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问题,在千年之前我们中华先人就提出来白马非马学说,想必你这红木非木也出自于这里吧。”
赵承嗣没有任何的犹豫,将这些全部都说了出来,这是明摆着的吗,就是白马非马学说。
“武德使大人说的很对,我们高丽十分仰慕中原文化,这个问题困扰我高丽多年,今日能够见得天朝上国人物,自然要请教上国人物给我们解惑,也让我们这些化外小民能够得以解惑。”
金世通也没有任何隐瞒,这就是你们的白马非马学说,咱们是虚心请教来着,可是怎么看都不像,这金世通正准备看笑话呢。
“当然了如果诸位无法解决我们的疑问,那治好等拜见上邦皇帝的时候,请上邦皇帝为我们解惑,上邦之国吗能人异士无数,这点小问题还能解决不了吗?”
大宋的官员们脸色都十分的难看,金世通说话夹枪带棒的,明摆着让大宋难看呀。
而赵承嗣脸色也不好看,他对高丽人没有什么好感,这源自于后世的棒子,虽然高丽不等同于后世的棒子,可是赵承嗣本能的有一种厌恶。
“些许小事不必惊动我高贵的皇帝陛下,本官就能给你解决,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红木是木……”
“哈哈哈,红木是木,照你这样说红木是木,黑木也是木,那么红木也是黑木了,这岂不荒谬吗?”
赵承嗣的话没有落音,这边刚才那个出题的使者,再次笑了起来,一直以来他都是主力,他这几天为难了不少大宋的官员。
同样一番话他也说了好多遍,大宋的官员根本就答不上来,明天就要觐见皇帝了,大宋也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强。
如果他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么明天就可以觐见皇帝的时候再一次提出来,让大宋朝的文武颜面尽失,这样还可以提出来一些其他的条件,想必到时候大宋的皇帝也不好意思不答应吧。
“使者莫要着急,听本官说完吗,知道我国的公孙龙创造的白马非马学说其实就是诡辩,这么多年以来不是我们解决不了,而不屑于解决。”
赵承嗣看向在座的诸位,他们满是惊奇的看着赵承嗣,这话说的也太圆满了点吧,毕竟他们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赵承嗣却大言不惭,这要是不能圆满解决,岂不是丢了大宋的颜面?
“本官这不是妄言,你刚才说红木非木,而我偏偏说红木是木,而木非红木,诸位不要着急,听我慢慢的道来。”
赵承嗣端起来老学究的架子,可惜他下巴没有胡子,不然就更加完美了、
“这红木本身就是木做的吧,无论颜色怎么改变,它的内部结构都不会改变,绝对和木头的内部结构是一样的,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红木源自于木头,这没有错,只不过是内部结构改变了一下,但是无论怎么改变,改变的也只是外形,内部结构是不可能改变的。
内部依然是木头的结构,即使你将这红木家具全部拆卸掉,依然改变不了它源自于木头的本质,本质上说红木是木头。
“同样的黑木也是源自于木头,这样说来黑木也是木,这都没有错,可是木并不一定是红木,也并不一定是黑木,因为木头的形态可以有很多种,先不说这房内的红木和黑木家具,甚至也可以是绿木等,这一点上来说木不等同于红木。”
哦!
原来是这样,众位大宋的官员此时有所理解了,他们能当官,那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刚才只不过是没有明白过来!
千百年以来,也从来没有像赵承嗣这样解释,他们也是一条胡同走到黑,脑子也不会转弯,此时赵承嗣这样一说,他们恍然大悟。
“纯臣这样说本官也明白了,千百年来,我们都是被思维禁锢了,我们承认红木是木的话,那么黑木也是木,这样以来黑木也等于红木,这就说不通了,殊不知,这就是偷换概念,红木和黑木只不过都属于木,但是两者却又不同,不知道这样理解可对?”
窦偁也接过赵承嗣的话匣子,赵承嗣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侍郎大人说的不错,这就是包含于被包含的关系,就是木包含红木和黑木等,红木和黑木包含于木之中,木的范围比红木和黑木要大的很多。”
包含被包含可能理解起来比较困难,这虽然很简单,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讲不是很明了。
“我再打一个不恰当的例子,比如一匹骏马和马腿的关系,马腿是骏马身上的一部分,马腿可以说是马,但是马却不能说是马腿,因为马还有马头皮毛等组成!”
赵承嗣知道这个例子虽然不恰当,但最好理解,就连高丽的使者点了点头,显然他们也解释了这个解释。
不然,他们也没有办法去反驳,这本来即使他们从中华典籍中找到的,想到中华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决,用来难为他们一下,也是好的。
“其实白马非马学说也可以这样去驳斥,下面我具体讲解一下。”
首先要明白其本意,不然会落入掩耳盗铃似的逻辑谬误。
这里“白马”就是白色的马,一种有特定属性的动物。
“马”就是马这种动物,是范围限定到“种”这一层次的一个生物类群的总称。理解这一论述的关键在于理解其逻辑连词“非”,这里的“非”即“不是”,而“是”的含义是有多重的,其中有“属于”、“等同”等意思,也就有“包含于”和“等价于”的逻辑关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