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这其实是新学和旧学的一次碰撞,很显然,旧学输得很惨,这也说明了旧学严重落后,迟早要被淘汰,被新学取代。【】”
“不明白?道理很简单啦,就好比很久以前,你们用锄头开耕,后来使用木犁,现在使作铁犁是一个道理的,明白了吧?”
老百姓憨厚质朴,大字不识一个,但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虽然这些散布在百姓群中的职业托们举的各种例子有点混肴概念,但好象也真是那么回事。
“我还听说圣准备大量刊印书册,价钱很便宜,随便花几文铜钱就买到,里边的内容通俗易懂,什么人都能学,只要识得几个字就行,看不懂字的话可以翻阅词典,根据边旁部首查,以后咱也能写自已的名字了……”
“老兄,我听到的消息才重磅呢,听说将来要改革科考,不再是只有读书人才能参加科考当官了,咱老百姓也能去考,只要你有本事,照样可以当官,哈,当今圣英明啊。”
“这位兄弟,你别瞎忽悠好不好,不识字怎么当官?当我们傻啊?”
“说你傻就是傻,前年发生了不少热闹的事儿,你没听说啊?那些铁匠工匠什么的,他们不也是豆大的字不识一个,不照样当官了?”
“对啊,我邻居的张老伯,打了一辈子的铁,现在可是什么院的院官,每月拿三十两银子的奉禄,还有赏银粮肉什么的,穿得那叫一个得体,回家还有侍卫跟着,威风得紧。”
“对对对,还记得江郎中么?现在也是什么医官了,穿着官服,也有侍卫跟着,啧啧啧……”
不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人,他们都一样有着一颗八卦之心,在职业托有意无意的散布下,这场新学与旧学的比试在一夜之间就传遍整个京师,并且象风一样向大明帝国全境扩散,一同扩散的还有各种真假难辩的小道消息,反正不管是真是假,这些八卦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
对这种满天乱飞的小道消息,人们反应不一,百姓的反应很平淡,读书识字当官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有田种,有饭吃,有衣穿就已经知足了。
而对一些有野心的大户人家或商人来说,则是一种让他们怦然心动的大希望,他们虽然有钱,但社会地位极低,连考秀才获得功名的资格都没有,士大夫阶层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但现在,这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有可能变成坦途,怎不令他们激动与期待?
不管这些消息是真是假,耐心等着就是,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这心里至少还是有一些盼头的。
反应最大的自然是全天下的读书人和文官集团了,他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块,议论评击叫嚷所谓的新学,同时口伐笔诛,把应天府府尹谭湘阳喷得体无完肤,你丫的应天府府尹了不起啊,敢说代表全天下的读书人?我呸,死不要脸的,丢咱读书人的脸,这种也配当官?
谭湘阳是东林党的人,喷他的全是阮大铖的江南系文人,顺天府尹可是握有实权的大员,能把他撸下来,换自已人坐去再完美不过了,大不了力顶帝党系的人,咱吃不着肉也不能让你吃,恶心死你。
东林党众员虽不满谭湘阳的胡搞瞎整,但终究是自已人,而且还是手握实权的干将,当然要力保,发生口水战是必然的,你喷我喷大家乱喷,玩得不亦乐乎,反倒没有追查那些小道消息的起源。
还有许多不服的读书人和文官撸起大袖,叫嚷着要找童子军比试,不把那些屁大的童子军虐哭,名字倒过来写。
还有极少数的读书人和文官默默的翻阅书籍,查找有关阿拉伯数字的记载与算法,甚至不远千里,风尘仆仆的跑来京师打听童子营所处何地,然后守在营外等着,他们很想了解阿拉伯数字的具体计算方法。
对于这些虚心求教,有进心,容易接受新知识新理念的人,朱健非常的大方,不仅让燕铁男等人免费赠送乘法口诀表等教材资料,还记下他们的名字住址,重点关注,这些人,或许就是大革新之后的未来人才。
东林党为保应天府尹谭湘阳,和阮大铖的江南派斗得鸡飞狗跳,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找朱健的麻烦,不过,在朝堂,东林党又与江南派系联手奏,反对革新,理由可多了,什么新东东新理念,毕竟是新的,需要先经过实践论证,最强大的一个理由是祖制不可违。
祖制这玩意对朱健来说就是狗屁,他根本不在乎,在和两大文官派系统玩腹黑的同时,按照商定好的计划悄然实施,让他恼火的是阮大铖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再次和东林党联手拆他的台,不过,现在还不是对付阮大铖的时候,他还需要阮大铖和他的江南派来抗衡东林党,即便心里很不爽也只能暂时先忍着。
唯一获得全票通过的提议是大明词典的编撰,朱健捣鼓的大明词典其实是抄袭后世的新华字典,只不过只抄了大半,只有偏旁部首字划,汉语拼音暂时没弄,一下子捣鼓出太多超前的新东东,让世人一时半会难以接受,再者,他留这手,当是震撼文官集团的大杀器吧。
这个提议,让所有文官都有眼前一亮的惊艳感,一旦大明词典整理好,刊印发行,对全天下的读书人来说可是一大福利,三字经什么的就真的落伍了,必须搞,而且必须尽快搞,文官们也难得的给朱健一句“皇圣明”的赞语。
大明词典就算不能流芳百世,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