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还不是渠道为王,由于生产力、交通、库藏等的不发达,大多日常需求货物,处于供不应求。
但高守明白,渠道非常重要。
高守看到炒菜商机时,也看到佟家这个可以利用的渠道。
只要拉起一个掌握炒菜技巧的团队,做好保密工作,与佟家签订合作契约。
不用费太大力气,就能躺着分钱。
小富即安想法改变之后,一眼望去,真感觉天下处处商机。
炒菜团队的设想,就是个热身,毕竟是容易的事,东京城也有人会了,只是敝帚自珍,为了赚取最大利益,不肯传授别人。
但保密工作做得再好,迟早也会流传出去,所以不是长久之计。
独一无二的特产品,无与伦比的工业生产力、便捷迅速的物流交通等,才是源源不断赚取打钱根本。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票大的!
既然拥有独一无二的学识、阅历、远见,脑袋又变那么灵光,还去抱什么别人的大腿?
自己就是金象腿了!
高守正想间,有几人登门拜会。
是商队护卫与昨晚刚认识的几个汉子。
商队领头马兴,昨晚也算是帮了忙的,又一路冒死护卫王家商队,功不可没,王博翊、孙伯马上再安排一副桌椅,让他们就坐。
入座后,马兴打了哈哈,笑叹道:“这里如今好比府衙禁地啊,适才门口卫兵,非要搜遍我等全身,所有兵器都下了去,才肯让进来。”
陷阵士中比较能说会道,身形瘦小的伍贵,打趣道:“要是没子御同意,你们tuō_guāng了,也进不来。”
伍贵这话一说,顿时引起一阵笑声。
“我也刚知道经略府禁军昨夜没有回去,竟然日夜轮班守护,水长兄,辛苦了,其实不必如此。”
高守朝着端坐在不远处喝茶的种溪,拱了拱手。
高守心有感慨,自己这几人本是申仲勇抛去送死的弃卒,如今却成了经略府重点保护对象,待遇天差地别。
“正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王家捣乱,不用子御出手,我等几人就能给他一顿好受。”伍贵说道。
“受命在身,不敢有误,还请见谅。”
种溪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和气的回应,然后又对高守提醒一句,“子御贤弟,章经略相公,还有忞山先生与家父,皆在经略府等候……”
种溪一见面,就告知了经略府的邀请,高守自然答应,不过他没有种溪那般急切,怎么着也得等吃完早饭,顺道去看一看郑老七,这才再访经略府。
而对种溪来说,父亲在等还好,章经略相公与忞山先生不仅是西北奢遮人物,任何一人,放在京师,也是非同一般,如何能叫他们一起苦等?
他见高守不紧不慢的吃喝聊天,谈笑风生,心中暗暗着急,因此忍不住提醒一句。
“正是正是,子御还是早些动身为好。”王老爷王博翊忙附和一句。
“嗯,不可让种机宜他们久等,不过没办法,肚子还得先填饱。”
高守笑着点了点头,昨天第一次拜访经略府,并不太愉快,今早想通一些事之后,他更加不想做一个被所谓上官呼来喝去的孙子。
上官叫一声,就得急急忙忙,诚惶诚恐跑过去?
没这必要。
高守既然这样说,种溪与王博翊不好再催促。
鲁达觉得高守的言语做法,甚合自己胃口,爽然的笑了声,端起只剩下鸡汤的大碗,咕噜咕噜几口喝光。
“滋味甚好!我等可是饿了好几天,遇到这美味,不吃个够哪儿也不愿去,若是有可能,洒家要躺在一大桶鸡汤中沐浴。”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鲁达吃饱喝足,扫了眼马兴等几个汉子,目光停留在马兴身旁的一个汉子身上。
“子御,洒家介绍个昨夜认识的好汉与你。”
鲁达指了指马兴身旁的壮汉子,对高守说道,“世代忠烈的将门杨家,听说过吧,这位正是杨家后代,杨志兄弟,他武艺高强,且甚有进取雄心,正打算准备上京应考武举呢。”
杨家将?
青面兽杨志?
高守一阵惊讶,他细细瞅了眼杨志,脸上没有大块青色胎记啊,额头侧面倒是有一块疤痕,由于黑色素沉淀,隐隐像是青斑,仔细看才能看出来。
真正习武之人,哪个人身上没有几块疤痕?
杨志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相貌堂堂的有志青年,不知道为何,后市说书人,要把他写成是容貌丑陋的有痣青年。
难道是觉得他后来上梁山,落草为寇,丢了世代忠烈杨家的脸,就黑他一把?
杨志没有鲁达的豪气豁达,眼神看起来略显阴郁,听到鲁达大声介绍自己,特别是提到杨家后代时,他老脸一红,略显窘迫,他站起身来,客客气气的对高守抱拳施礼。
高守也站起身,郑重回礼,他对杨志有几分理解,杨家当年名将辈出,鼎盛煊赫,世代忠烈,名气权势比现在的折家、种家要大上几倍。
可是,戴着杨家后代光环的杨志,如今看起来却相当落魄,流落在西北,只能与市井小民或普通兵汉军健为伍,心理落差肯定巨大。
不过从鲁达的介绍,以及杨志的言谈中,可以看得出来,杨志现在并不灰心,他正满怀忠心报国,建功立业,重振杨家荣耀的大志。
高守心内感叹,这个大好青年,把世道想象得太简单了,以为苦练武艺,身怀绝技,就能出人头地,殊不知,他即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