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女妖怪。”一声惊呼穿透人群,大堂里所有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时昔拢了拢眉。
“她就看着他,”惊叫的那人伸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同伴,面上冷汗连连,“他就成这样了。”
围观的人群吧把目光都投向这个被说成女妖怪的女人,只见她巧笑嫣然,楚楚动人,一副无辜模样,哪里像什么女妖怪。
“本姑娘可是什么都没做呢,动都没动,怎么伤你的同伴?”时昔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该不会是你的这个兄弟有羊癫疯什么之类的病吧,发病了,就怪到本姑娘的头上。”
时昔瘪了瘪嘴,看向围观的众人,“大家快给我评评理。”
众人议论纷纷,皆是指责这一群人的不是,大概亦是知道这几个人整日在镇上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所有的人都口径一致的帮着时昔。
那几个人也是被吓破了胆,其中一个捅了捅另一人的脊背,“我们快走吧,这个小丫头惹不起,还是先把大哥送到医馆吧。”
被捅的那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时昔的厉害,因为他刚刚也看到了时昔眼中骤然爆发出来的寒芒,现在想想,背后还直冒冷汗呢。
正寻思着找个理由离开,直接走了又怕丢人,这么一个送上门的借口,多好。
几人慌乱的抬起瘫倒在地上抽搐的人,屁滚尿流的狂奔出了客栈。
时昔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眉眼含笑,唇角弯弯,看着几人狼狈的身影,不屑的一撇,“胆子这么小,还敢到处惹是生非。”
“我说青鸾姑娘怎么敢到处惹是生非呢,原以为是仗着圣母的宠爱,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胆子大。”
时昔的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女声骤然在时昔的身后响起。
时昔愕然回头,瞳仁儿一凛,顿时提高自己的警惕。
只见迎面走过来两个熟悉的女子,婷婷袅袅。
两人并排而行,气质神态迥异,但却各有各的风姿。
左边一个女子,一身橙黄色外袍,腰际同色宫绦条条,直垂道脚踝,隐在宫绦中的还有一直笔杆乌黑,笔尖泛着点点鲜红的判官笔。
斜分着留海,发髻盘的整整齐齐,鬓间插着一朵精致的珠花,脸色安然,皮肤白皙,个子小小的,瘦瘦的,一看就能激起男人天生的保护yù_wàng。
可时昔知道,这个女人不但不需要男人的保护,还能在关键的时候,将保护她的男人除掉,眼尾扫过她腰际的判官笔,时昔似乎还能看到那鼻尖在隐隐滴血。
右边的女子,漆黑的墨发披散,在幽幽灯光下散发着静谧的光泽,头上两侧分别挽着大朵土外的刺眼。
一身墨绿色的紧身裙,能遮挡到的部位并不多,心口前一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若是微微倾身,身前的春光也必然外泄。
开叉的长裙左侧从大腿部倾斜而下,边上绣着鸢花,白皙修长的左腿随着步子的移动在眼睛里一晃一晃的。
这两个人,时昔都是认识的。
橙墨,绿无!
两人在离恨七仙中分别排名老二和老四。
刚才那句清冷的话,就是从绿无的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骤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事,但是时昔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离恨宫的时候,离恨双使和离恨七仙基本上就是公开的敌人,出来之后更是直接明刀明枪的对着干,看黄冉当初见到时昔的时候的态度,就能看的出来。
绿无刚刚的话分明就是挑衅,上次在松月楼的时候,自己晕了,不知道后来花言和高君雅对赤晴和黄冉做了什么,但是想着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毕竟,花言失了一根手指,以花言有仇必报的性格,赤晴和黄冉应该不会有什么好像下场吧。
心中暗暗提了一股劲儿,对方两人,且来者不善,必须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
“绿无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接着方才绿无挑衅的话,时昔冷声道。
“什么意思?”绿无娇妍的红唇扯出一抹慑人的笑意,滴血的红唇在一身墨绿的衬托下愈发突兀打眼。
“我什么意思,青鸾姑娘不明白?”绿无笑意一收,眸中暴出一股恨意,“我大姐和三姐同样是奉命出来办事,为何她们出事了,你们两人却安然无恙?”
赤晴和黄冉出事了?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你们两人,应该指的是她和花言吧。
眸中底色一片清冷,时昔说话也不客气,“人各有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事,你们离恨七仙本事不行,执行任务出了事,跟我们双使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你们的仆人,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跟着你们,保护你们。”
“哈哈,”绿无忽然一笑,看了眼旁边的橙墨,又转头看向时昔,“早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是,你也不用狡辩,几日前,圣母派幻水神王前去松月楼集会,让所有活动在大历的人都前去交差。那天,凡是在那里的人,都死掉了,可独独你和花言安然无恙。你觉得圣母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想?”
什么?都死掉了?
时昔一惊,幻水神王、玉凌音,他们都死掉了?
花言也未免太狠了些吧。
时昔忡怔间,绿无已经移步走到她的面前,清冷的声音缠绕在时昔的耳边,“我告诉你,圣母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召集了离恨宫大量的兵力,要把你和花言捉回去呢,不但我们来了,就连司胜仙君都亲自出马了呢。”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