掉看门的几个门卫后,影藏在深山中的这个土匪窝彻底暴露在徐远等人狰狞的獠牙之下。
长矛一进一出,每个反抗者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惨叫终于越来越大,有人冲进大当家的屋内,浑然不顾压寨夫人光溜溜的身子以及她尖叫的面孔。
“当家的,朝廷的官兵!是朝廷的官兵!”
大当家的年纪差不多四十来岁,一脸横肉,自左眼到嘴唇有一巨大刀疤,犹如蜈蚣一般趴在脸上,甚是骇人,因手段残忍,人送外号鬼见愁郑屠夫!
“朝廷?他娘的,朝廷官兵怎么会来我这,干他娘的,叫兄弟们集合,干死他们!”郑屠夫怒道。
“哎!”手下慌忙跑了出去。
郑屠夫床上娇艳的女子哭哭啼啼,郑屠夫一巴掌摔了过去道:“贱货!再哭老子让兄弟们好好伺候你!”
那女子顿时惊恐的捂住嘴巴不敢再哭,郑屠夫见她可怜模样顿时发出猖狂大笑,随手披件衣服,拎起擂鼓瓮金锤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将明未明,但有一两处茅草屋已被烧着,到也勉强能看清周围情况,郑屠夫看的是目睁欲裂。
只见无数兄弟在官兵的扑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杀死,张开嘴大吼道:“都给他妈到老子这来!干他娘的!”
众人找到主心骨,顿时清醒过来不少,纷纷冲向郑屠夫身边。
徐远砍倒一人暗道不好,立刻说道:“虎子,带几个好手给我把这家伙杀了!”
虎子点了两三人顿时冲了过去,郑屠夫不怕反怒:“想杀我?今天爷爷就告诉你们什么叫着杀人!”
说罢迎向虎子几人战了起来,而原本不堪一击的土匪们也发起反攻,给徐远带来不小压力。
咬牙拼了一波,眼看兄弟们的体力差不多耗尽,也没看身旁人是谁抓过来吼道:“去叫胡斌他们支援!”
那士兵愣了愣,抹开脸上的血,头也不回的冲到外面准备找胡斌,而胡斌听着前面不时发出的惨叫和哀嚎,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