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也是政治手段中的一种,尽管李硕很不愿意这样做,可也是无能为力。一脚踏入朝堂后你会发现,是非曲直不是标尺,利益权谋才是大道!
太子与魏王之争已经成了解不开的局面,房家也好侯家也罢,之前皆是支持魏王的肱骨之臣。而李硕是支持太子的。
程咬金的目的很明确,也确确实实在帮自己。将年轻一辈的元勋之后与自己扯上关系,就算日后李泰真的蹬了皇位,也要顾及一下这其中的关系。
而且……那些朝中的大臣就是真的想帮李泰吗?房遗爱来李家,房玄龄会不知道?这其中或许有程咬金的原因,但也一定是房玄龄示意过的。
这就是朝堂上的权谋,永远不走绝路,到任何时候都要有两手准备。
程处默急忙劝阻道:“你不会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了吧?这可是……”
李硕平淡的笑了声:“他们想用李家当备胎,李家也要称称他们的斤两才对嘛。”
若是房玄龄或是侯君集开的这个口,那他定是满口答应求之不得。也不介意这些人脚踏两只船。
可奈何人家连你的船都不想踏,只是想买个位子混个眼熟,这就很尴尬了……他敢保证只要李泰登台,这些人不但不会帮忙,而且会极力的落井下石将自己与李家撇清关系。
不管是对李泰还是对李承乾,历史上的房家与侯家也仍是用的这样的手段,以至于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相比于房家,侯家的下场更是惨不忍睹……
“侯君集大将军在长安吗?”李硕很没头脑的问了句。
程处默下意识的开口:“没有啊,前线传来捷报说,侯大将军剿灭了高昌国,正在返回的途中。”
灭高昌?如今才十月份啊,按历史的脚步,侯君集是在贞观十四年十一月份左右才灭的高昌国。
想了很久后,李硕无奈的笑笑,本以为自己的到来不会左右历史的走向,没想到还是有些影响,有了震天雷的大唐,当然能够提早灭了高昌国。
片刻后,李硕脸色有凝重道:“房家可以合作,份子也好商量,不过侯家不可。”
既然知道历史,那李硕就不得不慎重了,侯君集灭了高昌之后,大肆掠夺财宝占为己有。甚至坑杀了一大批俘虏降臣。按照历史上的发展,这次的侯君集一定免不了罢官削爵。这个时候与侯家扯上关系不是找死吗?
“为何侯家不可?侯君集侯大将军可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啊。”程处默不解的问道。
李硕几番思忖后道:“先让他二人回去,就说明日我会带着契约亲自造访。还有……告诉程伯伯,若是侯君集大军回城,切不可亲近过甚。”
程处默一头雾水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李硕为何这样说,但却少有见李硕如此严肃之时,故而并为多问。
好声好气的将三人送走,门外的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虽然没有买到胰子心有不甘,可这又是大臣又是小公爷的,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敢再去触李家霉头。
翌日一早,李硕将一切闲事搁置,带上十几块包装精美的洗白白,直奔长安城而去……
房家同样坐落在朱雀大街上,府邸豪华尽显高门大户之风。李硕下车后诉了诉衣衫,将自己的拜贴递给了门前的家仆。
家仆接过名帖后,先是一愣随后还算礼貌的笑道:“这位大人,房相此时尚在在早朝中,还请大人先回吧。”
闻言,李硕顿时黑了脸,满腔的生无可恋……他娘的,什么‘尚在早朝’,那家仆的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嫌自己官职太低。
李硕皮笑肉不笑道:“你若再不去禀报,陛下怪罪下来,掉了脑袋我可不管。”
家仆顿时打了个机灵,陛下的名头可不是乱喊的,此人既然敢说此话,必定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大人稍后,小人去去就来。”
呸!万恶的官僚体制,太不把班长当干部了!
盏茶刚过,家仆去而复返,恭敬的将李硕带了进去。
房家的格局与长孙府大抵相同,风格上就透着那么一股子文墨的味道,与牛家那种门前两只大铜鼎的豪迈之风之然相反。
头发花白的房玄龄从大厅中缓缓走来,尽管年纪已过五十,依旧神采奕奕,一双晶亮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一身随意的穿着,见到李硕微笑开口:“督造使这么着急见老夫所为何事?”
李硕很是恭敬,鞠躬行礼道:“下官拜见房相。”
房玄龄微微一笑,露出一抹赞赏:“李大人少年英才,不必拘礼。”
能在相位三十二载而得善终,不言己功但求无过。房玄龄称得上是大唐少有的贤臣。只是贤臣也会有功利之心,不可避免。
“昨日令公子前来府上商议胰子作坊的分成,可不巧下官公务繁忙,故而让公子白跑一趟实乃罪过,今日特意上门送上字据,还请房相过目。”
精明如房玄龄的这种人,岂会不知李硕的意图,当下神色一凌,心中有些恼怒。原本是李硕与房遗爱之间的事情,而他却不讲规矩直接来找了老子,硬是将这件事情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上。
“李大人果真好心思,不过你怎料定我就一定会签这契约呢?房家目前还不缺这份红利钱。”房玄龄目光直射到李硕的身上。
李硕依旧恭敬而言:“缺不缺是一回事,要不要就是另一回事了。”
“下官自知以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撑起这么大个摊子,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