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老起得早啊?”
“那也没你早啊!”李君谦身穿普通青衣,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李毅身边。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悄悄走,还真被我料到了。”
李毅挠了挠头。“主要是不想感受分别的场面,太肉麻,也太矫情。”
“呵呵,我明白,我也没打算跟你矫情,就是给你派了一队士兵,他们会护送你出了江南。别拒绝......”李君谦止住要拒绝的李毅。“我这是职责所在,你这一行人,又是公主,又是皇子,再加上你这个大人物,我敢马虎吗?你放心,他们只是跟着你,除了金陵地界就回来。”
“行吧......”
李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小子,你这次回去,可要改改老毛病了,你现在可不是年轻人了,凡事切忌鲁莽。”
“去,我才二十出头,怎么就不是年轻人了?”
“你见哪个年轻人有六个孩子?”
“咳咳,那又如何?我年龄在这摆着呢,就是年轻人。”
“行,你年轻,但是年轻人也要知道收敛,不要太过气盛。”
“不气盛那叫年轻人吗?”
“你......”李君谦指着李毅,气急而笑。
李毅嘿嘿一乐。“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有分寸,都当爹了,怎么着也得为他们考虑不是?”
“哼,你知道就好。”
“哎呀,好了,天也不早了,我该启程了,咳咳,话说,你现在是越来越唠叨了,这是病,得改改!”
“你给我滚,现在就滚,滚的越远越好。”
“咳咳。”李毅干咳一声,对李君谦抱了抱拳,侧身要离开,临走时还忍不住唠叨:“我说的是事实,气大伤身知道不?不会是到更年期了吧......”
“小兔崽子.....”
李君谦气的想追上去,但晃了晃神,顿时失笑。“这小子......”
.........
一个月时间缓缓而过......
从金陵到长安,原本不需要这么久,但是李毅一行人不但人多,还很懒,一天基本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才足足走了一个月。
“毅哥儿......”
快要到长安时,小稚奴李治突然凑了上来。
“干嘛?”
李毅冲李治呲了呲牙,这五年的时间,他和李治的关系处的非常好,其实也有李毅故意的成分。贞观十一年,离李二离世的时间不远了,历史上这个时候,各个皇子已经开始了争帝的模式,虽然他和李承乾的关系不错,也对李承乾做了一些改变,但是谁也保不准李承乾会不会走历史老路,本着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李毅也同时把注投在了李治身上,至于李泰,李毅根本就懒得搭理他,那是一个不择手段且冷漠无情的家伙,别说他当不上皇帝,就算当上了,李毅都不打算鸟他,跟着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这五年,李毅教了李治很多,当然,与政治无关,多是些民生、常识、毒鸡汤之类的,一旦李治有一天当了皇帝,起码不会是昏君,因为他了解李治,李治性格纯弱,而且对他人依赖性很强,否则历史上他也不会被武则天夺了皇位,李毅就是想成为李治的依赖,而且现在已经成功了......
其实李毅并不想掺和帝争,也没打算掺和,只是想做个提前量罢了。
“怎么了?有心事?”
“恩。”李治郁闷的低下头。“我不想回皇宫,那里太闷了。”
李毅苦笑着摇摇头。“你和兕子一样,我已经答应她,让她可以随时出来玩。”
“真哒?那我也可以?”李治顿时惊喜的看着李毅。
“不行。”李毅一盆冷水泼下。“兕子是公主,顽劣一些也就罢了,但你不同,你是皇子,你身上有着无法推卸的担子,你必须去承担。”
“可是...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参与进去。”
“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可以解脱的,有些责任,你推卸不掉......”
李治脸色一垮。“那我该怎么办?”
李毅想了想,道:“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稚奴,你要是信我,你就保持一颗平常心,平时多孝顺你父皇和母后,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做的不做,不该参合的不参合。你父皇怎么说,你就怎么做,遇到事情了,就如实告诉给你母后,不夸张,不隐瞒,只要你能做到这些,我保你万无一失。”
李治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他是皇子,虽然性子软弱,但是智商却不低,对于皇家的事懂得不比李毅少,现在听完李毅说,他瞬间廓然开朗。“恩,毅哥儿,我听你的。”
“稚奴,你记着,这有些事啊,不是你觊觎就能得到的,也不是你逃避就能躲开的。出事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平常心对待一切,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你要是能悟透着四句话,那你讲真正的百无禁忌,万法不侵!”
“好深奥,不过,貌似很有道理......”
“呵呵,你回去慢慢琢磨去吧。”
“毅哥儿,你能做到这些吗?”
“我?还差一点,我顶多能保持平常心,而且懂得取舍。我知道什么应该去争,什么不应该碰。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哦,我知道了,你曾经说过,你这叫猥琐发育!”
“去,臭小子,皮痒了是吧!”
“咳咳,那个,你忙,我先走了......”
.......
长安城外,一群大佬身穿常服