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块儿巨石也是他们在下脊的路上、所看见的最大一块儿了。
当然,不排除这老虎背儿的山脊上还有更大的裸石,但现在,面对那呜呜怪叫、凶猛异常的山风,也是谁都不敢冒险离开这里、去找别的避风‘港湾’!
那山风是越吹越凶,看似无穷尽的在各处横扫不懈,甚至好些小一点的山石都被吹离了定身之处,它们先后无序、却又实属无奈的哗啦啦的滚着,又顺着山坡、悬崖掉到了看不到的别处。
说真的,不仅是那些小块儿的碎石,就算是月白等人背靠的避风石,也总给人一种被劲风吹得微微颤抖的感觉。
而如果不是此石巨大沉重、看似埋入山坡之下难以测量,那说不定月白他们、早就被吓的赤身站在风口浪尖儿、去挑战那自然的力量了。
可说来说去,他们几位也算是幸运的了,至少还有巨石为他们遮风避沙,而且,他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旅游看风景的,所以,相比那些真正的游人来说,碰上今日的天相、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而那些来此地的游人们,早在刚刚开始起风之时,就被各自团内的导游给叫嚷着回了环保车上,随后,那些人就骂骂咧咧的、在狂风当中坐着车、被迫放弃了今日的登山之旅。
这说来也是有意思,那些游人差不多都走完了以后,这山风就凶猛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好像今天的山风就是为了赶走游人、想要留住某些贵客一般。
而躲在避风石后头的月白等人,也是被风沙吹得紧闭双目、只能听见风声、而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因此,就算其他的游人早已离开,那他们几个也是不知道的。
风还是异常的厉害,天色也没有云开见日的迹象,而一个小时的时光过后,那暗沉沉、黑压压的风云是仍在上方停滞着,好像高空上方的云层是不会被下边的呼啸所带走的。
“我说,这风还得刮多久啊?”
最终,胖子实在是忍不住这种漫长的等待了,他在根本没有间歇的呼啸当中、扯着脖子对身边紧挨着的耿文贤说:“耿哥,咱总不会要在这里挤着过夜吧!这都快俩钟头了,这山风咋一点也没有减小的迹象啊?”
“我也不知道啊!”
耿文贤是下意识的提高嗓门,说:“我以前也在山里遇到过大风天气,但从没有像今天似得这么猛过,而且连点儿间隔都没有,我也说不好这风要过多久才能停!”
确实,这时候的山风还真是有些不对劲儿。
先不说这风势的大小,光是没有一点间隙和空挡的持续着,那本身就不像是什么自然的产物。
要知道,就算是雷雨阵阵、狂风萧瑟,那至少也是一股一股的吧,就是像有人喘气一样,吹过一次、过上几秒才是第二下。
但现在的风却不是,它的造成就好似有一个超大的电扇一般,被搁在了这里的某一处,然后、又被人一插电源,打开那最快的转速后,就任其在这里制造源源不绝的狂风。
还有,这时的山风比起刚才来看,也是根本没有改变风向的意思,再加上天空中的黑色风云是迟迟的不走,那就更加的透着不对劲儿了。
“这风确实很有问题的!”
果然,被尘土沙子吹得小脸红扑扑的吕小煌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就听她大叫着喊道:“这风吹得是有目的,你们没发现吗?这风势是一直在朝着咱们这边狂扫,我总觉得,这风不是自然的山风,而是什么妖邪所制造的妖风。”
“我们也知道!”
月白这时嘴角一挑,苦笑道:“但问题是这风是冲咱们来的吗?还有,你现在敢露头去风源的起发点吗?”
没错,现在的风势如此之大,大伙儿躲在避风石的后头、才能勉强眯起眼睛、或是开口说上两句话。
而如果说,此刻你就想探头看看别处、或是观察一下这怪风的起源,那恐怕等待你的、将会是被吹起的沙石、以无情的方式来命中你的脸颊。
当然,这些还只是小意思,相比沙石的扑打来说,那更要命的是此地的险要。
若是你敢冒险离开这块避风巨石,又想逆着风去往源头查看的话,那是很有可能在视线和重心都难以保持的情况下、被凶猛异常的怪风给吹落山坡的。
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缩紧脖子再等上一等,至少得等到这怪风的风势小上一些、或是不在那么冲,而那时,你才会有上一些把握离开这里,安全的去往你感觉有问题的地方进行检察。
但是,都等了这么久了,这风势还是没有变向、或是减小的意思,同时,这天色也不早了,如果再不拿个主意、或是找个正常的地方安营扎寨准备过夜的话,那等夜间来袭之时,危害生命的危险就不止有狂风这一种了!
“要不我去看看吧!”
金清出声道:“就算我找不到这怪风的来源,那我出去至少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她这话对于月白和胖子来说很明确,那分明是想说,她是妖,如果遇到制造怪风的东西,自己是有可能活着回来的,而且,自己就算找不到妖邪、破了这狂风,那她也不会因为失足、而摔死在这里。
但是,月白却不同意,他对着金清回叫道:你去就不如我去了,自己不仅不怕摔,而且还比你更容易找到怪风生成的根源。
“切,俩嘴一碰说的挺厉害,那你倒是去啊!”
吕小煌听月白说的很狂,就翻着白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