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吊桥在周克难的持续攻击下终于轰然倒塌,崭新的铜质大门充分暴露在前锋营士卒的视线中,玄衣一抖鲜红色斗篷领着一众亲卫快速朝着城门冲杀而去。
战马狂奔疾驰数百米的距离转瞬而至,玄衣一马当先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黄铜大门,手中的重型攻城斧随着战马的狂奔缓缓的兜着圈子。
“给我破!”玄衣躲过稀疏的箭雨冲到城门前方,战马被缰绳狠勒嘶鸣着人立而起。玄衣借助马势将手中的攻城斧重重的砸向城门。
“嘭!”的一声,城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响,隐约可以听到城门后方守城人员的惊呼声,同时巨大的反震力沿着斧柄上的铁链传导回来。
玄衣只觉的右臂微微一麻,仅刚刚一击便消耗了50点内力值。
“呼呼呼!”玄衣再次挥舞起攻城斧,恐怖的破空声再次呼啸而起。
“嘭!”“嘭!”“嘭!”攻城斧一下又一下连续摧残着城门,巨大的响声犹如魔音般重重的砸在攻防两端士卒的心上,玄衣咬着牙不知疲倦的猛烈轰击城门,身旁数十名亲卫则举着圆盾小心的格挡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
“大人!此人太过武勇,属下担心这新修的黄铜大门抵挡不住!”侍立房羽身侧的亲卫队长担忧的请示到,“是否需要属下率一帮兄弟下去冲杀一番?”
房羽看着被手下严密保护着的玄衣沉吟不语,由于前锋营的攻击来的迅捷突然,丹阳镇中的战略物资准备的并不是很充足,城墙上的床弩早早已经没了弩箭,仅凭一些猎户所用的长弓和手弩几乎无法对身披重甲的亲卫士卒造成杀伤。
就在房羽还在犹豫不决之时,东南方向的城墙上传来一阵阵喊杀声,紧接着一名亲卫跌跌撞撞的狂奔过来禀报到:“军师大人,贼人一部已经沿着新修的矮墙爬了上来,足有数百人!”
“什么?”房羽面色一变:“贼人均是骑兵!如何能短时间爬上数丈高的城墙?难道守军都是摆设不成?”
“大人!我去吧!”亲卫队长张潇主动请缨到。
房羽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沉声到:“张潇,你现在带领一队精锐前去迎击贼人,如果能将贼人赶下城墙最好,即便不能的话也必须给我坚持到酉时!”
见张潇匆匆领命离去,房羽有些烦躁的站起身子,远处的那个贼人首领还在猛烈的轰击城门,他感觉此地似乎已经不再安全,没想到朝廷此次清剿的决心居然如此之大。
还有半个时辰,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房羽长吁出一口气心里暗下决心。
东南方向的城墙上,杨无敌一刀砍倒一名死死抱着他大腿的守军却不留神被另一名守军刺伤了胳膊。身后的于小鱼眼疾手快猛的一枪探出将那名偷袭者洞穿。
“呸!”杨无敌吐出一口血沫愤愤的咒骂到:“他娘的,这些个刁民被叛贼洗了脑么,竟如此不怕死!”
于小鱼将长枪一抖,串在上面的尸体顺着枪杆从高高的城墙上坠了下去,他擦了擦汗道:“头儿,弟兄们只上来了几十个,这些叛贼太多了,杀都杀不完。”
杨无敌看着渐渐围上来的守军,有些人甚至连甲胄都没穿戴,他们拿着木棍石块悍不畏死朝着这处被突破的城墙逼了上来。
“小鱼,你带几个人守住这个缺口接应老周他们。”杨无敌引着攀上城墙的一部分士卒朝着敌人杀了过去,城下的周克难则大声催促着手下沿着杨无敌“开辟”出的通道奋力攀爬,这处城墙的空间太过于狭小,杨无敌必须尽可能的厮杀出更开阔的空间便于己方部队的后续登城。
杨无敌将受伤的胳膊用布片草草包扎了一下便挺身杀入敌群中,手中的精钢斩马刀几乎每一击都可以带走数条性命,一时间杨无敌犹如虎入羊群锐不可当。丹阳守军大多为本地镇民,本来就没有多少战阵行伍经验,仅凭着一股子狂热的“信仰”在苦苦支撑着。
惨烈的肉搏战展开,守军造成的杀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前锋营的劲卒可不会手下留情,他们大开杀戒,场面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二哥,现在咋整?”距离两军厮杀之地不远的一处低矮民房边探出了两个黝黑的脑袋,如果玄衣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眼前两人赫然是前些日子在野外碰到的“江阴四魔”中的孟广宁和孙敏博!
两人一身粗布短襟,孟广宁手里握着一柄猎叉,孙敏博则是背负弓箭,均是镇中猎户打扮。
“狗日的,我咋知道!”孟广宁拨弄着手里的猎叉满脸的郁闷:“怎么样才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二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撞鬼了!”孙敏博有些惶恐的问到。
“撞你个大头鬼!”孟广宁没好气的回身到:“这几天死的活人你还见得少了吗?”
“哎!要是四弟在就好了,就属他鬼主意多。”孙敏博不由叹道。
就在两人郁闷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披轻甲的亲卫示威似得甩了甩手中的长鞭发出一声清脆的爆响,他不屑的看着躲在墙角的孟孙二人:“所有人都在为创造一个公平的世界而浴血奋战,你俩却躲在这里畏首畏尾!”
“我公你老母!”本来就心中烦躁的孙敏博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开口怒骂到。
“你。。。”亲卫被孙敏博所激怒,瞪着眼睛拔出腰刀便要上前教训于他。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随后是巨大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