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遮蔽着前方的路线,不是模糊不清,而是根本看不清。葛文走路的姿势很是可爱,每走一步,脚便要踏地几下,哒哒作响。
跟于其身后的张森很是不解,虽然能看清葛文的身影,也只是一道黑影在白雾之中,他不敢乱张望,一不小心就会跟丢,他是这么想的。
不过听着哒哒的声音,众人倒是轻松了许多。所有人的神情都很紧张,生怕发生了什么。
枪不知什么时候都已探在手中,眼紧盯前面的人影,那可是保命的。
哒哒声,一路响着,脚底的白雾被踩碎,随后又连接着,填满刚才被踩的空缺。走过一段路程,众人觉得像是在仙镜一般,到处都很缥缈,白雾飞絮,袅袅而起。时而缠绕,时而裂开。
这里更深处的含义就如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般,十分的寂寥,听不到有任何生物存在的声音。
往往越是这样,才显得越是压抑,越是危险。静的可怕,静的毛骨悚然。
这红石林宛若一个天然的监狱,一共有四个形象的出入口,而葛文进入的位置刚好是毛师傅他们的对面,这入口也不是特定的,只要能进的地方都能被称为入口。他们所进的只是大很多,这种地方相对来说安全很多,路都是走出来的。
话说这葛文,可真是了得,他可不一般,似乎是115国师的一位排长,在雪峰山战役中,左腿中了一枪才留在了这里,那时他才17岁,17岁的排长不多见也不少见。可见他当时的英勇,至于为什么没跟大部队走,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之所以能从这红石林中出来,也是有一番机遇,什么机遇,我也不知道,至于怎么和乔卜肆勾搭在一起,也得从他负伤后说起。
在这场几十万人的血拼中活下的,都在祖上烧高香。而他葛文不得不说很有商业头脑,他负伤后,请求离队,上面自然没有留意,一个负伤的只会加重负担,马上就同意了。
他很是精明,不知用什么手段居然偷出了一批枪支弹药出来,而且居然还是m国货,这很是了得。一人驼着大箱东西进了这大山深处,所谓占山为王,他却没这么做,因为他知道那些山王头头最后都不得好死。这又是他一神奇的地方,而是将枪支藏好,物色了一户好人家,说是打鬼子负伤的病员。
山里人一听,哎呦,打小鬼子的英雄,马上就收留了他,后面用一些列理由将自己留在了此处,说他是一个孤儿,父母被小鬼子杀害了,多么的痛恨小鬼子,自己多么的可怜。
收留他的是一位老大爷,老伴早就过世,一直孤老,听到葛文的生平,泪流满面,当葛文说他愿意拜他为自己的义父时,老大爷又是一阵泪流满面。这陈子儿村本来就偏僻,山后又是红石林,在这里生存的都是一些老猎户家。有没有后代那是很难说的事。
葛文一直跟在老大爷身边学习打猎的技巧,什么拜祭山神,什么东西能打,什么东西不能打,打哪里,怎么打。可以说老大爷将一生的技艺全都交给了他,他的枪法可是准的很,他这个排长也不是那么就当上去的,自然有过人之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大爷终老而去,此时的他自己成为一个老练的猎手,他终于可以放心着手那个计划。
在这几年,他可从来没有偷闲过,那些枪支保养的极好。他当排长时就听到这山中有一伙贩卖大烟的,自己的长官还暗地里收过那人的黑钱,将大烟在军队中扩散,打仗死人的事那是不可避免的,在死之前能好好爽一下,这又怎么不可以。
再说,国军又不像是那些小鬼子,有什么wèi_ān_fù,他们也不会随便做什么强、奸犯科的事,这东西再一次推销了出去。他就暗暗的打起了这个主意,现在他终于摸清了那伙人的路线,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似乎内战也快要结束了,可是那些贩卖大烟的,却像没受到影响般,生意依旧那么红火。他极为的眼红。
几次踩点后,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必经之路,那一夜大雨倾盆,他已守后在那躲藏着,任凭雨水的冲刷,却迟迟不见有人过来,是不是下雨不来了,正当他要走的时候,一队人马走了过来。
他高兴的不得了,枪已经上膛,雨夜成了他天然的保障,他就蹲在离路只有数公分的地方,却没人看到他。
这队人只有三人,前一人与后一人拿着大刀,背着长枪,中间那人身上背着一个大麻袋,他不清楚大烟有没有没浸湿,必经这雨是半路下的,这几人肯定没有做足准备。
他马上做出了选择,第一枪打的是中间那背货之人,应声倒下,剩下二人听到枪声瞬间防备,居然还去捡地上那大烟,他怎可答应,自然不能留活口。
又是一枪将那人击毙,然而剩下的那人可是精的很,听到第一声枪响后,立刻越进了草堆中,当他去追时,早已消失不见。逃走的人就是那沈世军,从那之后他就成了外出的掌柜,他还得感谢葛文。
追及不至,反正有枪在手,他也不怕,将大烟提了回去,掂量了掂量,足有二十来斤,这可是几根黄金的价钱。
当他回到家中,打开一看,可真是亮瞎了眼,哪里是什么大烟,那是一贯贯大洋,被封条封存着,他怎么敢想象,卖大烟的居然拿的是大洋,足足有五千块。他想不明白。接下来的东西着实吓的他愣在那里。那是一封信,信中说这是给张平的。
张平是谁?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