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叹道:“说的是啊,你本来就是大户人家孩子。如果不是新任知州横征暴敛弄得神木州民不聊生你也不会流落街头了。六王爷登基以后把这宣火国弄得乱糟糟的,可笑世人还把他当作明君,等他来振兴宣火国。”
小女孩道:“这不过是那些人一直吹嘘出来的,世人愚昧人云亦云而已,还有就是困难之中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自欺欺人罢了。”
老者道:“这些事随便了,我只想用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好好守着知州大人和夫人的陵墓,不负当初的知州大人和夫人的厚待。”
屋外李浩然看着茅屋外的坟丘已然泪流满面了,父亲和母亲埋葬在这里。
李浩然泣不成声地走到坟丘前跪下,泪水不停地留下,修道多年的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哽咽。
“是谁?”老者听到动静手中拿着一根扁担走出门来,循着声音走来看到跪在坟前不停哭泣的李浩然。
老者看着李浩然跪在坟前,双肩不停地耸动,哭泣之声不停地传来,哭声之中满是痛苦与哀伤。
老者听着一时也忍不住,一下跪着坟前放生大哭起来,浑浊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一个干干干净净地小女孩站在茅屋旁望着这边,灵动的大眼睛中满是疑惑。
还好此处空旷,不然黑夜中这哀伤凄凉的哭声恐怕会吓得很多人睡不着觉吧。
月挂枝头。
李浩然也老者才渐渐平息下来。李浩然已经知道了老者的身份,是以前为父亲驾车的孙伯。
李浩然擦去脸上泪痕朝着老者一拜道:“多谢孙伯安葬我的父母。”
三年多时间李浩然没有多大变化,老者认出他,颤抖着道:“你是,你是……”本来已经停下哭声的老者一下又哭出来了:“你是少爷!”
李浩然点了点头。
“天可怜见!”老者又跪倒坟前哭道:“知州大人,夫人你们看到了吗?少爷还活着,少爷还活着啊!呜呜呜……”
李浩然劝慰了几句孙伯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孙伯带着李浩然进到茅屋之中。
茅屋很是简陋,但打扫得很干净。
孙伯道:“少爷你坐一会儿,我去烧水泡茶。”
李浩然道:“不用了,孙伯你坐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要的,要的,等我泡好茶,我们在慢慢说,雪归你陪少爷坐一会儿。”孙伯急匆匆的走进旁边的厨房中。
李浩然也不再阻止,坐在凳子上看着坐在桌子对面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问道:“你叫雪归啊,现在几岁了?”
雪归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八岁。”然后还没有等李浩然说话就质问道:“你就是知州大人的儿子?当初知州大人和夫人罹难你跑哪去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李浩然没有想到如此小的女孩子居然才认识就问他这么多话,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刚开始我也是被追杀一路逃跑,后来拜师学艺,现在自然是回来报仇的。”
雪归伴着脸道:“说得好听,拜师学艺,谁知道你是不是跑到哪儿躲起来了了。”
李浩然一愣,没有想到雪归会这样说,不过这些他都没有放在心上道:“不管是躲起来了还是去拜师学艺去了,我现在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不过还能在父母坟前拜祭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
这是孙伯从厨房端着一壶水出来,呵斥雪归道:“你在胡说什么!”
雪归撅着嘴小声道:“我哪里胡说了,一逃就是几年,也不回来祭拜一下,还说拜师学艺回来报仇,学什么武功几年就能很厉害了?再说下令冤枉知州大人的国主已经死了,现在回来说报仇,找谁报仇啊!”
“放肆!”孙伯把水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看来是我平时太骄纵你了,你怎么跟少爷说话呢?”说着扬起手就要打。
但雪归毫无惧色地昂着头,孙伯脸色铁青,但这一巴掌如何都打不下去。
其实雪归如此说是有她的担忧,她怕李浩然回来孙伯又认李浩然当少爷,那爷爷和自己都变成李浩然的仆人了,所以她现在故意用言语相激想让李浩然羞愧或者是气愤离开。
李浩然却不知道这么小个女孩子有这么多心思,至于说让孙伯和雪归当他的仆人这个想法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脑中。
李浩然劝道:“孙伯不要,其实雪归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有些事情可能你们不知道。”
雪归被孙伯收养后一直都很懂事,虽然不明白雪归为什么对李浩然是这种态度,但孙伯是不忍心打她的,所以现在听到李浩然的劝解便收回手对李浩然歉然道:“少爷你别生气。雪归小孩子胡说八道你被放在心上。”
李浩然摆了摆手手道:“当年国主冤枉我父亲通敌卖国其实是六王爷陷害的,所以说起来真正的仇人是六王爷。”
“六王爷?”孙伯惊道:“那就是现在的国主啊!”
“正是。”
孙伯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少爷你要去找国主报仇?”
“我的父母因他而死,我自然是找他报仇。”李浩然理所当然道。
孙伯连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少爷你怎么去报仇啊,现在六王爷身为国主,居于皇城之中,里面甲士如林,高手如云,想要接近都难啊!”
“自然是打进去。”李浩然没有隐瞒道。
孙伯和雪归同时震惊住了。
孙伯问道:“少爷是联系了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