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是被战士们被在身上。
监视了自身,发现除了右手的机械兵从肘部以下全部却是外,身体没有受到什么损害。
从背负我的战友身上下来,可以看到他如释重负的神情,想着拥有三分之一机械身体的我的体重,即使以强化外骨骼的辅助,也非常吃力吧。
同他道了谢,我快步追上真引导队伍前进的魏雷利。
“不得不说,你真是领导在与不在一个样,好像这段时间你指挥的不错嘛。”
看到我归队,魏雷利露出灿烂的笑容,嘴上却也没闲着。
“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应该说是长官你的存在感过低,在与不在都没什么两样才对。”
“......”
看到我语塞的样子,年轻人的微笑更加真诚了几分。
没想到他是那种不调侃直属上司就不舒服的性格,我为自己没有及时发现他这种别扭性格做出了深刻反省。
“倒是现在的状况如何?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又追兵在身后。”
“自然不会有了,都被你称作为无赖的战术,以这个正统派的鬼子指挥官,正在头痛呢!估计没有想出好的办法之前,他不会再愿意让我们牵着鼻子走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的策略失败了?”
“这又有什么不好?只要他们一天不消灭我们,就一天无法完全掌控整艘战舰,泰坦舰对于主力舰队的威胁也近乎于零。我们大可就这样同他们玩跑酷游戏,直到主力舰队的介入。”
“你就没有一点身为战士,勇于面对敌人,敢于亮剑的自觉吗?”
“亮剑,当然有啊!每隔几分钟一次的冷枪,不也是亮剑嘛。又有谁规定,剑亮出来后,一定要面对面死磕的。”
“......”
我对这个毫无骑士道精神的年轻人一阵的无语。内心深处不禁流露出只有老头子才会有的,人心不古的想法来。
想到当初因为憧憬以及实际的爱国热心进入军队,想着就是亮剑的精神,以及冲锋陷阵,横扫千军的那种豪气乾云。想不到真正遇到在战场上最好用的策略,竟然是边打边退,同鬼子玩跑酷游戏。
虽然心里明白,这种战法一旦实施起来非常无解,也是减少自身伤亡的良方,可是心里落差的关系,我怎样都无法认同这种战斗形式。
相比那个战法颇为正统的鬼子指挥官也是相当的无奈吧。想到自己一定被人在背后痛骂,替魏雷利这个家伙被黑锅,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总而言之,鬼子的主力全都调往前线,只留下少部分兵力的情况下,我们利用舰内数不清的辅助通道,成功的同鬼子的动力室留守部队玩起了捉迷藏和跑酷。
由于地方大,敌人的兵力少,根据魏雷利的介绍,鬼子们很快吃到了苦头。在前后损失了超过两个班后,他们把兵力布防在重点区域妄图以此限制我们的行动。可惜他们的对手是魏雷利,这个不以逃跑为耻的家伙。几次三番的诱敌后,5号引擎室的守军军官忍耐不住代人冲了出来,这正中了魏雷利的计谋,早已等待多时的一个两人小组摸了进去,打了那些正埋头修复引擎联动机制的技术兵们一个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联动设备被毁于一旦,技术兵们也被杀伤了大半。
被魏雷利教坏了的前内部兵们,逃的比兔子还快。用魏雷利的话就是,“他们已经深得游击战的精髓。”
如法炮制下,鬼子在大约14个小时内,相机损失了对于全部8个引擎室的控制,等于先前的战果全部被魏雷利的战法毁于一旦。
一想到先前辛辛苦苦,出生入死的敢战行为,结果还比不上魏雷利这种偷偷摸摸的小伎俩,我就觉得胸闷。关键是,这家伙当时也在场,还没说出来,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话。
思虑及此,心中的警钟响起,我发现自己正在极度。古代历史上,早有嫉贤妒能的先例,我真没想到这种现象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不由得浑身冷汗。
“对不起。”
“为什么?”
年轻人挑了挑眉毛,只是看了一几眼,就露出恍然的神色。也许是看出我是在嫉妒他了吧。反正我不能当历史上那种因为嫉妒下属的能力,而自我覆灭的蠢材,一边这样告诫自己,我把思考方向转移到了更有建设性的方向。
“重新夺取指令室怎样?”
“不行。”
对于魏雷利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有些发愣。
“......”
“保有指令室,是鬼子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派出援兵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说,指令室时他们的底线,只要不突破这样的底线,他们总会有幻象,只要通过1次突击就能消灭我们,没然后重新获得巨舰的控制权。一旦指令室丢失,我们很可能再次遭到专业星际步兵的攻击,到时候反而失去了对泰坦舰的牵制。”
抛开的嫉妒心,我再次为少尉的才智所折服。他简直是个奇迹,到现在为止,接触到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他脑袋里那些智慧更有力量。不拘泥于眼前的得失,把视野放宽到整体的层面,这么简单的结论,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出的。
一边佩服这魏雷利的才智,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正羞耻于自控能力差,暂时隐蔽休息的队伍中,接连传出咕噜声。
我听到大声的叹息,转头看到好像万事都在计算中的魏雷利难得的露出无奈的神情。
“怎样?肚子问题连你都无法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