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摆摆手:“别,我性取向正常不过,再说了,就算我有断袖之癖,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可是来不得半点爱慕之心,您就省省吧。【】”
老婆子一听,心更急了,说道:“小公子你怎么就不信了?虽然我不知道先生他究竟什么年纪,但是我猜他最多也就年过二十。”
阿九斜眼看她,心说:那是你的二十。
付龙君家中,
午饭过后,琴婉绫给付龙君熬的草药正好好了。
她小心翼翼把药碗端上桌去给付龙君,却看到他一个人在收拾桌子。
“付公子别动。”琴婉绫唤道。
付龙君没多想,琴婉绫这样叫他不动,他竟真的这样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动作。
放下药碗,琴婉绫有些哭笑不得,从他手里接过要收拾的筷子和碗,笑道:“这些还是有我来吧。”
付龙君这才知道她的意思,看着琴婉绫已经转身就走的背影,咧嘴傻傻一笑。
琴婉绫说道:“桌上那是能治疗水痘的药,等它稍微凉一些了,你再喝,现在刚出锅,还烫得很。”
付龙君看着药碗里自己的脸,说道:“谢谢婉小姐。”
琴婉绫摇摇头。
这句话她就不想再应他了,再应他,还不是之前一样的对话?
洗了碗,她又取了些糖走过去放了一些进药碗里,说道:“毕竟是药,多少都会有些苦,就算不苦,味道也不好闻。我从小就特别害怕吃药,以前每次吃药,我都想从厨房里把油盐酱醋酒都放一遍才好,后来我爷爷说,药苦只能放糖,放了就甜了。”
她用瓷羹将药碗里的糖一边拌一边说:“但是我吃了之后还是觉得药很难吃,它的难吃跟甜不甜没有关系,我不过就是不喜欢吃药,仅此而已。”
付龙君笑道:“被婉小姐这般说,付某都要害怕喝下去了。”
琴婉绫被他的话逗乐,也知道他是在对她开玩笑,于是道:“其实算起来,被病缠着,可比吃药难受多了。”
终于搅均了糖,她探了探碗壁,不想还是这般烫手,于是端起来一勺一勺轻轻吹气,希望能快一些让它们散去热气。
付龙君看着她清晰的侧脸,突然间有种错觉她就是他心里藏着的那个她。
付龙君就这样一直盯着琴婉绫看,直到琴婉绫将药的热气吹得差不多了,眼睛还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琴婉绫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轻声唤道:“付公子付公子?”
付龙君突然回神,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这般失礼,目光顿时躲闪道:“对不起婉小姐我”
琴婉绫把药碗递给他,笑道:“吃药吧,现在的温度刚刚好,在等又该凉了。”
付龙君心中顿了一下,接过药碗,弱声道:“谢谢婉小姐。”
而后一口气便将它喝完了,欲放下碗的时候,琴婉绫又含笑给他递过手绢,说道:“擦擦吧。”
付龙君一滞,木讷地接了过去。
琴婉绫轻声道:“看到我,付公子是不是想起了”
想想,她还是不要明说的好,虽然已经是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但是谁有说得准,他有没有放得下?
她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感觉,不想见,哪怕是甜甜的想念,心里都还是苦的,更何况付龙君对琴婉莹的想念,本就是苦的,这般,心中不是更苦?
付龙君迟疑了片刻,放下碗,点了点头。
院子外,老婆子一个人偷偷摸摸躲在一旁往里面看,只见付龙君的气色居然看起来这般好。
然而这归根到底的功劳谁也抢不去,就是此时里面这姑娘的。
想不到才一天,两个人看起来居然这般沟通无碍,心中不觉感叹道:“这是多好的姑娘啊!”
说完,也不愿出来打搅了两个人一同这么美好的交谈画面,脸上笑意明显,带着刚刚做好的菜,又返身带了回去。
刚进了自家院子的门,把手上的东西往旁边的玉米篮子一放,拉着现在一旁的阿九贼兮兮地问:“小公子,我问你个事儿,与你们一同的那姑娘可是你什么人呢?”
阿九不知道老婆子突然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刚想如实回答,想想总觉得不太对劲,于是看着老妇人满脸褶皱问道:“你可有儿子?”
一说到儿子,老婆子的眼神突然就暗淡下去了,只听到她重重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我儿子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之后儿媳妇也改嫁,留下我跟老头子照顾着真儿。”
阿九一听,满意地点点头。
顿了一下,老婆子又问道:“小公子,你”
然而还没问出来,就被阿九打趣道:“婆婆,你叫我小公子,那在您屋子的那个,你是不是要叫他为大公子来区分我俩?您就叫我阿九吧,公子公子地叫,我还真是不太习惯,江湖人讲的是道义,要不你叫我九兄也行。”
老婆子没过多理会他的话,想了想又问:“那姑娘究竟是你什么人?”
想想又补充一句:“我看她长得这般水灵,既漂亮温柔,又大方贤惠,还特别聪明能干。哎呀!这么好的姑娘,这世间要上哪儿能找到哟。”
阿九一听,一脑门全都是得意之色,于是顺着应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她平时都跟谁混!”
老婆子喜上眉梢,也不理阿九了,自顾自笑着点点头,嘴里念着:“好啊好!这简直就是绝配!”
阿九还以为老妇人说的是他跟琴婉绫,不觉全身忍不住激动得不得了,还差点把老婆子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