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婉绫毫不含糊地点点头。
得到确定,阿九又吞了吞口水,说:“嫂子,能不能换一棵大点的?我这剑可是传家宝啊!”
话音刚落,就被琴婉绫一票否决了:“不行,这棵树顶上并没有被其他树遮挡而缺乏阳光,而且它相对比较小,如果你把最大最高的树砍了,倒下来的时候势必会更加容易引起视觉上的注意,万一他们正好在对面,就这样看到树倒下了,到时候就算找到了路,也不定走得了了。”
阿九委屈地摸了摸那棵树,心酸道:“我连砍人都没把它拿出来过,第一次出窍竟是为了砍树!”
说完利剑出窍,琴婉绫还没感觉,连那把剑都没看清楚,那棵树就慢慢地斜着截面划倒了。
阿九揉着他的手臂,目光看着地上的虫子尸体,心有余悸道:“这……这什么鬼?”
琴婉绫小跑过去,大蹲下身看着那个平滑的段截面,大喜:“太好了,你们看这棵树的年轮。”
阿九莫名其妙地看着琴婉绫,又看了一眼同是一副莫名其妙的宫淇赫,不禁问道:“这东西每棵树都有啊,这棵树有什么特别吗?”
琴婉绫笑笑:“不是特别,我们可以根据这个找到方向。你们看,这头它的轮子是不是比较密,而且颜色是不是比较深?而这头,轮子的明显就很疏,颜色也相对比较浅。”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当然了,密的这头是北,疏的那头是南边,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为什么?”
“因为树所受到的无论是太阳光,还是水,都是这边疏的比这边密的多,而树呢,都是从高处和想四周生长的,向四周生长时,每年春夏秋冬日照的强度和温度都不一样,所以疏的颜色相对浅的那一头,就是南边,反之,密的颜色相对深的那一头,就是北边,然后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崇城是东,那我们就往这个方向走,就可以回去了。”
像是听懂了,但是又像是没听懂。
“其实如果这些树矮一点,能看到大概的长势,也可以根据它的树枝和叶子分辩方向,如果是树干和叶子看着都喜欢往那个方向长,或者说那个方向看起来比较茂密的,那边就是南,也是同样的道理,就像大街上一样,如果有好吃的好用的东西**较多,那个地方肯定人会比较多,如果是一个什么东西都没得卖,就几乎没有人过去了,有利的一遍,才会更加繁华。”
阿九皱着的眉头更深了:“这是可以理解,春夏秋冬,日照强度和冷暖不同,但是这个为什么能说明哪边南哪边北呢?”
“这个……这个要是想深究,需要更科学的解释才行。”
“什么叫更科学的解释?”
我擦!
问这么细,我说细胞你懂吗?我说细胞分裂你见过吗?如果都不懂的话,百度你懂吗?
什么都不懂,问了又有什么用,我说得出来,你能理解的了吗?
琴婉绫都要哭了,再这样问下去,她都感觉她自己已经快怀疑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既然知道了方向,那我们赶紧走吧,赶在天黑之前,看能不能找到可以走出去的路。”宫淇赫的声音温暖的响起。
琴婉绫心里松了一口气。
阿九赌气地哼哼鼻子,难得他这么好学一次,竟无天时地利,顿时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说话都弱乎乎的:“那就走这边呗。”
“啊……!”阿九用力一甩,却感觉怎么也甩不掉,只得苦苦哀求宫淇赫,“师兄救命!”
宫淇赫飞身跳过去,使出内力在阿九的手臂上用力一划,那只无骨大虫陡然落地,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这是……这是旱蚂蝗?!”阿九俯身看了,只觉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直竖。
宫淇赫着急将阿九一把拉退了两步,不让他往前靠近。
阿九心有余悸,直接躲在宫淇赫后面瑟瑟发抖。
软骨虫什么的,他最怕了,什么神魔鬼怪都不及它们的一根汗毛。
“师……师兄……这可怎么办啊?这条路完全走不下去了啊!”
完了啊!走不下去了走不下去了!再走下去,他就要死了!
“我们只能往回走了。”顺着,他就想往回走,却被宫淇赫反手拉住了。
琴婉绫道:“只怕我们不能往回走了,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方,一路上走来碰到很多可怕的事情了,况且我们走的这方向是对的。”
宫淇赫目光左右视了几下,手掌运气,周围的树叶微微抖动,他手一收,内力外放,将周围躲藏的旱蚂蝗纷纷打落,掉在地上黑黑一片。
琴婉绫本来还想说这种方法倒是可以省很多事,要知道旱蚂蝗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会趁人不注意,一不留神就会从人衣服的领口,袖口等地方钻进,而后咬破人的皮肤,吸人血。
琴婉绫头皮一炸。
重要的还不在此,而在于他未未吸血前体积甚小,有些仅有米粒大小,让人难以察觉。
“走。”宫淇赫说道。
“走?”阿九吓道,“师兄,你确定要走?”
宫淇赫点头,而后缓缓迈步向前。
阿九不敢离开宫淇赫的身边,抓着他的后背跟着去了,然而低着头,不免看到地上一副副死去的软乎乎的尸体。
“我们一定要走这条路吗?”阿九哀嚎。
琴婉绫侧目瞥了他一眼,内心惆怅。
她记得刚开始她好像也并没有这么害怕,现在被阿九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