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一场梦,一场梦中梦”扬帆终于清醒,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在院子里看星空时,看睡着了,肩膀上披上一些衣物,卧室门口的水也不在,看来姐姐已经来过,并洗过了澡。
叹了口气,扬帆回房,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希望李公子不是欺骗姐姐的感情,不然他真的要如梦中所说,杀他全家吗,
那样姐姐就会幸福吗?
为什么,为什么!
呵,弱者从来都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压抑的躺在自己木床之上,
扬帆不知道,在他的上方,肉眼不可见的形成了一道黑暗之气,竟然幻化出扬帆的轮廓,由其压抑的戾气幻化而成,夹杂着亲眼目睹父母被杀,童年被欺压的戾气,更是本以为从此安逸,却似乎又要被人欺的戾气,
骂几句会随着时间淡忘,
打几下会随着时间愈合,
可姐姐的清白,永远只有一次。
似乎有个魔逐渐形成,甚至根本都没确定李公子是否是不给姐姐幸福,这个魔影在扬帆耳边不断低语:
人善被人欺,想要不被人欺,就要比所有人都狠,怎么着,刚想做好人一个月不到,最敬爱的姐姐,就被人夺取贞洁了吧,
你还能选择吗?
有谁能给你选择吗?
扬帆,
你就是江中的唯一小舟,
风杨下的孤帆!
杀吧,杀吧,杀吧!
让一切不公去死,让一切罪恶的根源,保有私欲,为所欲为的人去死,这片天地,需要血剑再现,还天下公道!
血剑之奴,现身吧,
血剑之奴,献身吧!
你当放弃一切善念,怜悯,优柔寡断,用世人间不公的血献祭血剑,血剑将赐予你无上的力量,成为天地间霸主!
一剑之下,万人之上!
“不!”
扬帆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那个伴随童年阴影的声音似乎又来了,似乎从无尽的虚空而来,却又似乎从心中而诞。
夜里,转辗反侧。
次日清晨,姐姐还没有起床,扬帆早早去了铁匠铺,挂着黑眼圈,疯狂的打铁,想要把那份执念打出去。
“来啦,今天不错,有干劲”游老汉递上豆浆油条。
“老师...”扬帆眼眶有泪,欲言又止。
“你,你一个男子汉竟然流泪?”游老汉这才发现,这扬帆眼角挂着泪,心中气愤,直接一棍子上去:“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点苦都吃不了,妄还是我的学生!”
“我不是怕吃苦!”扬帆大声呐喊,眼泪止不住的流,吓得游老汉退后。
“你歇歇吧,工钱不克扣你,今天中午我多烧点肉,搞几个冷菜,咱爷俩喝一杯,酒能解千愁。”游老汉面色缓和起来,若有所思,一句不问,转身上街去了。
“谢谢...”声音很小,不足以游老汉听到。
打铁没有停,没有更好的发泄方式,直到连续蛮力的敲打了好久,游老汉还没回来,扬帆终于再也忍不住,
他要去找李公子问个明白,
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放下打铁器具,扬帆想了想,跑回家将自己那把砍柴刀别在衣服里侧的腰带里,这才心里有底,童年的阴影,让他赤手空拳下有种莫名的不踏实。
“我又不是去打架”扬帆犹豫了一下,话是这样说,但最终还是决定带刀去。
今天的李家,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外面大白天挂着灯笼,大清早的,就有达官贵人进进出出,似乎在等什么大人物,大家深怕来迟,得罪了大人物。
蹲在角落,扬帆就不信这李公子不出门。
“你听说没,李天尔那小子,昨天强迫了一个清白女子。”
“你是说李家二公子?不可能吧,他大哥可是仙人!”
“怎么不能啊,现在跪在祠堂里反省呢,李员外让他一定要给人家女子一个交代,不能亏待了人家”
“李员外做人做事没得说,不愧是出仙人的家庭。”
“是啊,不过真是看不出,李天尔那小子,一表人才,平时小心翼翼的,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人不可貌相啊!”
李公子没等到,但扬帆却是听到一些李家的客人议论,手中紧紧握着拳,原来那个李公子叫李天尔,无风不起浪,姐姐的勒痕不假,
至少,他要当面讨个说法,这李天尔是不是真心想要给姐姐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扬帆腿也蹲麻了,在加上昨晚没怎么入睡,今晨打铁泄愤,早饭也没心情下肚,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这时候,远方传来马蹄声,一座马车横冲直撞而来,路人纷纷避让,赶马之人极度嚣张,借的是那马车内坐着的大人物的势。
仙!
扬帆见过千万种高调的方法,但把这‘仙’字大大的书写在马车两侧的屏风上,还是头一次见,难不成是那李家大公子回来了?
他就是大人物?
前些日子下过雨,这几天阳光又不是很充足,路面有些许积水,扬帆站起身,舒缓舒缓腿部,也想上前去瞧瞧,
妄想这马车中之人不是李天尔的哥哥,这样今天的计划还能顺利一点,扬帆恨仙,但不代表他捏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仙人都极度好面子,动不动就出手相争,划个高下立判,虽然此举很愚蠢,
若马车停在李家门口,自然马车上之人会下车,若不停,也许也没多大关系,但扬帆等不得,他今天就想问个清楚,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