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魏雷利两眼,很快年轻人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随即露出了然的神态。
我开始在战士之间行走,每靠近一个人,都会让那人汗流浃背。
当我走进扎克时,他脸上的神情从害怕遽然变化为狰狞,他脑中的生物电脉冲也是瞬间达到了普通人的极大值。
看他的样子立刻就要伸手拔枪。不过当他把手往下探去,扑了个空时,那种神态,我看了不禁要笑出声来。
“呵呵,我说过,我是防卫军中,最顶尖的步兵之一,有些人真的以为能够同我抗衡吗?你们老实的听我命令,也许还能多活些时候,如果一意孤行,可是会立刻掉脑袋哦。”
一边用机械右臂,狠狠的把扎克的手枪拍回枪套中,我毫无挂碍的提起了聚能喷枪。
调到在地的扎克,他脸上的狰狞不再,转而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额头等等位置流了下来。
“长官,这都是他逼是不得已啊!”
随着一名中士跪倒在地上,另有3人也跟着一起跪下。哀嚎和求饶声连连。
我看到魏雷利紧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是了解他的心思的,也更加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才能。
这时扎克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从他的脑波看,他整个人处于绝望和放弃的状态。
我没有理他,而是慢慢的踱步走到那个先跪下的战士面前。
“逼你?!谁逼的你?”
“是他,就是他让我......”
这个战士伸手指向如同废人一般,满脸木然的扎克。我不等他说完,一巴掌下去把他的手拍开。
这个战士惊恐的看着我,双腿和双手不自主的发抖。虽然穿上了强化骨骼,他们的实力要远超普通人,可是这时候怎么看都更像弱不禁风的受气包,而不是吃茶敌舰的星际步兵。
“谁逼你了?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
说话间我走向另一个跪倒的士兵,对方立刻脸色发青,身上打起了摆子。
“你说!有人逼你们吗?你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
这个士兵在我的瞠视下,嘴唇发紫,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依不饶的走向下一个,就在那个士兵哭丧着脸时,人影从他身边闪出。
“没有人逼迫谁做什么,什么都没有,这只是一场误会,是场梦。大家都累了,趁着鬼子来之前好好睡一觉,就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知道吗?”
说话的人是魏雷利,他的拦在我的身前,像是在替那个战士求情。
有了他的帮助,如果再有人不明白我的意思,只能说他真的不适合成为一个正常人了。
显然,扎克手下的4人很正常。
“......是....是的,没有人逼迫什么。我们是在集体做梦。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还做这样的梦......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尴尬的笑声和牵强的借口,一次内讧消失于无形。除了扎克一直维持着魂不守舍的状态,我基本上控制住了局面。
虽说控制住了内部的危机,可是外部的局势一点都不见好。鬼子随后向各个引擎室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他们铁路心,根本不怕伤到泰坦舰的主引擎,甚至不怕无意间引爆了这里。持续用重炮当枪使,在有史以来最恐怖的重火力的协助下,他们一连收复了所有的引擎室,我们这12人只能一退再退,最终被逼到了舰尾部的舱室死角区域。
“下面鬼子们会怎么做?我觉得他们不用再使用重炮轰击了,只要关闭舱室,把这里的抽成真空,或者封闭该区域,直接打开通宇阀,我们就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我们这些麻烦。从某种意义上看,发疯的鬼子可要比正常鬼子危险的多啊!”
对于未来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只不过不太甘心就这样死去,想着向魏雷利讨教个办法,即使死也要拉几个鬼子垫背。
只是魏雷利的表现让我十分意外,他竟然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和期待。这并非光看表面,甚至用精神感知也得到了同样的结论。
难道这副田地了,这个年轻人真的有胜算?
我不由得看了看自己,其实我的岁数在这里算是最年轻的一个,叫别人年轻人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我可没有年轻人特有的那种盲目乐观,难道我的精神年龄真的那么老了吗?
我很想一躬到地,大喊:“愿先生教我!”
想了一会儿,终于没有把这句古典的台词搬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句,“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吧,真等到鬼子打开通宇阀就来不及了。”的平凡的提问。
魏雷利露出温和的笑容,看到他的神情,我那焦虑的心便平和了几分。
这个人真是有领袖的魅力。
可惜鬼子的攻击机太犀利,联络艇通道没能保住,不然我真的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安全送走呢。
“其实这并不是计策,而是常识。只是鬼子的攻击太过犀利,给人以无法战胜的错觉。”
魏雷利的声音不大,也没有特别起伏的语调,不过我注意到包括一直浑浑噩噩的扎克在内,他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我示意他继续。
“这个常识就在于强弩之末这句古语中。乍一看,动力室加上引擎室,它们间的距离即使加上全部岔路和辅助路径,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十公里,这点距离在通常根本不能引发诸如补给问题,士兵疲惫之类的困难。也谈不上什么纵深作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