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这是吏部张……张大人……哎哟……”
看到一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涌来,守门的家丁虽然吓得小腿肚直抽,但仍尽忠职守,厉声大喝,既拿自家老爷的身份吓唬人,同时也是门里的人报警,好让宅里边的人有点准备。
不过,老爷吏部尚书的身边唬不了奉旨拿人的锦衣卫,带队的锦衣卫百户直接用带鞘的绣春刀拍过去,把人拍翻在地,后边的锦衣卫力士凶神恶煞般破门涌入,府内顿时响起一片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这样的场景到处在上演,让京师城里的百姓惶恐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好在臭名彰著的锦衣卫和官兵只是针对那些平时牛笔哄哄官老爷们,没有一户百姓受到骚扰,这才让他们稍稍安心,心里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全城都在戒严,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官兵和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到处在抓人,即便心里好奇得要命,也没人敢出门,挺多趴在门缝处往外偷看。
锦衣卫的抓捕行动只是针对东林党的大佬骨干,那些小鱼小虾根本没理会,但主要人犯也有三十几人,加上家眷家丁什么的,仍有千人之多,把锦衣卫的诏狱都塞得暴满。
抓捕这些人没花费多少时间,锦衣卫密谍、东厂番子、红帮弟子都暗中盯着呢,黑名单上的人一个都跑不了,最费时的是查抄犯人的家产,好多商铺都被查封,由红帮弟子看守,等候清查。
锦衣卫密谍和东厂番子,外加红帮弟子这几天来的工作量可是非常巨大,除了严密监视,还要调查收集一些官员的各种罪证,特别是名下资产,都得调查得一清二楚,帝国空虚的国库就靠查抄这些官员的家产来充实了,当然了,大半会被朱健贪墨掉,进入他的超级小金库里。
锦衣卫和东厂人手不够,朱健又不想暴露红帮也是为他办事的鹰犬,早让红爷吕键铜把城外或附近县的红帮弟子调进城里,换上锦衣卫或东厂的制服临时帮衬一下。
把黑名单上的人犯全部抓获后,戒严自然取消,城门重新开放,设卡盘查的士兵全撤了,交通也重新恢复,不过,几座城门外仍有大量的士兵把守,以防意外发生。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很快就传遍全城了,东林党一派的小官员们全慌了神了,不过,他们真的不怕死,为了营救众大佬,联袂进宫,求见皇上,但被把守宫门的甲士挡住,全都跪在宫门外,天子不召见,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把大佬们放了,他们就长跪不起。
“都来了?”
皇宫的某一段城墙上,朱健持着单筒望远镜在观察跪了一地的东林党官员。
“全来了,连卧病在床的都让人抬来了。”一旁的宋献策轻声回道,宫里时不时的有锦衣卫进来报告最新情况,以便天子随时掌握外边的最新情况。
“好,可以执行下一步行动了。”
朱健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没人比他更清楚东林党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社会舆论了,打着清官的旗号随便上街一忽悠,就能煽动天下的读书人和无数无知的百姓声援他们,造成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最后不得不妥协。
魏忠贤靠的是强势打压和制造各种冤假错案,坑死了不少官员,才镇得住东林党,但没能掌控社会舆论,名声臭不可闻,在世人眼中就是十赦不恶的坏银,他可不想步魏忠贤的后尘,得民心者得天下,社会舆论是掌控民心的大杀器之一,来自网络社会的他玩得比东林党还溜,网络水军厉害得一笔,他也舍得投本,专门养了一批职业托,现在,乘着东林党的大佬核心骨干全部被抓捕,群龙无首,级别低的小官员跪在皇宫大门声援,正是职业托们出动,放着各种消息的好时候。
“皇上放心,已经在行动了,报纸早印好了,就等着明日一早派发了。”宋献策回道,看着天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他也会玩这种阴招,但象皇上这么高瞻远瞩,舍得花钱养这么一批专门靠嘴吃饭的职业托,天下只此一个,不服不行。
“现在就等皇家近卫独立营把那些帐本书信安全押送回来了。”一名皇家顾问团的成员急于表现,冒冒失失的插话。
“你觉得现在那些东西还重要么?”宋献策偷偷瞟了天子一眼,再瞪了插嘴的家伙一眼,你丫的别不懂也乱插嘴,给老子丢人现眼。
插话的人面庞一红,低头退下,和皇家顾问团的另外几个同僚低声嘀咕了一阵才明白宋老大的意思,都到这份上了,八大家那些帐本书信什么的虽是证据,但已经不重要了,想要撸掉你,随便弄盆屎往你头上扣就行,傻笔才会去跟锦衣卫讲道理,锦衣卫什么手段?屈打成招,不招也强按手指画押,无中生有,反正死定了。
在官军刚奉命撤离,城门重新开放的时候,大批职业托们已悄然混进正在相互询问发生啥大事的百姓群里,有意无意的泄露各种消息。
“荆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熟人多,消息灵通,可否透露点内幕消息?”
“对对,咱保证不传出去。”
几个职业托站在街旁,低声嘀咕着,说话的声音虽低,但却让聚集在附近的百姓都能听到,一听有内幕消息,同样有着熊熊八卦心的人都好奇的凑过来,很快就围成了一个小圈子。
有人围圈,肯定有啥热闹的事儿,过往的路人纷纷停下,也跟着凑过来,侧耳倾听,只一会就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