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摇摇头,说道:“画像实在看不出与我爹有什么相似之处。【】”
琴婉绫目光一暗。
宫淇赫看着琴婉绫,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琴婉绫迟疑片刻,看起来有些想说却又有些不在想说的模样,仿佛纠结了好久才隐隐道:“我在想……我们之前在山洞里面看到的那具白骨,会不会与在陈家村后山小木屋后面留下断石的,是同一个人。”
宫淇赫蹙眉。
阿九有些激动:“什……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娘她……”
“不一定是你娘。”宫淇赫说道,然而脸色却是一变。
“可是……”阿九说道,“可是玉佩……”
虽然他不清楚什么陈家村什么后山断石,但是当时与那句白骨共存的,除了男子画像和那几行字句之外,还有重重机关,以及机关上抹上的那些过期的剧毒。
若是那个人真的就是他娘,那这些东西该如何解释?它们看起来与那些一路追杀他们的白衣女子有微妙的关系,倘若那个人不是他娘,那这半块玉佩与他爹那半块,分明就是同一块玉佩折下来的,这又该如何解释?
宫淇赫顿了一下,看着琴婉绫沉声道:“你指的是那些字?”
琴婉绫说道:“字确实是一方面,在表达上,它们有太多相似之处,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自那次见到了断石之下的那些字,我便一直记得那个字迹,那次在山洞里,那几个字不仅是用剑写出来的,字迹也与陈家村断石之下留下的字迹一模一样。”
阿九点头对宫淇赫亦说道:“嗯,没错,我敢肯定那几个字,还有那副壁画,的确是用剑气留下的,深浅有度,字迹清秀,的确是女子所为,而且石壁上所留下的所有剑痕均平滑无顿,十分流畅,看得出此人确实武功高强。”
宫淇赫想了下,从怀里取出一块小小的木头,只见上面有一个小小被挖过的坑。
这是上次张侍卫在陈家村后山的小木屋捡回来的,之后就一直交给了他,也好在他一直将他带在身上,如今若是能从上面看出什么名堂,也算是对他们一个有力的进展。
他阿九道:“这个剑痕,你有印象吗?”
阿九接过,才看了一眼,甚至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这与我们在山洞的石壁上看到的剑痕,是同一种。”
宫淇赫问道:“确定?”
阿九郑重其事点点头:“就是它,绝对没错。”
宫淇赫凝重道,“难道它们相互之间……”
阿九有坐不住了,只见他满脸焦急,又问:“师兄,你说山洞里留下的那具白骨,会不会真的就是我娘?可是我爹当时与我们说过我娘是二十年前青悟派的掌门人,如此,我娘又怎么会是那具白骨呢?我爹不是说二十年前武林上所有的掌门人就在那场劫难中过了世,而且他们的头颅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残忍挂在了崇城大门之上了吗?”
宫淇赫蹙眉不语。
阿九再道:“在山洞,那具白骨是完形的,难道当时我爹并不在场,所以唯独我娘的脑袋并不是真的吗?不……不对……不对不对!做这些事的明明就是那些身着白衣的那些女子,我娘她怎么可能……女子……女子……我娘与白衣女子……”
宫淇赫见阿九不太对劲,赶紧两手抓住他的肩膀唤道:“阿九!你冷静一下,或许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这件事说不定另有隐情。”
阿九一听,连忙抓着宫淇赫的手问道:“什么隐情?”
琴婉绫看出了宫淇赫的为难,于是替他说道:“说不定那根本就不是你娘。”
阿九看着她道:“那玉佩呢?那玉佩分明就是与这块同出一处,倘若不是我娘,我爹又如何这么多年来随身携带?”
“这……”琴婉绫被阿九这样一反问,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了。
谁也不愿相信事情兜兜转转之后真相却变成了这样,但是正如阿九所言,所那具白骨真的不是他娘,那玉佩呢?但倘若那具白骨是他娘,山洞石壁上的剑痕为她所留下,剑痕与陈家村后山断石之下留下的剑痕一样,字迹也完全一样,而那山洞里机关上留下的剧毒,又明明白白看得出与白衣女子所使用的剧毒一模一样。
难道所有的种种,真的可以只用一个巧合就能解释得过去吗?
宫淇赫说道:“我们的赶紧想办法与师父联系上,将这件事与他说了。”
他紧紧地抓着玉佩,目光犯幽。
这半块玉佩翡翠通亮,外面先是一圈半圆,里面也是镂空雕了一个花纹,然而仅仅凭着如今他们手上这一半,线条歪歪扭扭,没头没尾,实在看不出它究竟雕的是什么。
若是想要弄清楚这块玉佩是怎么回事,除了逸继凡,他们别无他捷径可走。
只是这件事不得不说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如今龙蛇洞内竟有与陈家村断石之下留下的一模一样的剑痕,更意料不到这两个剑痕竟是同一人所为。
陈家村……
又是陈家村,究竟陈家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涉及这么多人和事的同时,他们依然查不出半点有力的线索,相反而之,总觉得事情又愈加复杂化了。
陈家村一夜之间惨遭杀害,在二十年前……
武林遭人血洗,掌门人的脑袋惨遭削断高挂崇城大门之上,也是二十年前……
德灯门下百名弟子甚至是德灯大师本人无故消失,生死未卜,若生无影,若死无尸,又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