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少男少女并没有引起楼中十几个书生的注意,最多也只是好奇的瞟了几眼而已,接着继续他们那些风花雪月的热闹话题,才子佳人本来就是让人津津乐道的趣事儿嘛。
这些书生边喝茶边聊天,聊天的话题渐渐的扯到朝事上,他们肆无忌惮的评击当前的政事,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听着好象真是这么回事,让茶楼内的所有茶客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倾听,当然了,所有的锅全是天子一个人背。
“哼,空谈误国。”
“百无一用是书生。”
正热闹着呢,冷哼声突然响起,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浓浓的不满与bs,让整个原本热闹的茶楼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搜寻出声的人。
大明帝国的书生是超然的存在,牛笔得不行,肆无忌惮的评击朝政,大骂天子昏君都只是小儿科,疯起来的时候,那些文官敢跟天子拼命,敢把天子揪下龙椅喷口水,逼得天子妥协认错下罪已诏,战斗力比金帝国的无敌铁骑还要凶残一万倍。
现在竟然有人bs读书人,简直就是反了天了,不揪出来暴打一顿,揍到他亲妈都认不出来,难消心头怒火,一众书生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浓烈的煞气,一个个咬牙切齿,拳头紧握,不过,指骨没有发出吓人的咯嘞怪响声。
燕铁男、唐甜甜等所有童子军无畏的迎视所有书投射过来的凌厉得足以吓死人的目光,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迂腐书生,论武力值,他们完全碾压,再者,他们本来就是来挑事的,最重要一点,这帮家伙竟然敢骂义父,不把他们好好修理一顿,实在愧对义父的养育之恩。
“一群顽童罢了……”一个身材有点肥胖的书生苦笑劝道,这群顽童的话虽然刺人,但终归只是顽童,跟他们计较,有失身份。
胖书生不知道自已有多幸运,因为这一句话,他比在座的同窗好友们少吃了很多拳头,老话说得好嘛,无心插柳柳成荫,运气这玩意真的很难说得清楚。
“马上道歉,否则要你们好看。”
有几个书生心胸比较狭窄,睚眦必报,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何况燕铁男等人当中,只有二个十一二岁的,其他人算是少年少女,接近成人了,那几个少女已经可以嫁人了,理论上算成人了,找他们论理,不算以大欺小了。
“道歉?我们有说错么?你们本来就是一群空谈误国的无用书生,我呸。”
燕铁男站起身,呸了一口,俏面上尽是bs与不屑神态,也让那帮书生气得抓狂,一个个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想砍人。
“气死我也。”
一个暴脾气的书生腾的站起身,朝燕铁男等人冲来,边冲边卷衣袖,嘴巴里骂骂咧咧的,谁家教出来的狗杂种,这么没教养?本书生今日要替你家长辈好好教育一下,免得将来长大了变成一个祸国殃民的废物。
“哎哟,打人啦……救命……”
长相甜美的唐甜甜吓得尖叫起来,两只小手乱抓乱舞,在旁人眼里,这是女人被吓怕后的正常反应,不过,那冲上来的暴脾气哥们可惨了,脸上、胸部、手臂等部位被抓出好几道抓痕。
啪——
手掌着肉的脆响声响起,伴着唐甜甜惊恐万状的痛叫声,她捂着俏丽的面庞踉跄退后,一跤跌坐地上,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泪眼汪汪,娇怜楚楚,让人疼惜不已。
“哟,陈兄真下得了手啊?”
那些书生全都怔住了,他们本来只是教训这帮顽童几句,没有想却闹成这样,这么娇俏漂亮的可人儿竟然也下得了手,而且还是打脸,陈兄这心肠有够狠的。
陈兄满脸的痛苦与委屈,混乱中,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裆下莫明奇妙的挨了一记撩阴绝户脚,痛得他只能捂裆躬腰,面庞都胀得了猪肝色,最冤的是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出手啊,到底是谁出手打那个漂亮温宛的少女的?
“打人啦,救命啊……”
“混蛋,敢打甜甜姐,我跟你拼了……”
整间茶楼瞬间炸了,童子军们或尖叫救命,或怒吼冲前,对着陈兄就是一通暴揍,把他揍得哇哇惨叫,其他的书生原本是冲上来劝架的,结果也被卷进来了,椅翻桌倒,茶杯乒乒乓乓的摔碎一地,场面太混乱了,茶楼的老板、伙计,还有几个站在远处围观的茶客只看到一群书生在打人。
他们有这种想法不奇怪,这十几个书生都是成年男人了,有的甚至三十好几了,那些少年少女都未成年呢,有的好象都不到十岁,而且多是女生,双方发生冲突,肯定是大人欺负小盆友了。
读书人的社会地位虽高,但殴打未成年的孩子,而且连小女生都打,实属不智啊,也不知道这帮读书人咋想的,这事要传出去,不仅面子丢了,搞不好功名也得完蛋,太冲动了,冲动是魔鬼啊。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次是旁观者迷,当局者更迷糊,场面太混乱了,到处是孩子们的尖叫哭喊声,怒骂声,拳头着肉的惨嚎声,茶杯瓷碟摔碎的乒乓声,只要你在场,就身不由已的卷入这莫明奇妙的乱局之中,根本脱不了身。
燕铁男身为大姐头,根本就没有想出手的意思,对付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迂腐书生也根本不用她出手,她就象一个局外人,伸手把坐倒在地板上的唐甜甜拉起,晶亮的凤眸里带着赞赏与怜惜。
唐甜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她玩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