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叶小梵用超快的速度看完了她爹递给她的那叠很是有些厚度的卷宗。.:。
虽然叶小梵这人大多时候都不是个热心肠,对除了自己人外的大多数事情都是一种淡漠的态度,也不喜欢搞什么个人英雄主意,但她的三观还是很正的,也算是有些热血。如果不知道鬼神教的存在,不知道他们有那个莫名其妙击杀三月二十六日生人的教令,她只会当看热闹、看故事一样看这些案件,可在知道鬼神教及那条教令的情况下,卷宗上记录的桩桩件件,让她只觉得义愤填膺,浑身都萦绕了一股肃杀的寒意。
“小梵…”叶博渊的眉头不由跟着蹙了起来,“这些案件…”
叶小梵颔首:“没有证据无法说全部都是那个恶鬼组织干的,但就我刚才这一遍看下来,至少有八成的案件都有疑点。爹,你看这个…”
说着,叶小梵随意的翻开卷宗其中一页,将其递回给叶博渊。
“这个案件,说是东河郡有个叫李长富的瞎子。同村有个五岁左右的小儿名叫李齐越,因欺负他是个残疾人,又一个人孤苦伶仃,便经常带着一帮熊孩子到他家捣‘乱’。不是偷‘摸’他家的‘鸡’,就是在他家房前屋后撒‘尿’,有是还把果皮扔他家院子里,然后趴在土墙上看他摔跤跌倒。
一天,李齐越独自一人又上他家捣‘乱’,而这次尤为过分,趁他没注意,大冬天的,用水将他‘床’上的棉被褥子,以及他的冬衣全都浇湿了。
李长富当时气极,顺手‘摸’索到‘门’旁边的一根靠放的扁担,就朝李齐越打了过去。
然后,李齐越被打死了,李长富自己到郡守大人那儿投了案。虽然李长富算是过失杀人,而且又事出有因,但是因为他失手杀的这个李长越刚在一个月前进行了天赋测试,是个金属‘性’灵气亲和度达到四度的可以修炼者。杀害国家栋梁,不管原由如何,那都是重罪,最后李长富被判了斩立决。”
叶小梵之所以简单的复述一遍案情经过,主要是说给她娘和司牧听,她爹既然是整理这些案件的人,这些案子的内容他自然都知道。
只听叶小梵继续道:“这个案子,看似没有问题,李长富对于失手打杀了李齐越一事供认不讳,作为凶器的那根扁担上也确实有血迹。
可是,这卷宗上写的清楚明白,李齐越的致命伤是后脑勺的3处伤口,这些伤口为钝器击打所致,呈有规则地分开排列着。
瞎子发怒打人,因为眼睛看不见,都是‘乱’砸一气。这样的致命伤,对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来说,那肯定只有明眼人才干的出来。李长富他一个瞎子,这整齐排列的规则伤口他要如何造成?
所以,我觉得,这个李长富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凶手。”
叶博渊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为父也是觉得这些案件颇多疑点。”虽然在凤歌朝的管理体制下,这些案件基本上都是各地郡守或城守自行处理后才上报到刑部,但作为刑部尚书,出现如此多的冤假错案,而他一点察觉都没有,这无异是有玩忽职守之嫌的。
“爹…”察觉到叶博渊神‘色’的异常,叶小梵不禁有些担心。
叶博渊抬眸,爱怜的‘摸’了‘摸’叶小梵的头顶,摇头道:“不用担心,爹没事。”
他指着那叠厚厚的卷宗,岔开话题道:“这里整理出来的,受害者都具有三月二十六生这一共通点的,一共是一百八十二起案件,其中有近九成,也就是有一百六十起案件中的受害者,都是或已经有一定修为,或是通过天赋测试,被确定为可以修炼者。结合你提到的那个恶鬼组织对你出手还有对你的师弟出手一事,可以假设,他们的目标是击杀所有出生在三月二十六日的修士。”
叶博渊眉头不禁深锁:“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三月二十六出生的修士,是有什么深意吗?”
叶小梵看了她爹一眼,随即一边垂眸继续翻看着那份卷宗,一边摇头,撇嘴道:“谁知道他们搞什么鬼呢?”
关于从康海留下的记录中得知的关于鬼神教的事情,以及白天与凤羽他们分析的关于皇上和太子极可能中了“情人爱”子毒的事情,叶小梵都没有告诉叶博渊和蓝云儿。
一是怕他们知道鬼神教的真正实力后会担心她的安全;二是她爹毕竟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要忠于皇权,即便是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卫皇室。要是她爹知道了这些,指不定一着急就干出点什么打草惊蛇的事来。
“小梵…”一旁蓝云儿接过话,“那个恶鬼组织看起来很是难对付,你可千万要多加小心啊!”
“放心吧娘!”叶小梵抬起头,笑道,“你‘女’儿现在也是帝阶强者,而且还有司牧在呢,只要对方不派出圣阶强者,我们两个帝阶基本上就是横着走,有啥好怕的。”再说了,就算圣阶来了也没啥好怕的,她前不久可是刚打跑一个圣阶强者呢!
当然,最后这句她也就在心里自己得瑟一下,可没敢说出来,不然还指不定她老爸老妈多担心呢!
眼下绝‘逼’是个表决心的好机会,旁边司牧赶紧接话表忠心:“岳母、岳父大人尽可以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和照顾好梵儿的,就是拼上我这条命,也绝不敢让她受到伤害。”
“好好好!”蓝云儿是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司牧怎么满意。
一旁的叶博渊同样‘露’出一丝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