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因为点点滴滴微不足道的小小失败从而心里产生阴影,这会成为阻碍我们向更高一级质的飞跃的障碍,很不利于成长,克服的方法是什么?无所畏惧。【】”
沐苍泷神色端的是诚恳,某些敏感特殊的场合该伪装还是得伪装,不过此时的真情流露却是卸下厚厚的面具后的直白。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今倒是教育起我来了。”眼镜蛇吞了几颗彩色的药丸,舒缓扩张的心肌,机甲带给他的负荷也是异乎寻常,“你的性格与老子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单单这点就令我甚是喜欢,任职函我给,男人就该抛头颅,洒热血。”
“对于刺杀六皇帝你得有详密的部署,他纵然是个独行侠,可身边多多少少布满暗线,我负责在适当的时侯替你放烟雾弹。”末了,眼镜蛇又添上一句。
闻言,沐苍泷的心底对这爽朗大方的老大好感又上升几分,能伸能缩,可进可退方才为真真正正的男儿,只有这种既威严又可爱的教主才能统率百万小弟。
“那我在这就先道声谢。”沐苍泷站起身朝坐着的眼镜蛇鞠了三个躬,然后再坐下,而后者满意地点头,明显对如此识大体有勇有谋的英雄小辈生了接班人的想法。
“我老了,哈哈,雄心壮志不复存在,但愿你能够改变这个无希望的世界,六皇帝也并非不可战胜,那么,到了举办“大佬宴”的那天给他个大大的惊喜。”眼镜蛇。
“一言为定。”沐苍泷,“对了,晚辈另有一事相求。”
“请讲。”眼镜蛇。
“铲除了大虎跟鬼王,你,没有意见吧?”沐苍泷细细注意他的表情变化。
“没有。二十一区和二十二区,自古以来便是有能力者居之,你的拳头如果够硬当然可以,甚至合并省龙门组织,我不反对。”眼镜蛇。
“倒不是毛遂自荐。也不是主动请缨,只因晚辈我也带些琐事,开个弘扬沐氏拳的武馆。”沐苍泷。
“到时候通知一声,我会派人过去捧场的。”眼镜蛇。
“沐家子弟,那就是专属于我的名号我的旗帜,在浩瀚如烟海的漫长生涯里,知足便能常乐,随缘,缘自来。”沐苍泷。
“挺玄乎。”眼镜蛇。
“你有练太极吗?”沐苍泷忽问。
“拜过于大师的门下,那时候没钱没饭吃,就一个穷字,只有饿死跟学徒这两条出路,我可是鬼灵精,自然选武家学徒。”眼镜蛇,“不过那段日子好苦哇,凌晨一点就得起来,否则少不了两个时辰的蹲木人桩,腿脚还要绑沙袋,所幸坚持了下去。”
“你的同门师兄弟呢。”沐苍泷。
“要么死了,还有的更悲惨,下半辈子瘫痪度日,永世关在里克曼彻特。”眼镜蛇面色铁青,“这还要感谢六皇帝颁布并挂帅的世界大战,对外宣称开疆扩土,对内却十分霸道地采取剥削再剥削,压迫再压迫。”
“做法确实偏激,不是个好君主,没有为亿万子民着想。”沐苍泷能够大概想象出那样一副民不聊生的场景,谁喜欢引发战争,需要和平。
“和你说这些无非就是希望你能够不要走我的老路,当初也有个青年同你一样锐意改革,他做出了成绩,家乡起义响应号召的不下十万数量,拥有那么多的支持,你肩上的责任便越来越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不去经历常人头皮发麻的痛苦就甭想啥出人头地。”眼镜蛇眼里满满的追忆,“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这看似毫无可能的如同一潭死水的生活始终将会得到改变。”
“我做那个变革者。”沐苍泷。
“嗯,而老子就做那个推动变革的中流砥柱,享受得太久也有点力不从心,但是到了那一天,我说什么都会拼尽全力赌上所有!”眼镜蛇,“你看看这一张张我收藏买下的历史照片,如果没有这两次轰动世界的大战,咱们的下场会不会好点?”
说完,拔开铁盒的塞子,倒腾出十几张触目惊心的老相片,它们描述的非常到位,拍摄的角度也特别清晰,拥挤不堪的医院里人满为患,都是血迹斑斑的病号,两名女子裸露的粗糙后背上明显有鞭挞过的痕迹,小孩跪在地上大哭着,他身后的百姓无动于衷…用手指轻抚这些胶卷相机洗出的旧照,沐苍泷的眉宇噙着一丝愤怒,没想到六皇帝麾下的高级贵族竟然曾经这么人面兽心过。
“毒瘤必除!”
将旧照还给眼镜蛇,沐苍泷说出的话斩钉截铁且不容置疑,声音洪亮回荡在整个大楼,经久不息,同胞正承受着如此的奇耻大辱,让他怎么能忍?
“说得好。”
眼镜蛇拍手称赞,叫进来脸色不自然的肥虎与墨虎,这两货现在都快不敢直视老沐的目光了,自家老大认同的存在,地位远远凌驾他们。
“你们两个,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学学人沐伯爵,干番大事业光宗耀祖,对了,天王小鬼嘞?”眼镜蛇,“他平常不是都在的。”
“报告,赵志天去乐图ktv收账了。”钟学抢先管无余一步说,引得墨虎牙痒痒。
“乐图?”眼镜蛇,“那不是尖东小武帝罩的地带吗,前些时候两人闹矛盾听说天王剁了他的小弟,起因是不肯分赃。”
“额,是这样。”“肥虎”钟学擦擦汗,那件事闹得颇大,差点逼来了二十三小时监察的清道夫集团,搞得双方不欢而散。
“这次赵志天好像是去赔礼的。”管无余也害怕眼镜蛇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