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王鸯小嘴轻合,一曲满是幽怨哀伤的小曲,幽幽传来。伴随着其曼妙的舞姿,凤眼忧怜间,好似一个花季少女,混迹红尘,让人疼惜。
郭梦溪看着轻舞的王鸯,听着哀怨的小曲,郭梦溪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处楼阁中。其内莺莺艳艳,多为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这些女子尽皆围绕着一些身着华贵,脑满肠肥的男子。
郭梦溪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自己衣衫破烂,变得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旁边有一男孩,也只有七八岁年纪。其身更是只穿着一条麻裤,连双草鞋都没有。
“王妈妈,再给点吧,这也太少了!”
“就这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娃娃,你还想要多少银子?给你五两已经够多了。行了,快走吧,别妨碍我做生意。”
“这!哎……”
郭梦溪回头看去,一个骨瘦如材的汉子,手里捧着一些碎银,不住的叹息着。对面是一浓妆艳抹,穿着艳丽的中年妇人。
那汉子回头看了郭梦溪与身旁的男孩一眼,眼中泪光闪烁,满是不舍与歉疚。而后将银子揣入怀中,踉跄的低头向着楼下走去。
“小五子,带这俩孩子去洗漱一番,吃点饭食,以后这男孩由你来带,尽快熟悉事务。女孩交给春香,好好调教一番。”
“好的王妈妈,我这便去安排。你们两个,跟我来。”
郭梦溪此时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旁边的男孩扯了扯郭梦溪的衣袖,小声道:“妹妹,我们快走吧。”
说着,那男孩拉着郭梦溪,随着那名叫小五子的男子,走向了阁楼的后院。在之后的日子里,郭梦溪跟着一名**香的美丽女子,舞诗赋。
而那叫自己妹妹的男孩,正是王鸯的哥哥,王鸳。郭梦溪此时经历的,便是王鸯儿时的经历!
原本,王鸯与王鸳叫做王洋和王渊,是这处青楼的老鸨王妈妈为其改的名。这处青楼,是晋国京城有名的悦春阁,来往之人,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富甲一方的商人。
王鸯的父亲生意失败,母亲也因此离去。为了不让王鸳王鸯兄妹跟着其受苦挨饿,不得已,将王鸯兄妹卖于悦春阁。
王鸯学习才艺,王鸳则是打杂做工。尚且年幼的王鸯,为了学习这些才艺,受尽了苦痛。每当实在委屈,想要哭泣时,却都少不了一顿打骂。
王鸳本就枯瘦的身子,虽然每日里吃喝不愁,可是杂活同样不轻松。遇到醉酒闹事者,还要前去阻止。也因此,其面上被划出了一道三寸长的疤痕。
原本英俊的面容,因为从耳根到嘴角的疤痕,就此变得面目骇人。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郭梦溪早已分不清自己是王鸯,还是郭梦溪。或许,郭梦溪如今早已将自己当作了王鸯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鸯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王鸳也长得十分壮硕。
王妈妈见王鸯长得倾国倾城,甚是欢喜。也不再打骂,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待到王鸯十四岁那年,王妈妈为王鸯举办了摘花会。
自此,王鸯成为了京城最有名的花魁。王鸯不愿自己的清白就此失去,每当夜里陪客时,都将客人灌得不省人事。
王鸯兄妹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在这悦春阁度过,却不想,时间才过了一年,便发生了变故!
一日,悦春阁来了一位衙内,其身边跟随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看这衙内的举止,对那白袍青年很是恭敬。
衙内唤出王妈妈,点名要王鸯接客。这衙内王鸯也识得,是朝中尚书的公子。能够让尚书的公子如此恭敬,这白袍青年显然非富即贵。
王鸯不敢得罪,为衙内与白袍青年轻舞一曲后,那白袍青年却是一个急色之人。径直将王鸯抱起,来到了王鸯闺房。
就在此时,王鸯许是知道事情不妙,心头突然一阵心悸。像是本能的一般,心中极为突然的默念了一段口诀,阵阵凉意直冲脑海。
山谷中,郭梦溪的双眼慕然睁开。就在郭梦溪睁开双眼的刹那,一只一尺大小的彩色蝴蝶,距离郭梦溪已然不足半丈!
郭梦溪双手快速掐诀,一个青色的飞鸟瞬间飞出,与来临的蝴蝶轰然相撞。
“师妹果真厉害,尽然只用了一息的时间,便从幻境清醒。难道师妹对师姐的过往一点都不在意吗?”
“虽然对师姐的过往很是好奇,但是师妹知道,这不过是师姐的手段而已。虽然只有一息时间,但若是师妹反应再慢一点,怕是此刻已经输了吧!”
“既然师妹识破了幻境,那我们便实实在在的打一场吧!小心了!”
说着,王鸯再次轻舞起来。随着王鸯舞姿的跳动,一只只彩色蝴蝶自其舞扇中飞出。在飞向郭梦溪的途中,蝴蝶慕然变为了一只只细小的银针,快速的射向郭梦溪。
郭梦溪手指快速的变换着,随着其手指的变换,郭梦溪脚下出现了一朵白色的牡丹花。一层肉眼可见的光幕,自牡丹花的花瓣间升起。
光幕与银针碰撞,那些银针好似射在了水中一般,荡起了阵阵涟漪。郭梦溪双手不停,掐诀间,向着两侧慕然一指。
随着郭梦溪的双手指出,王鸯两侧的树木,其树枝开始快速的生长,向着王鸯缠绕而来。
面对密密麻麻的树枝,王鸯面上毫无波澜,舞姿依旧。每当有树枝快要将其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