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随着侍卫队长踏入楼内,侍卫队长在一间房门前停下,随后便告罪离去,显然这郡王府的礼法极为森严。
推开门温暖如春,屋内点着不知名的香料,烟雾飘渺中一个身影正在捧书畅读。
说实话,玄衣对此间世界贵族的生活习性还是有些不喜,除了寻常的声色犬马之外,单单这焚香吸烟一项就让他难以接受。
“玄教习来了!”男子看见玄衣后放下手中书籍,远远朝着玄衣招手:“请过来就座!”
玄衣依言加快脚步上前坐下,舒隽双目放光直接开门见山道:“玄教习并非妖鬼,变熊之术乃是修行了其他功法所至吧。”
“郡王慧眼如炬,确实如此。”玄衣坦然承认,他的熊形态唬一唬外行人还行,在真正的明眼人眼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之前已经在舒眉郡主面前施展过一次,完全没有秘密可言。
舒隽闻言大喜,脸上挂满了希冀的神色,他身躯前倾,言辞恳切道:“还请玄教习授我变幻之法,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什么?”这下轮到玄衣愣神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扯到了教授功法上面。
见玄衣有些犹豫,舒隽立刻加大筹码:“只要玄教习答应授法,除了我这条命,其他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舒隽斩钉截铁,言辞不容拒绝,玄衣更是疑窦横生。
“郡王大人,恕在下直言,以您的权势,要何功法还不都是手到擒来?”玄衣顿了顿:“再说,这习武修炼并非一朝一夕便可速成。”
玄衣扫了舒隽一眼,再次确定后者体内毫无内力波动,可以说是毫无武学根基,他摇了摇头斟酌了一下语句:“郡王大人,您的资质当前再重新习武,也稍微有些晚了。
舒隽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教习你看!”说话间他的身躯上猛然爆发出一道极强的滔天气势,玄衣瞬间感觉如坠冰窖,仿佛面对的是一只活生生的远古凶兽。
这道气势来的快也去的快,玄衣心有余悸的望着始作俑者,后者面如金纸的靠坐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教习,我这天赋可还过得去?这可是我与生俱来的神通。”
虚弱的状态丝毫没有影响舒隽的心情,他还在极力吹嘘着自己的“天赋”,像是努力展现才艺渴望打动考官的学生。
舒隽祖上曾是梁朝户部高官,这户部顾名思义乃是掌管天下钱粮之职,后来舒家举家追随洪家造反推翻了梁朝统治建立了武朝,舒家得以因公受封为王。
跟其他的开国功臣不同,舒家子弟大多是武学废材,擅长的乃是为世人所看不起的经商之术,故舒家得以历经五代而皇宠不衰。
其实原本到了舒隽这一辈情况有所好转,当年舒隽年方十二便已是各大王府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历经几十场比武鲜有败绩。有好事者惊呼:舒家历经五代培育终于出了一个武学奇才,并断言舒家的威势必将更上一个台阶。
谁料变故突生,舒隽在一次比武获胜返回家后便一病不起,一身的武学尽废,当年这件事情闹得永昌城可是沸沸扬扬,连带着跟舒隽比武的亲王都受到了皇帝责罚。
但是事后的责罚也罢,补偿也罢,都无法改变一个现实,那就是——舒隽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然后如昙花般的急速陨落。
之后的舒隽更加刻苦的习练各类武学,却始终无法在体内凝聚出哪怕极其微弱的一丝内力,昔日的武学天才就此沦为了武学废人。
接下来几年后,老郡王病逝,舒隽年方十八便继承了果然郡王的爵位,一晃已经三十年过去。
“这三十多年来,我无时不刻想着恢复自身的实力!我要摘掉废物的帽子!“舒隽言辞激动,表情充满了无奈:“很可惜,我尝试修炼了几乎所有类别的功法,始终不得门而入。”
舒隽撑着扶手站起身来,目光炯炯:“玄教习,我没猜错的话,你所修炼的功法应该是从西方蛮夷那流传过来的吧。”
玄衣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舒隽兴奋的一握拳:“果然和我预想中的一样,这些蛮夷的功法和我们的功法体系完全不同,似乎不用内力便可催发,但杀伤力同样巨大。”
望着神情喜悦的舒隽,玄衣心中暗道:这些功法的确不用内力催动,但是所需的魔力似乎更难获取。
仿佛印证了玄衣心中所想,舒隽拿起一本破旧的书籍递给玄衣:“玄教习请看,这是我差下人寻访多年所得之秘籍。”
玄衣接过书籍,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一本法术书!玄衣心中一喜,尝试着将体内仅剩的几点魔力值通过意念度了过去。
法术书无风自动翻阅起来,一个三维立体的人形模型浮现在玄衣脑海,模型的身躯上还不断有光点在游走,像极了某些功法的运功路线。只可惜,随着魔力值的告罄,人形模型只在玄衣脑海停留了数息便化为光点散去。
“如何?”见玄衣睁开眼睛,舒隽一点渴求的问到。
“确实是一本来自西方的功法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本冥想之法。”
“冥想之法?”舒隽眉头微皱:“冥想之法大多为佛门高僧所精通,缘何西方蛮夷也会如此高深法门?”
玄衣摇了摇头也不过多解释,在他看来,要想解释清楚西方功法中的元素和东方功法中内力的区别,着实是一件难事。
“那。。。玄教习可有把握解译这本冥想功法。”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