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尚书、侯尚书,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李毅眯着眼,仔细打量着长孙一行人。
他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那公子哥居然是侯君集的儿子。
对于侯君集,李毅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好印象。说起来,李家和侯君集还有些冤仇,据史料记载,李二曾命祖父李靖传授侯君集兵法,后来侯君集上奏李二,说老爷子要造反,因为每到精微之处,老爷子则不教授。李二听后责备老爷子,老爷子却回答说:“这是侯君集想要谋反。如今中原安定,我所教他的兵法,足以安制四夷。如今侯君集求学尽臣的兵法,是其将有异志。”
不过,在这个时空,此事还尚未发生,但估计也快了,而且,侯君集本人也确实不是好东西,持才傲物,骄奢狂傲,后来李承乾造反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子系中山狼,得势便猖狂,说的就是这种人。
侯君集现在为兵部尚书,李毅以前一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所以,自然没什么交集,没想到现在打了他的儿子,李毅心中只有畅快,没有任何愧疚。
长孙无忌还是那副老样子,似笑非笑,永远的波澜不惊。
“今日是我们唐突了,若是打扰到文庸,还请见谅啊!”
长孙无忌嘴角含笑,却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
侯君集就没那么客气了,他对李家本就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李毅,以前互不相干也就罢了,这次李毅居然惹到他,他又岂能善罢甘休?
“哼,黄口小儿,休要惺惺作态,今天,我等是来拿你问罪的!”
侯君集和李毅没接触过,再加上此人性格桀骜,故,根本没把李毅放在眼中,说话也很直接。
李毅一听就火了,本来他看侯君集就不顺眼,这下更是点燃炸药包了。
“拿我问罪?敢问你是有陛下手谕还是有圣旨?”
长孙无忌一听就要遭,刚想出口制止,却不料又被侯君集抢先一步。“哼,你一个黄口孺子,拿你还需要陛下手谕?”
李毅心中冷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哼,大胆,侯尚书,虽然你贵为兵部尚书,但是我也是从三品的院正,而且还是大唐渭南郡公,你既没有陛下手谕,又没有圣旨在手,甚至连一张像样的文书都没有,居然就敢在我府上缉拿我,还对我口出不逊。而且你好辱骂当朝郡公,甚至是私闯公府,我李毅虽然年幼,但也不是你能任意揉捏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侯君集一听,脑袋翁的一下,顿时清醒了,今天看儿子被打的那么惨,他一时急火攻心,所以,也没考虑出那么多,再加上李毅确实太年幼,让人一看就会忽略其身上的官职与爵位。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李毅毕竟是公爵,还是当朝三品大员,如果李毅不追究还好说,权当一个玩笑。一旦李毅追究下来,侯君集也不好收场,这时代,说错一句话就很可能惹来大麻烦的。
长孙无忌心中懊恼,暗骂侯君集不愧是武夫,就是没脑子,本来今天是主动,这还没开始,就瞬间变成被动了。
“贤侄,哈哈,侯尚书也是无心之失,毕竟你有错在先,侯尚书为人父,难免说话有些冲,还请你大人大量。”
长孙冲虽然说话客套,却隐隐在以打人的事相要挟,想要重夺主动权。
侯君集这时候也清醒了,知道自己莽撞了,故而,冷着脸,不在说话。
李毅瞥了一眼侯君集,冷笑一声。
“既然长孙叔叔发话了,小侄自然会给面子,不过今天,侯尚书的儿子欺侮我家眷在先,侯尚书私闯公府在后,此事定然不能不了了之,我虽然辈分小,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长孙无忌心中暗骂李毅得理不饶人,但事情已至此,多说无益。
李毅笑了笑,请长孙无忌和侯君集坐了下来,又令下人看了茶,无论怎样,礼数不能失。
但李毅也只招待了长孙和侯君集二人,至于长孙冲和侯君集的儿子就没这待遇,不是李毅小肚鸡肠,而是级别不对等。
众人落座,就说明这事都不想闹大,毕竟不光彩,本着这个原则,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
“两位的来意我已清楚,既如此,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李毅抿了口茶,淡然道。
侯君集一听,又忍不住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将羽儿打成这样,必须要给个说法?”
长孙无忌又皱了皱眉,这次却没在说话。说起来,这次他只是个陪衬,长孙冲虽然也受了伤,但并不严重,休息两天就好,而且他也有错在先,所以,长孙无忌这次来没有要把李毅怎么样,或者说,他就是来浑水摸鱼的。
李毅眯着眼,冷笑道:
“侯尚书,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儿子先对我的家眷无礼,我又岂能误伤令公子?说起来侯尚书家教还真是厉害啊,八个壮汉欺负三个十几岁的弱女子,真是威风啊!”
侯君集脸色一变,然后又硬生生的收起了脾气。
“你不要强词夺理,据我所知,是你的侍女勾引羽儿在先,羽儿躲避不及,才令护卫抵挡,哪有你说的什么无礼,再者说,一个小小的侍女,就算我家羽儿看上了,那也是他的荣幸。”
“啪!”
李毅猛地一摔,手中茶杯顿时落地,应声而碎。
紧接着,鲁明四人立刻上前一步,冷着脸,杀气冷然的盯着侯君集。
侯君集不屑的看了一眼鲁明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