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放心,上次的事是孩儿莽撞了,孩儿会记住这个教训!”
长孙无忌满意的点点头,对于他而言,罚点俸禄,不算什么,他长孙家不缺钱,至于丢点面子,对于他们这些顶级的政治家来说,最值钱的是面子,但是最不值钱的也是面子,就看这个面子丢的值不值。
在长孙无忌来看,如果长孙冲能够真的醒悟,那别说他罚点俸禄,就算官降一级他都值了,长孙家的小辈,他最看好的,只有长孙冲。
“冲儿,后天,你去吏部报道吧,先从小吏干起!”
长孙冲眼睛瞬间放大,心中满是喜色,他知道,这事父亲在给他机会,虽然是小吏,但是吏部尚书可是他老子长孙无忌,有这层关系,他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长孙冲浑身瞬间充满了干劲。
“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长孙无忌欣慰的点点头。
“恩,不错,李毅婚后,可能要离开,时间至少两年,努力吧,为父希望你能在两年的时间里,能够追上他!”
长孙冲顿时愣住。
“李毅要离开两年?为什么?”
“呵呵,木秀于林,锋芒毕露,暂避锋芒罢了,这是他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否则,朝堂岂不是要乱套了?十七岁的二品官?呵呵!”
长孙无忌说的异常确信,长孙冲自然也不会怀疑,同时,心里也忍不住狂喜。
“哈哈,两年,足够了,李毅,你等着,长安第一公子的身份只能是我的,只可惜,还是让你抱走了两个美人,虽然我不喜欢!”
长孙冲轻声呢喃,脸上露出淡淡的疯狂之色。
......
次日早晨,李毅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叫醒,今天可是他的大喜日子。
端坐在镜台前,李毅看着自己的模样,顿时花容失色,困意全无。
只见镜子里面,一个看不出模样的少年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满脸的白灰,看不出一丝血丝,如厉鬼一般。双腮还打了胭脂,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嘴唇上鲜红如饮血,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愣是被画成了病痨鬼般的娘娘腔,李毅瞬间就怒了,这哪行?猛地站起身,瞪大着眼睛,想要向面前的两个贵妇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然而,他却根本插不上嘴。
只听崔氏和房夫人两人在正在争论,一个说胭脂太厚,一个说粉太薄,根本不搭理李毅。
李毅气的面色通红,当然了,也看不出来,如此厚的粉底,不掉渣就不错了。
气呼呼的瘫在椅子上,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反正被折磨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次了,而且这两位他谁也得罪不起,不认命又能如何?
终于,经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位大神终于同意了意见,对李毅再一次进行惨无人道的改革,等李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样子吓得灵魂出窍,太尼玛像鬼了,这要是晚上,往那一站,都不用出声,就能吓死一帮人。最令李毅接受不了的事,他鬓角上的那朵小花,让李毅瞬间爆炸。
“不行,绝对不行,伯母,师娘,这个鬼样子,我还怎么见人啊?”
崔氏眼睛一瞪。“混小子,可都是为你好,鬼叫什么?你以为这是当初第一次拜访?这大婚之日,可不能由着你耍性子。”
房夫人倒是没说话,只是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李毅直发毛。
不过,为了能出去见人,李毅还是咬着下嘴唇,眼睛一闭,说什么都不接受。最后还是红拂女看不过去了,让李毅洗了脸,从新上了妆,只是抹了淡淡的一层粉底和胭脂,小花也被李毅随手扔了,这样一来,虽然李毅还不习惯,但最起码能出去见人了。
边上,还有一位与我一同梳妆打扮的男子,李震这个受虐狂,正洋洋得意地左顾右盼,貌似对自己的妆容很是满意,反正李毅看的直想一脚踹过去,在狠狠地蹂躏几下,太尼玛妖艳了。
至于李震这个的傧相,也是他用实力争取来的,他这成婚可是轰动小半个长安城的大事件,自然免不了出风头,对于这种事,李震一向是当仁不让的,其实向程处默、尉迟宝琳等人也是要一起的,不过傧相只有一人,为了照顾形象和智商,李毅最后选了李震,不过其他人也会跟着,有的时候,他们可比李震更有用。
瞧着本来可以帅破天际现在却丑的惨无人寰的脸,李毅总有种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冲动,尤其是鬓角上那多大牡丹,让李毅忍不住嘴角抽搐,他本来把牡丹都扔了,谁知道崔氏不知道从哪又拿出来一朵,李毅本着倔到底的性子想要一扔到底,直到崔氏让人端上来一大筐牡丹花时,李毅终于含着眼泪屈服了。
一番装扮完毕,李毅捂着脸,在崔氏和房夫人哭笑不得的表情中,小跑的出了房门,路上,亲朋好友、侍女仆役们,看到李毅的样子,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就连冰玉都笑的毫无形象,李毅满头黑线的一直往前跑,后面迎来伯母崔氏的笑骂声和一阵善意的哄笑。
直到来到了摆好了祭祀物品和香案的中庭处,李毅才算稍稍松了口气,这可是严肃场合,李毅也不怕别人取笑,其实,都是他的心里作祟,吉时一到,家中所有人,包括侍女仆役和出家的李德謇皆尽跪伏于地,由族中最长者宣读祭文,意思是什么李府长子麒麟已成年,要迎娶公主成礼,告诉祖宗们的在天之灵,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宗教祭祀活动一完毕,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