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旧军士兵一路打砸,从四面八方涌到洪承畴的总督行辕,场面‘乱’哄哄的。。
府‘门’打开,一名文职小吏出来,告之众人,洪督师刚巧有事,去了祖家军的军营。
“兄弟们,走啊,去找洪督师。”
一个伍长大声吆喝,带着手下兄弟先去祖家军的军营,有人带头,就有人跟着,士兵们一路骂骂咧咧的,如‘潮’水一般涌去祖家军的大营。
这种事情,几个带头闹事的将领肯定不会参与,但会派心腹‘混’在队伍里指挥,他们躲在暗处遥控,朝廷妥协后,会砍了几个替死鬼替他们背锅,也等于是给朝廷一个台阶下,皆大欢喜。
不过,他们千算万算,还是没能猜测到一些细节的变化,‘混’在闹事队伍里的心腹反应可没他们快,或者说没有最终的决策权,他们只是想堵总督行辕,可没想要去堵祖承训的军营,但容不得他们多想,也没有时间回去请示,只得跟着‘乱’哄哄的士兵过去。
“站住,尔等擅自营区,持械‘私’闯军营,想造反么?”
闹事的队伍来到大营前停下,一大队祖家军将士列阵于营前,全都端着火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一名政工军官站在阵前,大声呼喝。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锦州总兵官祖承训等一众心腹亲信的簇拥下现身,冷眼看着面前黑压压一大片的闹事士兵,眼中神‘色’颇为复杂,他已下决心要抱天子的粗大龙‘腿’,但关键时候还是百味杂陈,毕竟都是一起抗击过金军犯边的友军呐,有好多还是族兄族弟或同村什么的,有点下不了毒手啊。
“给你们十数的时间,马上散去,回营待命,否则视同造反,格杀勿论!”站在阵前的那名政工军官不等闹事的士兵出声说话,就大声喝道,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你特么的谁啊,老子提刀上阵杀敌的时候,你小子还穿着开裆‘裤’吃‘奶’呢。”
闹事的士兵群里有人‘阴’阳怪气说话,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造反,造成你妹的反,老子只是受到不公平待遇,发发牢‘骚’而已,你个‘乳’嗅未干的小子别‘乱’扣大帽,不然揍死你。
也不怪这些闹事的旧军士兵没把这些政工军官放在眼里,这些政工军官实在太年青了,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是小屁孩呢,军中讲的是实力和资历,小屁孩一边玩泥巴去。
没人把那名政工军官的话当回事,一个个都骂骂咧咧的,问候他全家的‘女’人,闹事和造反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质,他们只是闹事,你敢开枪?再者,就算造反又乍地?咱这边好几万人,枪一响,后果严重,即便是洪督师都担当不起。
“咳咳咳……”
站在阵前的那名政工军官似乎被闹事的士兵骂得面红耳赤,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很多闹事的士兵突然忽啦一声,闪往两边,尚有千多军官和士兵站在中间。
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中间的千多军官和士兵瞬间懵圈了,脑子当机,一片空白,这些人都是真正闹事的主力军,对新军深恶痛绝的顽固份子。
“天子有令,造反者,格杀勿论,开枪!”
咳嗽声就是动手的信号,祖承训不敢再犹豫,闭上眼睛,下达了开枪的命令。
“听我号令,第一排,开枪!”阵前指挥的军官大声呼吼,手中指挥刀用力一劈。
早有准备的士兵用火绳点燃引线,平端火枪,对准还在发懵傻站的那千多带头闹事的军官士兵。
砰砰砰……
排枪响起,硝烟滚滚,伴着凄厉的惨嚎,数十军官士兵惨呼倒下。
“第二排,开枪!”
祖家军的士兵刚接受新式训练没多长时间,因过于紧张,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不过,那些闹事的军官士兵丫根就没想到祖承训真的敢下毒手,一个个都发傻了,直到第二轮排枪响起,又有数十同伴惨呼倒下,这才回过魂来,无不‘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尖叫奔逃。
不过已经迟了,四面都被士兵围堵住,这些之前还跟着他们过来闹事的士兵全翻脸不认人,把他们掀翻,摁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祖总兵平定叛‘乱’,当记首功,本督自会上奏天子。”洪承畴不知何时站在祖承训身边,给他道贺,同时提醒他,除恶务尽,千万别让首犯逃了哦,否则,你这个首功就要大打折扣了。
“末将明白,这就领军捉拿叛军首脑。”
祖承训躬身抱拳,率领手下将士前往各大营捉拿所谓的叛军首领,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天子心软,想放过那些闹事的旧军将领,他也不会放过,这仇已经结下了,而且无解,只能往死里搞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所以,这个锅,他不想背也不行。
一个时辰左右,祖承训就率麾下军队把叛‘乱’平息了,所有叛军的将领,中层军官、心腹亲信拼死顽抗,全部死于‘乱’枪之下,洪督师在奏折里是这么写的,具体内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最后动手的是祖承训的亲兵卫队。
整个病事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大坑,那些闹事的将领刚下达命令,就有士兵溜出军营,向那些政工军官告密,洪承畴自然做好了准备,他跑去找祖承训是冒了一定风险,万一祖承训不上道,后果可就严重了,幸好他没有看错人,关键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