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宫淇赫也转身走了进去。
琴婉绫看着宫淇赫转过身那一刹那,总觉得嘴里口水去滔滔江水直流。
宫淇赫换衣服……
她嘴角突然不觉抽了一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她居然变得这么猥琐了?
想想,她还是先替他们把那条鱼处理一下好了,免得屋里那两位大公子哥到点的时候出来,直接捞起来就把它丢下锅,还让真儿一家不明不白地跟着他们吃猪食。
想了想,她问真儿道:“真儿,我听先生说,你以前特别喜欢钓鱼是不是?”
真儿点头应道:“嗯。”
琴婉绫又问:“你就这么爱吃鱼?”
真儿摇摇头:“是爷爷和婆婆喜欢。”
琴婉绫笑他:“难道你不喜欢吗?”
真儿一听,当真点点头:“我不是很喜欢。”
琴婉绫微怔。
阿九从屋里走出来,在门口的时候脚下猛地踉跄了一下,最后猝不及防,头‘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
真儿在一旁真好看到,刚想哈哈大笑起来,却被阿九飞似的跳下去堵住了嘴。
他咬牙切齿的威慑道:“胆敢多说那一句话,我就把你眼前这盆点心一口吃光!”
话一出口,效果还真挺好,真儿摇摇头,待阿九松开他的嘴,整个人就抱着点心跑另一头吃去了。
阿九满意瞥了他一眼,拍拍双手,抬头那一刻,正好看到宫淇赫也换好了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九呆愣,两眼顿时放光似的。
他看了他半天,先是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表情震惊不已。
半晌之后,他转头幽怨地看着琴婉绫,扯了扯自己长如扫把似的裙摆,道:“嫂子,那天你过来一趟只为我量了身高,现在怎么反而是师兄的看起来这么合身,我的却这么长?”
宫淇赫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补刀道:“实际也这么合身。”
阿九不满意,朝着琴婉绫摆出一副臭脸道。
刚才他在门口的时候就差点被着长长的裙摆绊倒,好在他及时地稳住了腰。
哼,琴婉绫这个不地道。
一直听阿九抱怨,蹲在地上的琴婉绫都意外得懵住了,她记得她给他们两个做衣服的时候,对于宫淇赫的,她确实是凭感觉做出来的,而阿九,她是凭着数据做出来的。
阿九忍不住又嘟囔道:“你分明都是按师兄的标准来做,那还找我量什么尺寸?”
她假咳两声,说道:“我……不过是看到剪了可惜,所以多留长了一点……”
撇足的理由,不管阿九信不信,反正她定是不信了。
阿九顿道:“真的?”
琴婉绫心虚,微微抬头看了宫淇赫一眼,而后弱鸡似的点点头。
“今天吃了饭再过去吗?”宫淇赫看着她问道。
此时的宫淇赫心情大好,大大几步就来到了琴婉绫的身边。
隔着一个盆子,他在琴婉绫对面蹲下,而后不熟练地一圈一圈挽着自己的袖子,一边道:“我来帮你。”
琴婉绫心中猛顿,回过神来的时候,宫淇赫已经学着她一样,翻开鱼的两一面,将鱼鳃慢慢一点点取了出来。
盆子里的水被鱼血染红了,映着她微烫的脸一晃一晃的。
阿九还在极其不满意地摆看着他的衣服,突然无心问道:“嫂子这次回来,还会不会回到那书生家里?”
琴婉绫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阿九又抱怨着,指着前面那条大道说道:“我今天明明看到你和他……你们两个在那儿走了好久,既然他的病好了,你还在那儿呆着做什么?”
真儿突然道:“姐姐是去钓鱼了!”
琴婉绫洗干净了手在真儿面前停下,先是含笑摸摸他的头,而后取走他身边一个小板凳,像是回答阿九,又像是故意说给宫淇赫听一般:“付公子的水痘正在结痂状态,还不算是病好,目前还算是一个关键的时期,等它完全掉痂,才是真的恢复了。”
说完,她将凳子给宫淇赫送过去。
阿九听了却鼻子哼哼,他不想听那烂书生的事情,他好不好跟他没什么关系,也不关心。
他现在心情烦躁,只想知道他的衣服如今该怎么办。
于是嘟着嘴嚷嚷道:“嫂子,我这衣服怎么办?总不能到哪儿都让我提着它吧?”
琴婉绫两手放在腰间擦了擦,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把衣服脱了,我改改。”
阿九哭脸道:“直接改?”
琴婉绫点点头。
阿九更加哭了:“你直接给我量身高都做的不合身,这若是凭感觉来,岂不是……”
琴婉绫嘴角抽了一下,说道:“做衣服和改衣服并不是同一回事,放心吧。”
阿九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给我量尺寸那次也说了类似的话。”
琴婉绫语塞。
阿九突然又道:“算了算了,反正也没打算指望得了你什么,你记得对我师兄比对那个书生好就行了。”
说完,双手提裙大摇大摆地走回了屋里。
琴婉绫无奈,知道阿九说话从来都不会给她面子,她早就习惯了。
刚转身,她刚微微抬头看着宫淇赫一眼,却被他直直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今天总觉得似乎她每一眼看到的宫淇赫,总是觉得他的目光和平时不太一样。
毫不避忌,温柔似水,又炽热奔放。
她略显尴尬,突然觉得自己在宫淇赫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